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夏芷荷大惊出声,但她手里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情急之下,她顺手扯了一根竹枝急射过去。
还好还好,她的力气还跟前世一样大。
加上近段时间没少喝灵泉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许多。
竹枝急追着那道飞扑向林红梅的身影而去。
林红梅吓坏了,还好她刚听到幕铁栓的声音,往后走了几步。
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扑向她时,她下意识抬手就挡。
“哎呀!”
一条青色小蛇就咬上了她的手,她一惊,连忙甩手。
“嫂子,住手!”
夏芷荷还没到近前,听她那么惊慌的叫声。
就知道她中招了,这才出声提醒。
边提醒边脚步飞快地往这边跑来。
天已经暗下来,她看不清楚她的情况。
“蛇咬你啦?咬哪里了?”
“是,在手背!”
林红梅声音发颤,紧张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在乡下住了那么多年,被蛇咬还是头一回。
夏芷荷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用力捏紧她的手。
手里很快多出一枚银针,往她的手背周边扎了好几针。
她东西十分迅速,加上光线很暗。
林红梅只觉得像是被蚂蚁叮咬一般,几下就结束了。
但她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被蛇咬这件事情上。
天色又暗,她都没注意夏芷荷对她做了什么。
竹林外,幕铁栓听到她的声音,也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来,手上还带着火把。
“红梅,你咋啦?”
幕铁栓急切的声音越来越近。
夏芷荷看到他手里的火把,也心下一松。
光线太暗,她根本不知道林红梅的伤口如何,也不知道那蛇是不是有毒。
但她们身在竹林,很大可能是竹叶青蛇,原矛头蝮,尖吻蝮这三种。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毒蛇。
天太黑,她不好找解蛇毒的草药。
若是有火把,就没有问题了。
经此一事,夏芷荷心里嘀咕,看来得在空间里放些常用物品和草药,以备不时之需才行。
“红梅,你怎样啦?”
幕铁栓冲上前来,焦急问道。
夏芷荷拿过她手里的火把,“是毒蛇,你这样抓着她,慢慢往外走去,我给她找解毒的草药。”
话落,没等他回应,自己就开始认真寻找了起来。
幕铁栓听说林红梅被蛇咬,心下一阵紧张。
住在山人里的人都知道,一旦被毒蛇咬了,得及时吸出毒血才行。
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个方法,却很少有人愿意帮他人将毒血吸出。
恶心不说,还容易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听到这话,夏芷荷忙阻止道:“不需要,她的毒我已经给她封起来了,不会有事,你们先到外面等我,我出去就给她放毒。”
幕铁栓对她的医术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自然不可能信她。
被咬的是她的女人,他自然紧张。
他火急火燎地想给林红梅吸毒血,却没有火把,也不知道伤口在何处。
“铁栓,不要紧,听芷荷的吧。”
林红梅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整个人也就安定了许多:“咱们先往外走。”
“红梅......”
“把背篓带上,哦,芷荷还打到了一只野兔,帮她一块带上吧。”
刚刚她们心太大了,没考虑到自身安全问题,就不停地深入竹林。
林红梅交代了夏芷荷一声。
一手捏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抬脚往林外摸索着出去。
天一黑,林里什么毒物都跑出来活动。
想到这里,她又回身看了一眼有火光的地方。
夏芷荷还一个人在里面呢。
她,真的很厉害。
夏芷荷野外求生经验十分丰富,对于毒蛇的解药自然也熟悉。
不多时,她就眼尖地发现目标。
上前迅速扯了一把解蛇毒的草药就往林外走去。
夏芷荷脚步很快,幕铁栓夫妇刚到林外,她也跟了出来。
将火把递给幕铁栓,道“拿好!”
话落,一把十分锋利的刀片出现在她的手上,她翻过林红梅的手。
借着不太亮的火光,看到伤口黑肿了起来。
没有犹豫,刀片在伤口上一划。
幕铁栓夫妇还没反应过来。
再看时,她手中的刀片已经不见了。
夏芷荷动作独到,她从林红梅的手腕处开始,一点点往下推拿。
伤口处的黑血开始往外滴,血的颜色从在夏芷荷的动作下,由黑渐渐变红。
毒血放得差不多后,她将扯出来的草药叶子,在手中使劲揉搓。
搓出汁液,再敷在林红梅的手背伤口上。
“行了,这今晚先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夏芷荷松开林红梅,此时的她,额上流出了些许汗珠。
听到她的话,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夏芷荷动作娴熟且迅速,还优雅好看,让他们一时看呆了去。
“这,这,这......”
林红梅有种还在梦里游荡一般的感觉,晕乎乎的。
幕铁栓也看了一眼夏芷荷,她此时已经伏身背起了自己的背篓,并提起了野兔。
“若你们想在这你侬我侬的话,可以继续,我先回去了。”
她边笑边说边迈开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幕铁栓:......
这话,能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吗?
她还是女人吗?
林红梅:......
听了这话,她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羞赧地推了推还呆愣着的男人一把。
“还不快走。”
两人脚步很快,不多时就追上了夏芷荷。
微弱的火光,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树影摇曳,微风拂面,鸟啼虫鸣,似乎都成了她的陪衬。
夏芷荷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绪。
她快步往家里走去,不多时就回到了破家里。
幕铁栓夫妇直接回了自己家里。
夏芷荷将今天买的东西收拾好,去了厨房。
从街上回来,就吃喝了一碗粥。
此刻,肚子早就抗议了。
今天从街上带回来的那些肉,她打算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走到厨房,发现厨房竟被锁上了。
她愣了一下,往幕景俞的东厢房走去。
男人还瞪着双眼看天花板呢。
那小女人从街上回来后,连他的房门都没进去过。
没多久就又出去了。
天都黑透了,都还没见人,他哪能安稳睡去。
听到脚步声,他赶忙看向门口。
房里没有灯,黑暗中,他看到一个身影往他这边走来。
“回来啦?”
“你让铁栓把厨房给锁了?”
声音重合后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