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包子要全部放到保温瓶里面，那就要挤一挤，可挤过的包子口感会变得不好，褚曜阳不想这样子，就多用了一个保温瓶。
也幸好店内有，不然褚曜阳就得去买一个全新的。
沈婧昭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跟身边的林东说，“他很好。”
这一点，林东承认。
“但我也不差。”沈婧昭说这话的时候，很自信。
林东愣了一秒钟，直直地看着沈婧昭，随后就忍不住笑起来了，“说得对。”
如果沈婧昭没有那么优秀，褚曜阳就不会这样子了。
林东可是很清楚褚曜阳是什么样的人。
前几年，还没开放的时候，大家为了一口饭，那是私底下做了不少投机倒把的事儿。
在这一群人当中，褚曜阳是做不要命的。
林东知道，褚曜阳的奶奶去世了，因病走的。
没有钱买药，活生生熬死的。
不过，这些话，林东并不打算让沈婧昭知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也没必要让沈婧昭知道。
褚曜阳准备了两个保温瓶，让沈婧昭拿好，“水就没有办法再装了。”
“到时候，你到谢建明家的时候，喝点吧。”
“嗯。”沈婧昭拎着两个保温瓶，忍不住笑了，“谢谢。”
“说这些做什么？”褚曜阳的耳根子发红了，忙着催沈婧昭，“早点去，注意安全。”
“好。”沈婧昭拎着保温瓶出发了。
褚曜阳还在门口站着，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还不愿意回去。
林东咳了咳，提醒他，“有客人了。”
“好，这就来。”褚曜阳马上就应声。
林东想，这也不是完全陷进去啊。
东升肠粉店，从早上七点到上午的十一点半，这才没有客人来。
林东开始收拾桌椅了，褚曜阳看了一眼装米浆的桶，都用完了。
柴火早就熄灭了，但灶台还是有余温的。
“我烤了地瓜，吃了再收拾。”褚曜阳说。
林东诶了一声，拍了拍手，到灶台边，等褚曜阳拿地瓜出来，顺道看着他，问：“你就打算这一辈子就这样子？”
“没有。”褚曜阳摇头，“苏灵在腊八前就回去。”
“年后就不回来了，在家请老师复习，明年继续读书参加高考。”
苏灵是谁，林东是知道的，但这个人跟褚曜阳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啊。
林东皱眉，“然后呢？”
“婧昭也想去罗城，想给我们都找个夜校读，然后拿个文凭。”褚曜阳说，“我不想落后于她。”
“读书？”林东震惊了，“那不是小孩子的事儿吗？”
“婧昭说，十八岁到二十二岁才大学生，如果继续深造，三十岁还在读书的人也有。”褚曜阳说，“而且，婧昭还说人就是活到老学到老。”
“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什么时候读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一颗学习的心。”
林东听不懂，但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折/腾，这太麻烦了。
“你去罗城，那店面怎么办？”林东犯愁，“我做不来你的细致活。”
“让我打打下手还可以。”
“总不能关门不做吧？”林东皱紧了眉心。
要是褚曜阳真的敢这么说，他现在就不做，得重新找一份新的工作了。
褚曜阳摇头，“不会，我在招人了。”
“但还没有贴出来，等婧昭今晚给我写。”
“我带个徒弟，每个月给工资，你在店内看着，是店长，要是做得好，就升对方为副店长，日后也有分红。”
褚曜阳说的每个字，林东都能听明白，可凑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店长？副店长？”
褚曜阳点头，“婧昭说的，店内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到那个时候，两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洗碗的要请一个人，收拾台面的也要请一个人。”
“四个人，应该就可以了。”
林东听着直皱眉心，指着就这一点儿地方的店铺，“请人？”
“两个？”
“慢慢来，肯定可以的。”褚曜阳对此很自信。
林东就不多说了，只是他接下来好几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
沈婧昭回小水村了，村里人都知道了。
陈桂花知道后，又跑去跟李香兰说。
李香兰上午才和陈桂花打了一架，全村都知道了，沈大根还说了她。
李香兰再看到陈桂花，掉头就走了。
陈桂花急急忙忙地追上去，丝毫没有上午才打过一架的意思，“李香兰，你跑什么跑啊。”
“我又不是阎王爷，你至于吗？”
李香兰翻了一记白眼，“你要是阎王爷，怕是玉皇大帝都要心梗了。”
“有事儿说事儿。”李香兰可不想在和陈桂花有什么拉拉扯扯，主动远离三步。
免得等会儿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李香兰会忍不住想要打人。
“沈婧昭回来了。”陈桂花说，“你知道不？”
“今天沈婧昭的新店铺开张了，这会儿就回来了，你说她是来找谁的？”
陈桂花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沈婧昭找谁都可以，但绝对是不会去找李香兰的。
李香兰听得出来这个人就是专门来给自己添堵的，气得咬紧了牙关，“回来就回来，找谁就找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她亲妈。”
“再说，就是亲妈，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跟老沈家是没有关系的。”李香兰推开了上前想要抓住自己手的陈桂花，毫不客气地转身快步走了。
陈桂花想要追上去，但上午打了一架，她扭到了脚，走不快，只能看着李香兰倏地一下就不见身影。
李香兰自然是知道沈婧昭回来了，但不知道她要找谁。
想到沈婧昭有钱了，李香兰怎么可能不眼红？
“不行，我得去问清楚。”李香兰记得沈佳佳说的话，“这都过去两个月了。”
谢成业还没点儿水花。
李香兰想，什么省首富，那都是假的。
李香兰呸了一口，愈发加快脚程，朝着谢成业家的方向走去。
而这时的谢成业和沈佳佳正蜜里调油，谁也分不开谁。
两个孩子则是被关在房间门外，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