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个小公子。”丫鬟又言。
周员外一边笑一边跳着小步子,实在是太高兴了,有生之年能得一子,老天有眼啊。
周夫人一旁软了腿,跌坐在地。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周家的万贯家财是守不住了。
周夫人此举,就明摆着她做了坏事未成,心身都支撑不住了。
不多时,方媛媛抱着小公子出来了。
“给员外道喜,是个小公子,眉清目秀健健康康。”方媛媛说。
周员外上前来,看到孩子脸上的青紫,当即有些心疼,“早也盼晚也盼,想过孩子多少种样子,可没想到生来脸上带胎记。”周员外叹息,怎么就偏偏长在了脸上,这,这……
方媛媛忙解释,“员外莫要伤心,这不是胎记,是刚才王产婆想捂死小公子,用力的时候把指印留在了小公子脸上,等过些日子淤血散去,小公子就俊秀了。”
这么一听,周员外喘了口大气,他儿子命大呀。
周员外上前欲要在踹王产婆替儿子出出气,却被萧清辙拦住。
萧清辙说道:“员外,已经通知了官府,王产婆要收监,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员外作罢,从方媛媛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儿子,“谢谢诸位,多谢你们周某才没有断后呀。”
方媛媛淡淡的言语,“惩恶扬善罢了,好好教导孩子,一心向善才是。”
周员外忙点头,“是是是。”
官差很快就来了,前后了解了一通,先把王产婆给押走了。
王产婆倒是也不怕的样子,她积攒的钱财很多,她琢磨着自己的相好会拿钱来救她的。
周员外的心思都在小儿子身上,就没去理会周夫人。
看着夫君抱着儿子欢欢喜喜的样子,周夫人的眼泪下来了。为了周家操劳这么多年,终究只是为了别人忙。
“王产婆是案件唯一的证人,你们五个轮流去大牢监视,千万不能就让她草草的断了气。我娘的冤情还需要她来阐述来龙去脉。”
五大仙质疑,“萧清辙呢,他不也应该出一份力吗?”
方媛媛说:“我安排了更重要的事情给他。”
五大仙去做事了,萧清辙认真的询问:“什么重要的事情?”
“陪着我,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方媛媛笑道。
萧清辙无语。
官差在周家小公子脸上取了证,那可是谋杀的直接证据。
周员外恨不能把王产婆千刀万剐了。
周员外喜得贵子,不想马上处理王产婆这种晦气事,所以在衙门那边协调了一下,升堂问案就暂且搁置,等他得了空再说。
知府能如此答应下来,那也是因为周员外富甲一方,平日里造福过地方。哪里有修桥建道这种事他不吝啬银子出资赞助,这种人在衙门里都是挂了名的慈善家,所以家里有什么事衙门也会多加通融。
周家不急,方媛媛也只能等待时机。
这天去绸缎庄监工,突然就被广思顺给拦住了去路。
“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差遣小的。”广思顺作揖陪笑。
方媛媛见不得小人得势,瞧广思顺脸上不光彩的表情,他指不定又琢磨什么肮脏事呢。
方媛媛扭了脸说道:“我可没什么事需要你的。”
方媛媛绕道走,广思顺直起身不痛快。
广思顺扭了扭嘴唇,心思:莫非王妃是瞧不上他寒门出身?
广思顺不放弃,他经历过那么多的辛苦,眼前这一点根本打击不到他。
已经在胡家站稳了脚,广思顺就逐渐的对胡腊梅丧失了兴趣。在他眼里胡腊梅就是个傻子,整天没头没脑的,心里也一点正经事都没有。
看向方媛媛远去的背影,广思顺顿时觉得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魅力。
“广思顺一直在盯着你看。”萧清辙下巴冲远处扬扬。
“别理他那个神经病。”方媛媛无所谓的说。
萧清辙心情沉重的提醒,“要小心这种人。”
方媛媛笑道:“遵命,亲爱的。”
萧清辙脸上一臊,去一旁做事去了。
没想到广思顺献媚不成,又想其他办法。
胡腊梅发觉整日不见广思顺,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起来,就想着广思顺他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反正现在衣食无忧,他们难道不应恩恩爱爱的形影不离吗?
挺着肚子到处寻找广思顺。
寻了几圈没找到,胡腊梅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远远地看到了广思顺,胡腊梅满脸的开心,抬起手臂摇着,高喊:“夫君!”
一时高兴忘了形,甩开了步子就要跑向广思顺,没几步就摔了个大跟头。
胡腊梅顿时肚子痛起来,整个五官扭曲着。
“夫君……”胡腊梅痛呼。
广思顺慢悠悠的走来,扶起胡腊梅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吗?”
“我……啊,痛。夫君,我好痛。”胡腊梅捂着肚子哀嚎。
广思顺蹙眉,觉得胡腊梅真是太麻烦了。同是胡家的女儿,为什么胡雪梅那么能耐,而胡腊梅就是个废物?
胡腊梅捂着肚子,低头一看,地上一滩血水。
胡腊梅惊慌,“夫君,夫君,我们孩子。”
“先回去吧,一会儿给你叫个郎中。”广思顺粗鲁的抓着胡腊梅的胳膊,然后回去了。
胡夫人讨好着胡老爷,在他身边捡好听的说。从屋子里走出来,胡夫人扶着胡老爷的胳膊。
“这怎么回事,哪里来的一滩血迹?”胡老爷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一滩红色拦住了去路。
“哎呀,夫君你不用劳心这种小事,许是今日后厨采办了猪肉。”胡夫人喊人,“来人呀,一群偷懒的奴才,还不把院子收拾干净?”
几个家丁从远处来,一路上大家都满脸疑惑,这路上血迹斑斑的,有些恐怖。
“左顾右盼的做什么,成何体统。”胡老爷怒斥。
其中一个家丁回答道:“老爷,从那边到这一路上都有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胡老爷蹙眉,沿着血迹一路走,直走到胡腊梅的院子里,血迹一直到达房间门口。
胡老爷惊呼一声,“这是怎么了?”
胡夫人也蒙了,这是谁的血呀。
胡老爷和胡夫人匆忙进院子,冲进房门。
就听得胡腊梅在床上哀嚎。
“怎么了这是?”胡老爷急忙询问。
广思顺眼珠一转声音担忧慌乱起来,“方才腊梅走路不下心摔了一跤,这可怎么是好。”
胡夫人尖叫,“快叫郎中,快叫郎中啊!”
胡老爷叹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过了一阵,外面一个丫鬟喊道:“郎中来了,郎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