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哽咽,举起手中的帕子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你不愿三皇子娶小女,我们不敢违抗旨意,你也不能要了小女的性命啊!”
“娘,我怕。”林心怡适时开口,触及玉夕微目光,身子忍不住颤抖。
玉夕微眼眸微暗,余光注视着坐在宁妃身边的皇上,虽看不到他神情,但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喜。
“身为嫡妻,妾尽心尽责,可林夫人这诺大的帽子扣下来,妾也不认,妾的孩子更是不认。恳请父皇还妾与孩子一个公道。”
她缓缓跪下,行大礼的祈求皇上,装可怜谁不会?
从前的她不屑,但好用为什么不用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威严的嗓音,皇上看着下面的几个人。
宁妃叹气起身请罪:“是妾身管教无方,让林姑娘在宫内落水。”
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看似不偏不倚,话里话外却是怀疑这一切都是玉夕微指示的。
听完的皇上看向跪在下面的玉夕微,反而问:“玉氏,你可还有话要说?”
玉夕微抬起头,看向上首 的一男一女,坐直了腰,转而看向林心怡,不卑不亢道:“既然林姑娘一口咬定是雪遥让你跌落池中,那我想再问问林姑娘可还记得雪遥是如何动手?”
林心怡心头一紧,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她便是咄咄逼人的追问。
“林姑娘应该记忆深刻,毕竟被一个小孩子推下池里,我也很想知道,雪遥一个稚童是如何办到把一个都可以当母亲的人推下池内。”
玉夕微紧紧盯着她,她没有看到身后两个小家伙黯淡的神色。
林心怡眼底闪过不悦与寒意,她开口道:“我在庭院内……”
她嗓音带着一丝的哭腔,说起了事发经过的一切。
她在庭院里赏花,不知不觉走到池边,她听到有人唤她,看到在不远处的雪遥,她朝她走去,不曾想小姑娘直接出手推她。
“推?可刚开始你说的是绊倒。”玉夕微眼神冰冷的质问。
林心怡身子一颤,连忙改口:“我记错了,是绊。”
玉夕微唇角上扬,继而问:“那在池边,你走向雪遥,那边是面对面的站着,亦或者雪遥看向池子,你走过去,这种就算是伸脚伴你,你不应该是摔向一侧,或者是扑倒雪遥,又怎么会掉进池里?”
“我随身体不好,可也是个大人,若是倒向孩子,那岂不是连累她,只是我没想……”
林心怡声音很轻,留足了给众人想象的空间。
“难为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孩子。”
玉夕微话里的讽刺显而易见。
她道:“不如,让人看看透过林姑娘的讲述,重来一次如何?”
“此法是何意?”皇上看着她,老三的媳妇倒是有点意思。
玉夕微恭敬道:“父皇,不若让人装扮林姑娘和雪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重复一遍,或许我们就知道真相了。”
林心怡心慌,若是这般她岂不是完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林心怡缓缓抬起头,睫毛颤抖,眼泪如串珠的珠子掉落,我见犹怜。
“三皇子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已经不介意此事。”
“我介意。”玉夕微打断她,神色冰冷:“一个稚童,若真出手伤人,那就必须出手严惩,可若被人污蔑,这清白也自然是要抢回来!”
此话掀起波澜,皇上身子微微前倾,“如老三家媳妇所言,朕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找人来扮相。”
玉夕微心头一喜,但是却道:“父皇,不如儿臣的婢女喜书与霍娇姑娘一同完成,她与雪遥身形酷似,力气也是一样的大小,喜书虽然身形与林姑娘相比,勉强似三分,您觉得如何?”
“可。”
皇上拍板了,自然无人不从。
低着头的林心怡那还有刚才泪雨连连的模样,脸上满是怒意。
喜书和霍娇按照林心怡重复的话去做了一遍,从两个人正面相对,喜书走到霍娇身边,霍娇伸出手,忽然她深处腿,在场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假的喜书没有任何的受伤,哪怕她作似被绊倒,也是绊想路面居多,没有一次进池里。
真相,大白!
林夫人收到宁妃的目光,连忙道:“那也是因为这两个都是你的人,所以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女儿身体瘦弱,怎么会像那个丫鬟一样……”
“够了!”充满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她,皇上从上方走到玉夕微面前。
“你又凭什么这一幕让朕相信你。”
来自上位者的威压,玉夕微依旧挺直了腰,依旧不坑不卑道:“父皇,这一幕儿媳与喜书演了十几次,雪遥那么乖,又怎么会出手伤人,何况……”
玉夕微微微停顿,看向林心怡。
林心怡抬起手帕擦拭眼角,“三皇子妃,我又何必坐着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也不用谋害我性命……”
“我没有不喜欢你。”玉夕微打断她,“我与你所见不多,从未喜欢过,到如今只是厌恶,厌恶你为一男子,不惜伤害一幼子,还是一位女稚童,用她的名声来成全你的念头。”
“林姑娘,柔弱可以激起保护,但用错了地方,那不叫柔弱,那叫淬了毒的软刀。”
“你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伤害自己以此来要挟嫁给他,甚至污蔑一个稚童,林姑娘看着柔弱,这心肠啊~”玉夕微拉着尾音,因皇上在跟前,她不好看向林心怡,却不妨碍她出言嘲讽。
“你……你……”林心怡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忽而大声哭泣,举起手:“三皇子妃,我敢对天发誓,你所言全都是假,我对三皇子并无不轨之心,也不是那等伤害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