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夕微猜到了有吩咐,要不然谢湛宸也不会叫她过来。
她点了点头,没过问这几天他去哪里了,只是问了一嘴:“小风和遥遥我们可以带去吗?”
经过了佛堂的遭遇,再扔两个小宝在家里,她实在不放心。
谢湛宸闻言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转眼到了举行秋射当日,玉夕微也带上了霍秋霞和霍娇,准备了不少吃食,完全把这次秋射当成了外出游玩。
黑鹰不由得捏了把冷汗:“皇子妃怎能这般儿戏?秋射可不是让她去踏青的。”
谢湛宸倒是没多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玉夕微把一个又一个食盒送上马车,待她送完最后一个食盒,正要兴冲冲的上马车时,他开口了。
“你和我同乘一辆马车。”男人说完,便让黑鹰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玉夕微的脸蛋瞬间垮了下来。
她若是和两个小宝在同一个马车,肯定能够促进促进感情,途中也不会无聊。可若是和谢湛宸在一起……
玉夕微光是幻想着那副僵硬的场面,就已经开始觉得枯燥了。
驻足片刻,女人欲哭无泪的上了谢湛宸那辆马车。
谢湛宸瞥见玉夕微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挑眉:“你不愿与我同乘?”
玉夕微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摆了摆手,面上挂起谄媚的笑容:“没有没有,是臣妾三生有幸。”
想起此番秋射,谢湛宸不再戏弄她,说起正事:“这次秋射会有许多大人物,你切记不要生事,凡事多加忍让。”
谢湛宸说话时表情极为郑重,玉夕微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后,不再嬉皮笑脸,慎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最关键的两点,谢湛宸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玉夕微认真听着,谨记在心。
一席话说完,谢湛宸面色有些发白,额头上也泌出了一层冷汗。
见状,玉夕微连忙端去一碗茶水:“身体不舒服?”
她上次就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对,八成是受伤了。
但谢湛宸嘴硬不肯说,忍痛摇了摇头:“无妨。”
玉夕微趁他接过茶杯,直接将手搭在他的脉上。脉象虚浮,确实是失血过多之象。这一路上一路马车颠簸,伤口不崩开才怪!
她气的皱紧眉头,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不让他喝水:“哪里受伤了?”
谢湛宸拗不过她,虚心的别过脸去:“不过是小伤罢了。”
“哪里?”
见她态度强硬,男人无奈的指了指胸口。
下一瞬间,胸口处的衣襟就被女人扯开,露出一层白色绷带,绷带上已经渗出了一大片的血液,犹如一朵朵绽开的曼陀罗花。
玉夕微嗔怒,让喜书从另一辆马车里拿来药箱,重新替谢湛宸包扎了一遍。
“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好歹我这比黑鹰要强!”
外头的黑鹰闻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怎么突然迁怒到他了?而且她怎么就能笃定是他包扎的?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玉夕微毫不客气的补了一句:“这包扎的水平真差,除了他没别人!”
谢湛宸闻言失笑,但是不得不说,玉夕微给他敷的创伤药确实很管用,不但能止痛,包扎完之后还有些清爽。
路程这才走了不到一半,玉夕微担心他的身子,便又让喜书拿来厚实的鹅绒被垫上,随后主动靠过去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你躺下休息休息吧,否则路途遥远,你定然撑不住。”
这次谢湛宸总算没嘴硬,他穿好衣服正准备躺下,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黑鹰面色凝重,低声汇报:“殿下,是南宫寒将军在搜查马车。”
话音落下,南宫寒响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三皇子殿下,昨日皇宫进了刺客,胸口被箭中伤,在下奉命搜查,还望您能配合。”
胸口受伤?玉夕微在马车中有一瞬间的错愕,下意识的看向谢湛宸的胸口。
谢湛宸则显得很冷静,他冷冷开口:“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搜查就免了,此刻多有不便。”
说完,他看了眼玉夕微。
闻言,玉夕微松了口气。也对,谢湛宸可是当朝三皇子,有什么理由去皇宫行刺?
可未成想,南宫寒根本不给面子,直接搬出了皇上:“三皇子殿下,此乃圣上旨意,无论是非皇室,都要例行检查。”
听到这话,玉夕微微微诧异。如果皇上特意下了这条指令,那岂不是怀疑是皇室的人刺杀?
想到这儿,玉夕微又看了眼谢湛宸的胸口,不免担心起来。
谢湛宸面不改色,冷声道:“那就请便吧。”
玉夕微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用眼神跟谢湛宸交流:你竟然敢让南宫寒进来搜查?
谢湛宸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玉夕微瞪了他一眼,偷偷向窗外看去,发现这南宫寒竟还带了女婢,两人分别按压检查男女的胸口处。
女人不禁收回目光暗暗吐槽,不愧是铁面无私的南宫寒,这事也就他能干的出来!
眼看着南宫寒就要带着女婢上马车,玉夕微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就在南宫寒撩开车帘的那一刹那,她直接坐到了谢湛宸怀里。
于是,南宫寒和那名女婢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女人柔若无骨的瘫软在男人怀里,姿态百媚千娇。芊芊细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眼中似乎能够莹润出一汪春水。
而男人则抬眼,冰冷的眼神仿佛是他们打扰了他的好事。
“这……”
女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瞬间羞红了脸,紧忙下了马车。
南宫寒亦然,脸上刷的红透,赶紧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玉夕微将戏演到底,轻轻靠在谢湛宸的胸口上,娇滴滴的笑了一声:“南宫将军,我替你检查过了,我夫君的身体好得很,胸口也精壮厚实。”
谢湛宸闻言,暧昧的看了一眼玉夕微:“可惜,我还未来得及检查夫人。”
玉夕微实在没想到谢湛宸能说出这种荤话,她愣了一瞬,然后硬着头皮开始故作娇羞:“哎呦,你真讨厌,妾身也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