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荷在他的碰触下,动也不动一下,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他心下暗松,转头看向小女人。
慢慢将自己的身子侧到里侧,将夏芷荷拉到自己这边。
夏芷荷像是在做梦,说了一句什么话。
幕景俞以为她还醒着,身子僵了僵,没敢再动。
好半晌,夏芷荷都没再出声,也没什么动静,他才放心地将她拉入怀中。
用手臂枕着她睡。
他心砰砰直跳,轻抚着她娇嫩的脸颊,学着她刚刚的样子,描着她的眉眼,五官。
在他失去所有希望的时候,她来了。
她就像一束强光,霸道地照耀他整个世界。
有她在,他觉得他的人生还有希望,也有了努力的方向。
这么美好的女子,他发誓,一辈子都会疼惜她,宠她的。
性感的薄唇印在她白皙好看的额上,轻喃道:“阿荷,好好睡吧。”
夏芷荷实睡了个好觉。
她梦里,又回到了前世。
画面一会儿跟祖父母在老家的院子里乘凉,听祖父母讲故事。
一会儿跟着师傅学艺,一会儿吃着祖母给她做的,她最爱吃的各种美食。
“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将夏芷荷从梦中惊醒,刚睁眼,就对上男人一对深邃的眸子。
“幕景俞,你干嘛?”
男人近在咫尺,夏芷荷惊到了,先声夺人地质问男人。
耳边传来幕景俞磁性低哑的幽幽声,声音透着无辜又可怜:“这,不该是问阿荷你吗?”
话落,他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让女人感受一下自己此刻的姿势。
若不是他腿脚不便,又强行压制着,他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夏芷荷将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看去,见自己四肢全都挂在男人身上,像个八爪鱼似的,小脸瞬间就热得要死。
她这是什么姿势?
整个大腿盘在男人腰间,一手伸进男的衣袍中,摸着......额......
“那,那啥,呵呵,抱歉把你当枕头了。”
夏芷荷红着脸,将自己覆在男人小红豆上的小手给缩了回来,期间不小心还摩擦了一下。
引得两人身子都颤了颤。
幕景俞搂着她小脑袋的手紧了紧,压抑中透着丝丝危险声传来。
“阿荷!”
夏芷荷吓得手脚同时缩回,因太过着急,还触到男人肿胀不堪的伤处。
幕景俞闷哼一声,松开拥着她的手,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顿时消散无踪。
夏芷荷赶忙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痛?”
幕景俞没答话,只定定看着她。
“抱歉啊,我......”
夏芷荷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忙爬起来,越过男人到了床下。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做早饭。”
夏芷荷慌不择路几乎用跑,逃出了房间。
人走后,幕景俞连着深呼吸了好多下,才努力压下身体的异样。
这可如何是好?他这辈子都不舍得让她离开他,就算他一直都好不了。
夏芷荷到了门外,天色朦朦胧胧,她努力做了几下深吸吸。
实在是太丢脸了,主动爬男人床就算了,还扑到人家怀里睡一晚,关键还被抓了个现形......
奇怪了,自己睡觉一向老实,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难道?自己想男人想疯了?
看到男人就想扑倒那种?
真是丢死人了!
可惜自己睡得太沉,根本想不起来具体细节,没占到更多便宜,感觉有点亏了啊。
夏芷荷站在门口,看到罗文毅和掌柜进了离她不远处的房间里。
人刚进去,门就被关得紧紧的。
开门那一瞬间,有股血腥味传来,让夏芷荷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压抑氛围。
夏芷荷心下紧了紧,想走近看看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两名全身黑衣的壮汉守在门的两边。
她刚走上两步,就又退了回来。
那房间里的人应该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村姑能惹得起的。
惹不起,她就知趣地远离。
转身进了厨房。
先端了一盆水,给幕景俞洗漱,后又拿了昨晚大夫放在房间角落里的夜壶。
幕景俞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深邃的双眸几乎将她吞噬。
“那啥,你自己来吧,仔细着些。”
话落,将夜壶放在床头,慌忙又开门出去了。
“真是无语,昨晚抱他睡又不是故意的,像仇人似地盯着我算怎么回事?”
夏芷荷在心里嘀嘀咕咕地,转身进了厨房。
她等下要给幕景俞手术,这次熬粥时就直接加了一大碗灵泉水进去。
还是猪肝粉肠瘦肉粥。
升好火后,她中途回到房间,将幕景俞的夜壶拿去清理了。
幕景俞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看样子,是解决三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伤处了。
此刻正痛得龇牙咧嘴地吸着气,额上都是汗珠。
夏芷荷见他痛苦,拿了块干净布巾给他自己擦,自己出门忙去了。
粥很快就好了,那香味比昨晚更甚,夏芷荷心下满。
在端着陶锅出来时,被一个黑衣壮汉拦住了。
夏芷荷看着这个高自己那么多的壮汉,淡定从容地问道:“请问有何贵干?”
“你这吃食,给我们分一碗行不行?”
壮汉闻着那股异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分明不是那种嘴馋之人,但她这锅粥却成功引起了他强烈想吃的冲动。
他觉得,若是主人闻到,应该也跟他一样的反应。
夏芷荷皱了皱眉,这人一看就不简单,她不想招惹这样的人。
想起之前看到罗大夫跟掌柜进的那房间,顿了顿,道:“拿碗来。”
话落,越过他,走进房间。
黑衣壮汉听了,转身走进厨房,不多时就从夏芷荷这里弄到了一碗粥出来。
“无痕,你在干嘛?”
另一黑衣壮汉冷肃开口。
“等会爷醒了,会想喝这粥的。”
无痕低沉地回了同伴一句,碗里的粥香气扑鼻。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
真是奇怪,就是一碗普通的猪杂粥,为何这么香?
“小心粥里被下了毒?”
“无风,那不过是个村妇。”
无痕沉声说道:“她房中还有个伤得很重的男人,他们也在吃。”
无风嘴巴张了张,没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