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荷哪知道布庄姐妹俩的事。
她拿着沉甸甸的二十五两白银,一下子感觉十分有底气,有种瞬间成为富婆的感觉。
她下一个目标是要去杂货铺多买几个木盆。
到了杂货铺,她睛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买了十个大木盆。
十个大木盆一共才花了二百文钱。
之后又买了三十个木桶。
这些东西,她准备将那些大木盆里的东西分装出来。
用灵泉水养着。
她让店家帮她送到镇边的一个小巷子口,做出一副到时要雇车回家的样子。
今天不是圩日,镇外人很少,小巷口更是没人。
她左看右看,确认没人后,直接将这些东西收进空间。
做完这些,她又买几十斤红糖,还去药店买了川贝,琵琶叶,罗汉果,干姜片,红糖等同样让店家给她送到镇边小巷子口去。
东西都收进空间后,她心情十分舒畅,背着碎布背篓往幕洼村走去。
她买的这些红糖和木盆木桶并没打算拿出来示人,之后就算要拿出来,也会做好掩饰工作后才拿。
匆匆赶到家时,已到晌午。
林红梅则中蹲在树荫下,手拿着一个碗,在喂着孩子喝粥,还时不时往小路口望去。
她不懂夏芷荷一个人上街干什么,还去了那么久都不见回来,她心里很是不安。
时不时又感到懊悔,想着当时就跟着她去,或不让她去才好。
若是她一去不回了,那可如何是好?
正东想西想呢,就看到一道瘦小的身影匆匆往这边走来。
那瘦弱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急着赶路,加上太阳太大,小脸红通通的。
但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显得格外明亮,嘴里还哼着轻快的歌曲,看上去似乎还挺高兴。
“芷荷,你回来啦?累不累,我熬了粥,你快些去喝吧。”
见到夏芷荷,她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迎上前去,见她背篓里全是碎布,她眼睛都瞪得老大了。
其实碎布下面还装了些野梨。
她有个想法,准备有空试试看是否可行。
“芷荷,这碎布又做不了衣服,你要来干嘛用啊?”
“嫂子,太阳这么大,你跟豆豆在这里做甚?”
夏芷荷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只是嘴上却不挑明。
这样的林红梅,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母。
她进入组织后,她就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去看祖父母时。
他们都会像林红梅这样,在口路大树下焦急地等着她回家。
“哈,没事,在这吹吹风。”
林红梅脸有些发烫。
两人回到家。
东厢房里,幕铁栓正与幕景俞说着话。
“那女人到现在都没回,该不会真跑了吧?”
幕铁栓的声音里全是怀疑。
“故意搞出这么大动作,让大家都认为她是真心想为以后做打算,会好好留下过日子,结果呢......”
“她不会的。”
幕景俞淡淡的声音传来。
“啥?”
幕铁栓一脸的不认同,“她给你灌药了?你竟如此相信她?”
门外,林红梅听到自己男人说的话,脸都红透了,很是尴尬地咳了一声,提醒了一下屋内的男人。
“芷荷,你去吃点东西吧,这东西我帮你放好。”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怕自己男人又会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来。
夏芷荷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什么,她在路上又是抓鱼又是摘梨。
之后又跟吕青依说了那么久的话,心里早有此准备了。
加上,她也知道,幕铁栓夫妇人还是挺好的,本身没有什么坏心眼,她不会和他们计较这些。
她进了厨房,生火给幕景俞熬解读汤药,用的都是灵泉水。
顺便烧一锅热水。
同时勺起一碗粥就开始吃了起来。
木柴烧的火,可以燃很久,不用一直看着。
幕铁栓出了东厢房,看到夏芷荷正端着一碗粥边喝边走出厨房。
他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一个阴凉的角落开始清理那些竹子。
夏芷荷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们上午的战绩。
幕铁栓砍了许多竹子,此刻正在清理那些竹枝。
林红梅编了一床竹席,还开出了许多蔑片。
但是,她编的那张竹席,看着挺别扭,有些歪歪扭扭的。
林红梅见夏芷荷在看她编的竹子,笑得有些尴尬。
“芷荷,要不,嫂子把这竹席买了,如何?”
她看到芷荷摸黑都编得那么好,早上又见她示范了一遍,觉得挺简单。
谁知道,真正编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看着歪歪扭扭的席子,夏芷荷有些哭笑不得,道:“嫂子,不需要买,你拿回去用吧。”
她俯下身子,去摸了摸那席子,蔑片磨得倒是不错,很是光滑。
不得不说,林氏编工不行,但打磨蔑片的活还是做得不错。
她快速解决掉手里的粥,又走到幕铁栓那里,去看他清理竹枝和削蔑片。
开得还不错,很平也很均匀。
把碗清洗干净,她端着药和一盆热水进幕景俞房间。
听到她的脚步声,男人双眸越发深沉。
芷荷面带笑容,药是隔水凉过的,让男人直接喝了。
再给男人行了一遍针灸。
针灸是她从宫殿一个制药房找到的。
接着拆开男人腿上的伤口并进行清洗。
水里被他加入了灵泉水。
效果很明显,本以为喝完这次药毒能解了八成,但因为有灵泉水和针灸加持,毒直接就被解掉了。
毒一解,幕景俞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脸也不痒了。
毒是被解了,毒疤却还在,她也不着急,到时候她用些中药配合灵泉水也能去掉。
“谢谢你能信我!”
夏芷荷没有抬头,轻声说道。
他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看着夏芷荷。
她能感受到他的的目光。
“余毒清掉了,伤口也不再化脓,我抽空再给你正骨吧。”
他骨头错位严重,趁伤口未好直接正骨,免得等伤口愈合重新敲开再正就太痛苦了。
骨头正了之后,再用上她亲手自作的筋骨膏,再慢慢调养就行。
没听到对方回应,她抬头看他。
男人似乎有些紧张,赶忙将头别过一边。
“可以!”
夏芷荷扯了扯唇角,眼角挂上一抹笑意:“相公是太过高兴呢,还是希望腿不要好这么快?”
每次听到“相公”两个字,他的心尖都颤了好几颤。
可她后面的话,让他有些难受。
转头看向她:“上街买了什么东西?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银子够花吗?”
夏芷荷微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两对黑眸在空中相遇,他定定盯着她看,像在等她回话。
“相公是怕我出事?”
“我这名声,除了你家那些奇葩,似乎没人敢找我麻烦了呢?”
幕景俞脸色微沉,突然想起幕铁栓说过赖大富的事情。
那事情是和她有关的吧?
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右手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五两银子,递给她,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