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几日朝堂之上让下官连喘气都觉得负担,他们这些牛鬼蛇神说得都是什么鬼话,简直气得我想罢了官回去做土匪。”梅三竹咬牙切齿的说。
郑筱棠被逗笑了,指指梅三竹说道:“你说的对,他们就是牛鬼蛇神。如今朝堂之上你最看不得哪个狗东西?”
“下官看那个威虎将军就来气,一把年纪了还要参政,口眼歪斜,站都站不稳,一个人得五个太监搀扶。说得那什么屁话,好像江山没他不行似的,都一脚伸进坟土的人了,真是个老不死的。”梅三竹越说越是愤然,“还有那个兵部尚书……”
郑筱棠给小瘦子递了个眼神,小瘦子忙给梅三竹添茶。
梅三竹正说到酣畅之处,口也是有些渴,端起茶就喝。
郑筱棠看梅三竹打开了内心,他也觉得甚好,这些话也是闷在他心里许久了,他平日里不吐不快无人倾诉,闷得难受至极。
听别人说出来郑筱棠心里也是痛快,梅三竹说得不休,郑筱棠时不时的也出声附和。
梅三竹说得是一大通。
“主子,饿了吧。”小瘦子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可梅三竹还在滔滔不绝。
“不急。”郑筱棠也是和梅三竹话里投机,此时心情高亢并不觉得饿。
小瘦子实在是怕饿着太子殿下,便又劝说:“主子,传膳的都来三回了,饭菜热上第四回就味道差了。”
梅三竹从兴奋之中回神,忙起身请罪,“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一时情难自已。”
“别说你不能自已,我也不能自已,我们边吃边说。”郑筱棠抬抬手示意小瘦子可以让人传膳了。
看着精美的一桌子菜肴,还有面前精致的餐具,梅三竹手足无措的样子。
“自在点,就当是在山寨。”郑筱棠笑道。
太子爷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梅三竹缓缓地也拿起了筷子。
“你为什么叫三竹。”郑筱棠试图让气氛舒缓起来。
梅三竹回答:“我娘亲在生我前夜的梦中梦见家中院子竖着三根竹子,竹子甚高直入云霄,便给我取了三竹作为名字。”
“希望你做官也如这竹子一样有气节。”郑筱棠笑道。
郑筱棠和梅三竹的谈话非常的开心,到了日落十分他都不舍得放梅三竹出宫。
“下官必须出宫了,再滞留就不合规矩了。”梅三竹告辞。
“等一下,今天你不用出宫了,本宫挺想念大当家。”郑筱棠看向小瘦子。
小瘦子一脸哀怨,“主子,又要出宫去呀。因为科举的事情,各官员都在调查是谁掉包了考试成绩,你还是消停的在宫中吧。”
“本宫还怕他们查不成?反倒是他们不敢张扬的,他们做出的那些徇私舞弊的事情,只敢暗暗的动脑筋。”郑筱棠无所畏惧的说。
小瘦子劝说:“主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郑筱棠低笑转而跟梅三竹说:“官服脱下来。”
郑筱棠让梅三竹冒充自己在东宫呆着,然后他穿上官服,由小瘦子在前面引路便去了宫门。
“太子欣赏梅大人的才识,吟诗作对太尽兴忘了时间,杂家来送送梅大人。”小瘦子这边和侍卫们聊着,郑筱棠略略点头便出了宫门。
不待侍卫们仔细看,郑筱棠已经走远了。
“大当家,四当家回来了。”
方媛媛说:“快请他进来。”
四当家走进义气堂,众人的视线追着他不放。
“四当家这段时间去哪了?”方媛媛问。
郑筱棠没有直接回答,却笑言:“梅三竹让我替他问候大家,还说十分想念在山寨的日子。”
“皇上给梅三竹赐了宅院,如今他的生活应该很滋润吧。”方媛媛自言自语。
“不,他很苦恼,被朝廷的浑浊闷的透不过气。”郑筱棠坦言。
义气堂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郑筱棠打破沉寂,“我在京城听到一个消息,上次你们打劫了一批官银,那是送往灾区的赈灾款。如今赈灾款被劫,灾区的情况越发的严重了。”
“放屁,那只是名义上的赈灾款,我们的探子都打听好了,送往灾区的这一路,各个关卡各处贪官不到灾区钱就会被瓜分光。我们不劫来用之于民,难道要让那些贪官得逞吗?”二当家一拍桌子喊道。
三当家也附和,“可不是嘛,如今我们把银子送给了那些生活困难的百姓,已经是所剩无几了,正在寻摸旁个贪官恶商。”
二当家突然面露疑惑的说:“你们想没想过,为什么运载赈灾款的马车上有男人藏在箱子里?”
郑筱棠哑然,这是说他吗?
二当家情绪有些激动,“车队运银子那是正常,可还运了七个男人在箱子里,这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郑筱棠瞠目,几个?
方媛媛也不淡定了,忙转移话题,“这都不重要,也许哪个官员好男色呢。我们现在想想怎么筹到钱救济灾民吧。”
萧清辙和五大仙垂下头屏住呼吸,这要是让他们解释,他们也是说不清的。
“箱子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人,那些男人都在哪?”郑筱棠似乎执意要弄清楚状况。
“你不就是其中的一个嘛。”三当家指指郑筱棠。
“那另外的六个呢?”郑筱棠追问。
三当家爽快的点了六下,萧清辙和五大仙就尴尬的暴露出来了。
方媛媛捂脸,她要怎么善后才好?
“不可能!”
方媛媛还没想好怎么圆谎,郑筱棠却激动的喊。
方媛媛和众人都看向郑筱棠,他这是又上劲儿了?
郑筱棠一脸的质疑,车队是从宫中出发的,他是亲眼看到一箱箱的银子装上了车,最后他加了一箱,就是他躲进去的那个箱子。怎么可能银子变成男人了?这太荒唐了!
“箱子里可都是满满的银子,银子呢?”郑筱棠不解的问。
“叮咚,激活追查空箱子真相任务。”
方媛媛瞠目,一拍桌子喊道:“是呀,箱子里满满的银子哪里去了呢,我们一定要查明真相。”
方媛媛的突然高亢,让大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车队是从哪里出发的来着?”方媛媛询问众人。
“是宫里。”有人回答。
方媛媛大胆的猜测,“怕是从开始就出了问题,这还没出宫门就被剥削了一层。”方媛媛灵机一动,找到方法圆谎了,“有人拿走了官银,又怕失了太多分量箱子空旷轻飘被察觉,所以就往里面塞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