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握紧了手心，一方面，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现在的这一副模样，一方面，她又是真的想恢复以前的样子。
“你的照片，我们会在你的双眼上打上马赛克。”沈婧昭看出她的顾虑，“就是会有黑色的框框遮挡住你的眼睛。”
“其他地方不会。”
沈婧昭的意思，女孩儿明白，但她想考虑一下，“能给我几天的时间想一想吗？”
“我们只要十个人，先到先得。”沈婧昭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接着，沈婧昭继续说，“而且我看你的母亲，并不想拒绝。”
女孩儿很清楚，每个月都有免费的一斤鸡蛋，这样的好事儿，不会有人拒绝的。
但付出代价的人是她啊。
女孩儿捏紧了手心，没有回答。
沈婧昭要说的说完了，起身，“走吧。”
“女孩儿以为自己被放弃了，马上就跟着站起来，叫住沈婧昭，“我同意。”
“那就跟我出来。”沈婧昭没有回头看她，“因为你还是未成年，你签字是没有法律效应。”
“我们还需要你的家长同意。”
“我妈会同意的。”女孩儿又低下头了。
沈婧昭知道。
店大厅。
苏灵和女人一句一句地解释了合议，还问她有什么不懂的。
女人听了，但糊里糊涂。
不过，她知道，鸡蛋是一直领，领到女儿的脸好了，就没有了。
“我没有什么不懂的。”女人有些着急，“我不会写字，我画押可以吗？”
“可以。”苏灵早就准备好了，红泥就放在旁边，“画押之后，我们还不会马上就安排。”
“要等所有人都齐了，我们才会给你们发鸡蛋，发祛痘膏。”苏灵又重复了一遍。
女人连连点头，“可以，那什么时候可以领？”
“到时候我们会通知的，大概三天后，你带着人再到店里来。”苏灵说。
女人知道了。
与此同时，沈婧昭和女孩儿也出来了。
女孩儿看到了协议，也看到了上面的手指印，知道母亲同意了，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
沈婧昭也看到了，“既然谈好了，也画押了，你们可以先回去。”
“三天后再到店里来，我们会带你去拍照，然后告诉你，祛痘膏要怎么用。”
“好。”女孩儿点头，朝女人走去了，但她又回头，微微地抬头看沈婧昭，想说点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母女俩走了。
苏灵踮起脚尖看了看，再去找沈婧昭，“昭昭姐，她这样子真的可以治好吗？”
“可以。”沈婧昭点头，“但不能完全只用祛痘膏。”
“还要用上另外一款药膏。”
“哈？”苏灵听懵了，“可我们现在只有祛痘膏啊。”
“哪里来的另一款？”
沈婧昭朝她笑了笑，“现在开始就研究。”
“三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做出来。”沈婧昭说完后拍了拍苏灵的肩膀，“这几天，你要辛苦一点，多看看店铺。”
苏灵连连摇头，“昭昭姐，我看店铺有什么难的？”
“辛苦的是你。”
沈婧昭嗯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剩下的，交给你了。”
苏灵一口答应下来了。
沈婧昭离开了，对店铺并没有什么影响。
在她走后，苏灵很快就找够了十个人，七个女孩儿，三个男孩儿，脸上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但后面的九个人，都没有女孩儿的脸那么严重。
苏灵估摸小半年就能好了。
——
画春堂开张了。
这个名字，小水村的人都知道，是沈婧昭之前摆的凉茶摊的名字，但现在有店面了。
村里出来赶集的人打听到了，来看过了，都去找李香兰了。
“李香兰，你知道不？沈婧昭在镇子上又开了一家店。”
“李香兰，沈婧昭现在有本事了，在镇上有两家店了。”
“天啊，这得赚了多少钱啊？”
…………
李香兰听多，都觉得烦，一个两个三个都不理会，直接就回家，大门都关上了。
隔壁的陈桂花笑了，隔着篱笆墙都要奚落李香兰，“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当时看人家沈婧昭小，又没了亲妈，就使劲地折/腾人。”
“现在造孽哦，人家沈婧昭肯定不搭理你了。”
陈桂花的声音可大了。
李香兰气不过，泼了一盆水过去，正好淋到陈桂花。
气得陈桂花当即就拿着扫把来拍门，“李香兰，你有本事儿就开门。”
“贼孙子，没本事儿就泼水。”
“难怪你生不出儿子。”
“不说亲生的不搭理你，亲生的赔钱货也没用！”
李香兰听不得，也拿了扫把，开门就对着陈桂花打，“叫什么叫？”
“不会说话就别叫叫。”
“我生不出儿子，你儿子就好？”
“整天游手好闲，之前还想娶我家佳佳，呸，做梦去吧。”
“你儿子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结婚了，生儿子也没屁/眼！”
陈桂花也不敢落后，这辈子积攒的不好听的话，一股脑地喷出来。
说不过的李香兰干脆就闭嘴，动手打起来。
两个女人打到满地打滚，又成了小水村的一大谈资。
沈佳佳还不知道这件事儿，这几天，她都在忙。
忙着把买来的衣服都卖了。
十几件夏装，沈佳佳两块钱一件给卖完了。
她拿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除去李香兰给的十块钱，还有谢成业的五块钱。
她还有十块。
就花了三天的时间。
沈佳佳乐得大笑起来，“我看谢成业还敢不敢说我赚不到钱！”
“等他回来，我就把钱甩他脸上，让他好好看一看！”沈佳佳哼了一声，“沈婧昭再厉害，也不可能比我厉害的。”
“等着吧。”沈佳佳看着钱，越来越自信了，“吃过一次亏后，这一次肯定是我赢。”
沈佳佳开始盘算起来，新年要来了，大家都会买新衣服。
这个时候，她还要再去进货。
冬衣更贵，沈佳佳打算一件卖五元，赚三块钱！
整个二十件。
那就有六十块了。
这不比在工厂辛辛苦苦一个月二十块来得轻松？
沈佳佳啧了一声，把钱收好，转身出去找谢成业。
她还没有忘记，谢成业才是赚钱的主力。
他才是上一辈子的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