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份布拉肠粉，和调味料都分开包装好了。
苏长明拿着回到派出所，其他同事闻到了香味，又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数量，就知道是买回来分给大家的。
“队长，这是什么啊？闻着好香啊。”
“在街上买的布拉肠粉。”苏长明递给他们，“让大家伙儿分一分。”
“谢谢队长。”
苏灵来的第一天就被抢劫了，苏长明是知道的。
后来苏灵又请派出所的同事喝凉茶，苏长明也喝了几次，身体的确是比之前要好很多。
但所内的工作繁多，苏长明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找苏灵了解情况，等他下班去逛一逛的时候，沈婧昭的凉茶摊也都收摊了。
一来一回，倒是一直都没打个照面。
今日所见，苏长明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这一会儿，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倒吸声，苏长明的思绪被打断了，起身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结果是五个饿鬼投胎，吃个肠粉都狼吞虎咽的，像是七八天没吃过饭一样。
苏长明叹气，对这一帮手足，有些不忍直视。
“队长，这是哪家的肠粉啊，可真好吃啊。”五人当中最为壮实的陈国泰吸溜了一口肠粉，满嘴都是油，也不擦一擦，又吃下一口。
然而一份肠粉就两条，他三口不到，全部吃完了。
根本就不够塞牙缝。
陈国泰的视线落在其他兄弟们身上，其他人全部都抱着碗散开了。
他很委屈。
“是之前凉茶摊旁边的布拉肠粉。”苏长明吃过早餐了，闻着肠粉的味道，的确是很香的，但他觉得再怎么好吃，那都是肠粉，没有什么区别的。
“你们早起有时间，去街上，应该是能买得到。”苏长明说。
“凉茶摊旁边的肠粉店？”小个子常飞云立刻就想起来了，“是沈老板的凉茶摊吧。”
苏长明点头，“是这家。”
“我知道，之前我经过想买的，但排队的人太多了。”另外一个高瘦男人许超说，“闻着是很香。”
“没想到吃起来很顺滑。”许超又吃了一口，肠粉就没有了。
“何止啊，这布拉肠粉的手艺绝了，你们是没发现。”陈正强夹起肠粉，让他们看，“跟纸一样薄啊。”
“这手艺没谁了。”
“我看啊，国营饭店都比不上啊。”杜兴学说。
苏长明看着五人都不约而同地称赞，对肠粉就更加好了，“我明天买来试一试。”
“队长，你都去买了，不如给我们兄弟也买一份？”陈国泰笑嘻嘻地问。
苏长明白了一眼过去，一人给了一手，“想吃就自己买。”
苏长明回去了，但空气当中还残留着肠粉的气味。
不难闻，可苏长明总觉得心痒痒的，想去试一试。
不过，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苏长明作为队长，自然是要做出表率来的。
上班偷摸出去，那是不对的。
于是，苏长明忍住了。
与此同时，办公室外的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杜兴学还竖起大拇指夸陈国泰，“泰哥，有你的啊，竟然敢让队长给我们买早餐。”
“顺道顺道。”陈国泰连连摆手，“吃完了吧？”
“吃完了那就忙起来。”
“最近底下有几个村的孩子都不见了，等会儿都要去看一看。”
“是！”
苏长明是队长，但陈国泰是所内资历最深的，他的话一般都有人听。
而且，苏长明也把他当做副队长来看。
——
褚曜阳每天就准备一桶的米浆，这已经是凌晨三/点起来准备才有的。
这不到两个小时，全部都卖完了。
褚曜阳得空休息，沈婧昭的凉茶摊就忙碌起来了。
他来不及收拾，就过去帮忙。
夫妻俩忙活忙活，不到中午，都清空了。
卖完凉茶后，沈婧昭一点儿都不着急，慢悠悠地收拾。
没一会儿，苏灵来了。
“昭昭姐。”她很热情地打招呼，周围几个摊主看到她都不由得笑起来了。
老张还剩下几个炸油饼，直接就打包好一个，递给她，“来吃一个。”
苏灵长得有些矮，但人长得可爱。
摆摊的摊主们看着她就喜欢，这家给糖果，那家给瓜子。
苏灵一路走来，兜里全都满了。
但她不是白拿的，是给钱的，她也乐意被塞一兜子。
“昭昭姐，你也吃点，这个瓜子糖好吃。”苏灵递了一块儿过去。
沈婧昭看了看，掰了一半，分给褚曜阳。
苏灵羡慕了，嫉妒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褚曜阳没看到，他吃一口，想了一下，“糖多了一点，瓜子也焦。”
“火候再把握一下，味道应该会更好。”
“等会儿我去买材料，晚上给你做。”褚曜阳认为沈婧昭分给他，就是想吃自己做的瓜子糖，很理所当然地说了。
苏灵：“……”
老张也听到了，顿时哭笑不得，“我说你啊，做就做，可别拿出来卖。”
“不然大家都不用做生意了。”老张可是试过了，让褚曜阳做了一个炸油饼，他吃了。
那味道，那口感，完全是不能相比较的。
老张可羡慕褚曜阳这一份天赋，这绝对是妥妥的老天爷赏饭吃，去哪儿都不用愁着没饭吃。
“不会。”褚曜阳很实诚地回答，“我就给昭昭做。”
苏灵：“……”
老张好像有什么糊了一脸。
沈婧昭笑了起来，“让你尝尝，不是让你什么都做出来。”
“不过，你想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沈婧昭吃了一口瓜子糖，那味道的确不吸引人，小孩子估计会喜欢。
但有更好的，沈婧昭没道理不期待的。
苏灵诶了一声，挽住了沈婧昭的手臂，“昭昭姐，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啊。”
“去昨天的饭店？”
“我堂哥还要过会儿才能下班，我们先去坐着，等他来了，什么都好说。”
“生意上的事儿我不过问。”褚曜阳想到了昨天的中午。
老张听着是羡慕啊，他也想有人来买自己的炸油饼方子，但他的油饼是什么味道。
老张很清楚。
“去吧。”沈婧昭说，“不过，你得等我们把这些都放好。”
“好。”苏灵爽快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