郑和笑呵呵的回头。
立马有人塞上了一个钱袋。
郑和也不拒绝,收了下来。
“诸位不必担心,殿下叫这位,自然有殿下的用意。”
郑和转身。
这一波操作让身后的几人更是忐忑,面面相觑。
跟在郑和的身后,更是拘谨了几分。
青州府衙仍有不少建筑,未曾翻新。
走了一路,有人心中嘀咕,莫不是要让他们拿钱修建筑?
要真是如此,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前面的地方坍塌的少,越是到了后面,反而坍塌的更多了。
好不容易,一个完整的小院儿出来。
郑和回头,请他们进去。
刚进了门,就听到朱棣的嘟囔声。
“这个朱林,给的锦囊怎么这么难拆?”
朱林是谁?
众人心中疑惑,看向郑和,郑和仿佛没瞧见他们的眼神一样,先前一步。
“殿下,各家商户的主人来了。”郑和轻声通报。
朱棣摆手。
“让他们等着,没瞧我忙着吗?”
说完就继续弄手中的锦囊。
说是锦囊又不太像。
看着四四方方的,更像是个鲁班锁。
朱棣弄了半天,也没能打开,最后直接用上了刀,才给打开了。
长剑发出铮鸣。
众人默默后退,打定主意,等下不论做什么,都乖巧听话。
朱棣一目十行看完了锦囊,转头就看到一脸怕怕看着他的众人。
这是怎么了?
他现在还不是后世的燕王,在宫里,被朱元璋教导的,虽然有着一身的本事。
对于人情处事,还真不太懂。
瞄了一眼郑和,郑和努努嘴。
朱棣顿时明白了,感情这群人是吓着了。
胆子真小。
“都坐。”他率先坐在位置上。
一旁的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应不应该坐。
“坐啊!”
朱棣随手将剑放回去。
商人咽了一口唾沫,畏畏缩缩的坐在了椅子上,屁股只沾了一小点儿。
“郑和,你一点儿眼力劲儿没有,还不上茶!”
朱棣白了一眼郑和。
“是。”
郑和笑眯。眯的离开。
他一点儿都不怕朱棣。
从小在朱棣身边长大,他最是清楚朱棣的性子的。
朱棣见郑和走了,看了一眼商人,想着朱林的锦囊。
要面带笑容,这些都是咱们的大主顾。
啧。
难道他堂堂四皇子的微笑不够甜吗?
朱棣露出一个笑容,他本就黑,洁白的牙齿外露,一个胆小的直接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哭着说:“殿下,提高粮食价格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一个管事,上头还有别的主子啊。”
朱棣:??
所以他提高了粮食价格?
这等小人,该杀!
朱棣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跟朱元璋一样。
父子两个,最是看不惯着这些事情了。
还没等朱棣开口,郑和就带着茶水进来了。
朱棣猛然想起,朱林说过,要薅羊毛。
羊毛贵不贵,好看羊肥不肥。
背后有人的羊,应该挺肥的吧!
“本殿下自然知道是你做的。”
朱棣收回笑容,面色严肃。
“说说吧。背后人是谁?”
“草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姓郭的大人。”
姓郭?
这也太难找了吧!
朱棣皱眉。
不过,能有这点儿收获,也算不错了。
回头让父皇报上去,说不定他能早点回去,先去朱林那边蹭顿饭。
建立一个城什么的,他还是个孩子,这不应该他来做啊。
“是吗?”朱棣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他还吩咐了什么?”
“倒卖朝廷赈灾粮食。”
“什么!”
朱棣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人。
“该死的!竟敢倒卖朝廷赈灾粮。尔等食民脂民膏,不将百姓放在眼中,也不怕报应!”
“来人将他押下去,直接送进京城,交给锦衣卫查探清楚,由父皇发落。”
“是。”
立刻有两个腰挎佩刀的白袍侍卫走了进来,将人堵了嘴,直接带走。
这一幕,吓得在场的商人心一跳。
四皇子来者不善啊!
不由后悔,光想着朝中有人好办事,却忘了,这位是皇子,哪是他们这些人能攀上的?
有几个心里有鬼的,当即吓尿了裤子。
锦衣卫的威名赫赫有名,他们可不想进了锦衣卫。
朱棣闻到了尿骚味,啧了一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当即,那几个心里有鬼的纷纷说了自己做的恶事。
莫过于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朱棣有一说一,直接让人押下去,上缴了他们的资产。
室内也被有眼力劲儿的侍卫粗略打扫了一通。
朱棣这才喝了一口温茶水,再次露出一个笑容。
商人心中一寒,这个四皇子果然不容小觑。
朱棣倒不知自己在众多商人眼中,已经成了可怕的代名词了。
他心里感慨,朱林的法子真好用,以后,他也要这么和善的笑。
“殿殿下。不知殿下找我等来是为了什么?”
有人被推举出来,双腿打颤。
虽然没做过亏心事,谁知道四皇子是什么想法。
他瞧着抄了那几个人的家,四皇子一脸兴奋,没准接下来就能找由头,抄了他们的家、
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他也不来。
这皇家哪里是那么容易靠上的?
又不是人人都是沈万三。
“诸位也看到了,青州城需要建设。”
朱棣道。
众人松了口气,当下有人开口:“草民愿意奉献白银百两,助四殿下重建青州城。”
“草民也愿意。”
商人纷纷表态。
朱棣摸了摸下巴。
朱林真是个天才,这个法子太好用了,再次露出和煦的笑容。
“好好好,诸位都是我大明的忠良砥柱。”
“不过,青州城的建设,岂是百两白银能成的?”
众多商人一听,面面相觑。
过后,皆露出了一丝苦笑。
果然,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今日要是不拿出血本来,只怕也要奔赴那几个人的后路。
有人心中悲愤,自然也有人不服气。
“四皇子,你既要抢夺吾等家产,何必这般惺惺作假?你是天潢贵胄,我们不过是低贱小民罢了。一人赴死足以,只请四皇子看在家中妻女还小的份儿上,放过他们。”
“嗯?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