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听着褚曜阳说的话，沉默了片刻后很认真地回答他，“店内如果再放石磨，那就要少一块儿地方放饭桌。”
“不下雨还好，能摆放在外面，可要是下雨了，就少了很多客人。”林东说。
这个问题，褚曜阳肯定想过的，所以他才会说想搬过去。
“我知道。”褚曜阳叹气，“还是等有机会儿，我们赚多点钱，就把铺面换了。”
“换一个更大的地方。”褚曜阳说。
林东想要换铺面，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呢。
不过，林东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之前你不是说要找人学习怎么做肠粉吗？”
“我问过了，正好有个十几岁的少年，跟你差不多大的。”林东挑了挑眉角，“不过，他现在还在村里，要等几天才能上来。”
“怎么个事儿？”褚曜阳觉得奇怪。
林东也就如实说了，“那孩子不是亲生的，是人捡回来的。”
“养了十几年，夫妇俩前一段时间生了一对龙凤胎，养子就不想要了。”林东摸了摸鼻尖，“而且，他也满十八了，也该出来自己打工了。”
褚曜阳明白了，“那行，把人带过来，我看过先。”
“能不能留，我不能保证。”
林东自然是清楚的，“放心，人不错的。”
“我见过。”林东摆了摆手，继续说，“不过，我看着人倒是不像有十八，但那对夫妇说有十八了，就是长得有点儿矮。”
“见面了再说。”褚曜阳摇头，他现在不想做出任何的保证，更加不想说承诺。
林东见了，也明白他的顾虑，自然就不提起了。
另一边，沈婧昭顺着藤蔓的根系，顺利到林间。
早上，太阳才刚出来，山林里并没有人，还有些云雾笼zhao着，有些凉。
不过，这点温度对沈婧昭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在藤蔓的感应下，沈婧昭穿过山林，朝着更深处走去。
天彻底亮起来，太阳出来了，金光洒落在林间，晨雾像是披上了金色的纱衣。
林间很安静，偶尔有鸟叫声，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婧昭都听得一清二楚，直到她走到了山的鞍部，看到了一串脚印。
鞋印有大的，也有小的。
但差别不是很大。
沈婧昭蹲下来，看了几眼，可以确定有十几个人，但男人不多，只有三个。
“看起来还挺新的。”沈婧昭捏了捏手指，再抬头看去，“应该在附近。”
随即，沈婧昭的指尖掉落一颗种子，很快就生根发芽，长起来，还顺着最近的树木蔓延上去，同时，它的根系也在地下散发，迅速地连上了所有植物的根系。
不用三分钟，沈婧昭就知道人在哪里了。
“挺多人的。”沈婧昭看不到人，但是能感觉到。
不过，不用几分钟，藤蔓就长出来了。
在山洞里面的人，根本就没发现地上忽然长出了一根藤蔓，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都在警惕着，看着周围有没有人。
藤蔓长出来了，沈婧昭就能更加清楚知道环境。
也看见都有谁了。
清晨的风有些凉，也有些大。
负责守卫的一个男人甲打了一个喷嚏，“今天有点儿冷啊。”
“这深山野岭的，不冷才怪。”另外一个男人乙回答，“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起码要过年吧？”最后一个男人丙说，“过年人多混乱，派出所那边肯定不会注意到的。”
“而且把这些人送过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忽然就多了一个人。”
“等老大怎么说。”男人甲说着就回头看一眼山洞里面关着的女人，还有几个孩子，“长得不怎么样啊，不然就可以用了。”
“用什么用？”男人乙说，“要是坏了，就不值钱了。”
“就是，我们在冷风住这么久，难道就为了那点小钱？”
被两个人提醒后，男人甲也冷静下来了，“知道了。”
“我去方便一下。”
另外的两个人瞥了一眼，等人走远了，男人乙说，“我就说不能让他加入，整天就想些有的没得。”
“我们得看着他，不然弄脏了货，那就不值钱了。”男人丙说。
男人乙很赞同。
而男人甲去方便时，还回头看一眼他们两人，“不就是一两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些女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怎么就是我弄脏的？”
男人甲呸了一口，什么都没说了。
而沈婧昭也听得差不多，“本来想直接弄死这三个人的，但想到还有大鱼在后面，就忍住了。”
通过藤蔓，沈婧昭知道被捆起来的女人已经好几天没吃食了，再拖延下去，怕是……
想到这个可能，沈婧昭眯起眼思索了片刻，听到附近有脚步声，她借着藤蔓，一瞬间就升到了树顶上去了。
林间枝叶茂盛，倒是没什么人会想过树上会有人。
一个长相潦草，穿着破烂的男人带着大包小包走来了。
沈婧昭看着这个像是乞丐的男人，皱起了眉心，好像在镇子上见过。
树林间是没有什么杂草的，但男人看到地面上的脚印也没多想，毕竟自己人就在附近，一脸好几天也没有人来过，自然就不会想到会有人来这里的。
男人过去，一眼就看到三个男人，随手将东西扔过去，“要出镇有点儿难。”
“老大，总不能让我们带着这些人走路吧。”男人甲抱怨，“十几个人呢。”
男人瞪了一眼过去，男人甲就不敢说话了。
“老大，这两天没有人经过。”就算有，男人乙也想办法解决了。
在这深山当中，一个不小心意外死了，那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如果是女人，直接失踪，也不是不可以的。
被称做老大的男人点点头，“最近都谨慎点，派出所那边已经开始搜山了。”
“但范围不会到这里来，但你们都不能出去。”
“脚印也要小心点。”男人看了一眼山洞，“这十几个，也足够我们赚。”
“做完最后这一次，我们都不做了。”男人说，“以后就散伙。”
“这么快？”男人甲瞪大双眼，“老大，我才第一次。”
分到的钱肯定不多的。
“最近查得严，都回老家老实几年，过几年再出来。”男人哼了一声，这么赚钱的活儿，他怎么可能不继续？
男人甲一听就松了一口气。
可此时，沈婧昭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