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摇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拉着萧清辙安静的离开,走出了王府大门,她才跟萧清辙说。
“刚才我看到姚星裴走路的姿势很正常,他平时的腿瘸都是装的。”方媛媛说。
“这样呀,那应该是保身之举,为了让皇上降低对他的戒心。”萧清辙猜测。
方媛媛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方媛媛撅着嘴看向萧清辙。
萧清辙等待方媛媛继续说下去。
“姚公子就是姚星裴。”方媛媛有些不痛快,“我早应该想到的。”
萧清辙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你早就知道了?”方媛媛问。
萧清辙坦言,“我只是有点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这个王爷真是高深莫测。”方媛媛啧了一声。
“皇室中长大的人,如果不是天生脑子有毛病,哪里有笨的?”萧清辙说。
方媛媛吐吐舌头,也是。
去了绸缎庄,方媛媛和萧清辙监管着货物装车。
“王妃,胡夫人和广思顺在房间里。”丁旺前来通报。
嚯,方媛媛忙询问周围人,她爹现在在哪。
一个知情的家丁对方媛媛汇报,“王妃,今日老爷约了朋友喝茶,刚出门。”
方媛媛眼珠转转,吩咐道:“快去把老爷叫回来,就说夫人突发急症晕倒了,状况不是很好。”
家丁面露惊吓,忙去寻胡老爷去了。
不多久,胡老爷就满脸担忧的回来,口中还不断的念叨:“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方媛媛拉着萧清辙跟过去看热闹,见证奸情的时刻到了。
天气闷热,走时候房门都是开着的,这时候夫人病着怎么还把门关上了?
胡老爷一推门没推开,心里十分着急,心里腾起一股子力气把门踹开了。胡老爷急着往内室奔走,脸色一沉,脚步戛然而止。
听得满耳污浊,床上的纱幔被放下来,整个床晃动的厉害。
胡老爷已经不是个无知的少年郎了,眼前的这个画面他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外面好像有动静。”胡夫人娇嗔。
“老东西不是出去了吗,不会有人来的。”广思顺更加卖力了。
胡夫人一想也是,便更放纵了。
胡老爷的脸绿透了,一步步走向床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夫人看到纱幔外的人影,惊叫起来。
接着,胡老爷就挑开了纱幔,看到了诛心一幕。
一个是自己的夫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婿,他们竟然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捆起来送官。”胡老爷一生只娶了一个妾,妾死了之后再没考虑过纳妾之事。平时多宠这个正室,她竟然做出这种勾当。
顾不上什么面子了,胡老爷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胡夫人和广思顺慌乱的穿衣,当家丁冲进来的时候,床上二人衣服都没穿好。
家丁见状也都被这大瓜噎到了,这倒插门的女婿也真是下得去口,岳母也吃得下。
“等什么呢,把这两个狗男女送官。”胡老爷呵斥道。
家丁们一群去拖胡夫人,一群去拖广思顺。
闹哄哄的一阵,病恹恹的胡腊梅被惊扰,她从房间里出来询问丫鬟们发生了什么。
丫鬟们闭口不答,纷纷躲开了。
胡腊梅奇怪,寻着闹哄哄的声音找过去。
“老爷,你饶了我吧,是广思顺勾引在先。”胡夫人哭喊着求饶。
胡腊梅看到了娘亲衣不蔽体的被家丁拉扯着,正想上前去询问发生了什么,接着就看到了赤身的广思顺。
胡夫人哀求,“老爷,我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你绕了我吧。”
胡腊梅腿软,俨然知道了为什么广思顺不再与自己亲热。
“年度大戏。”方媛媛感慨。
胡夫人和广思顺被送去衙门,这一路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胡夫人不知要掩面还是蔽体,被人指指点点了一路。
广思顺就淡定了很多,自认为人生无望就破罐子破摔罢了。
知府升堂,看到堂下男女的模样就知道所犯何事了。
胡老爷当堂休妻,并恳求知府按照律例惩罚他们。
这边案子还未结,周家的人来递状书了,说是一定要严惩王产婆。
时机刚刚好,方媛媛上堂状告胡夫人买凶王产婆杀了她的娘亲。这还不止,王产婆一直借着自己接生的手艺杀害了许多富贵人家的妾室。
知府一听大骇,“你是?”
方媛媛自我介绍,“我是胡家的二小姐,也是镇南王的王妃。”
知府一听忙起身恭敬行礼,“见过王妃。”
“无需多礼,断案吧。”方媛媛说。
知府立刻提审王产婆。
王产婆在牢房等得花儿都谢了,一直在等她的相好拿钱来救她出去,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当衙役来说,“王产婆,出来。”
王产婆大喜,那个挨千刀的总算是发现自己进了大牢,反应也太迟钝了点。
当王产婆被拖去大堂,看到了胡夫人那窘迫的样子,心里头一股股恶寒升起。不是相好的来赎人?
王产婆的相好如今正在王产婆的家中左拥右抱,王产婆的牢狱之灾正成全了他坐享荣华富贵。
知府一拍惊堂木,质问王产婆,“好你个歹毒的产婆,还不把你所做的恶事从头招来,免得一会儿对你动用大刑。”
王产婆一直喊冤,“青天大老爷,我冤枉,我就是个接生婆,哪里懂得杀人的方法。”
周员外瞬间就恼怒了,指着王产婆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婆娘,险些捂死我的儿子,你这种人就应该拉到菜市口砍掉脑袋。”
知府劝说道:“王产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来人,上夹棍,直到她全都招了为止。”
刚动刑,王产婆就坚持不住招了,自己是被周夫人收买的,她们说好生了女儿大小平安,生了儿子一尸两命。
“胡家二夫人也是你害死的?”知府质问。
王产婆疼得痛呼,认一桩是认,认两桩也是认,她实在是受不了如此酷刑。王产婆点头承认,“是我收了胡夫人的钱,她吩咐我,如果二夫人生了女儿就杀了娘,生了儿子就杀了他们娘俩。”
知府又问,“你是怎么害死二夫人的?”
“我手中藏了一把匕首,大家把孩子抱走的时候,我用匕首扎入二夫人身体,造成产后大出血的假象,二夫人是血流至尽死的。”王产婆说。
胡老爷一听,有些站不稳了。他是真喜欢二夫人,温婉如玉,声音如蜜,从来不会使小性子,特别让他心里舒服。
“你这个刁妇,刁妇!”胡老爷指着胡夫人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