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看向常轻舟,她家虽然还有点米,但是这段时间并未开火做饭,常轻舟哪里来的吃的?
“你从哪里找到的?”方媛媛好奇的问。不是吧,婆婆把家里的好吃的都藏起来不给她吃是吗?
“就在米缸底下压着,贼甜。”常轻舟欢喜至极。
“给我一个尝尝。”柳林风凑过来。
“最后一个了!”常轻舟得意的把最后一粒塞进嘴里。
“我说你,你们老鼠吃独食是本性吗?”柳林风抖开桃花扇奚落。
方媛媛哑然一阵,米缸底下压着,会不会是……
方媛媛啃着指甲,观察了常轻舟好一阵。
常轻舟不知道方媛媛这是什么眼神,他问:“你该不会也想吃吧?”
方媛媛诚恳的摇头,“不,我并不想吃,我在想你吃的是不是杨美娥之前买的老鼠药。”
圆滚滚的甜球卡进喉咙里,常轻舟顿时喘不上气。
柳林风大骇,忙帮常轻舟敲背,催促道:“快快快咽下去就能喘气了。”
咽下去?常轻舟欲哭无泪的看向柳林风,他是认真的吗?
柳林风一想好像不对,忙改口,“快快快,吐出来,这是老鼠药。”
甜球卡在喉咙中下下不去,上上不来。
吵吵闹闹一阵,把其他人都给吸引过来了,大家看到常轻舟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都很担忧。
方媛媛紧张着一张脸,常轻舟这样子是药劲儿上来了吗?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把NPC弄死的人?
常轻舟的喉咙使劲一滚,他整个人僵在那,面如死灰,他咽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常轻舟的脸色竟在恢复正常。
方媛媛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包,看着上面晕染得很厉害的图,好像真的是老鼠药。
“诶,遇上卖假药的了!”方媛媛啧了一声,满是遗憾的腔调。
“你,你你你!”常轻舟气急败坏的指着方媛媛,“你怎么这么狠心,真的买了老鼠药给我投毒?”
方媛媛解释,“第一,老鼠药是杨美娥买的,不是我。第二,老鼠药是你自己捡起来吃的,是我逼你吃的吗?”
常轻舟扁着嘴巴很是委屈,“你不就是杨美娥吗?再说,我们老鼠就喜欢咬东西,本性使然。”
“老鼠药什么味道?”迟卫眨着好奇的双眼问。
大家都好奇,纷纷向常轻舟投以请如实描述的眼神。
常轻舟又吧唧吧唧嘴,回味道:“有点甜。”
方媛媛觉得可能真的就是糖,一包糖卖出药的价钱,这到处游走的卖药的可真是会算计。
“你们聊,我回屋睡一觉。”方媛媛甩了甩两袖,心里愁任务。
才七天,一眨眼就会过去。
方媛媛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无神的眼,毫无头绪最折磨人。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坐过来一个身影,方媛媛转头笑道:“是我家井神小可爱呀。”
“别皱眉,有什么难事告诉我。”萧清辙伸出手揉开方媛媛紧锁的眉宇。
方媛媛拨开脸上萧清辙长长的袖子,苦闷的说:“七天,我要如何洗刷自己的冤屈?”
“不要愁,我会帮你的。”
方媛媛无语,萧清辙为什么总是那么淡定的?她都急死了。
陷入一阵沉默。
萧清辙深呼吸,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你和夫君相敬如宾,他很迷恋你。只是你婆婆总是看你不顺眼,认为你长得太漂亮会给汪家带来灾难。你婆婆骂你比吃饭还频,你夫君开始还护着你,后来不知怎么就经常不回家了。你婆婆就更是看你不顺眼,整天数落你是个扫把星。”
听着萧清辙的话,方媛媛都替杨美娥不值。
这豆腐铺子一直都是杨美娥一人在撑着,夫君和婆婆从来不帮忙的。
“杨美娥的豆腐卖得那么好,可汪家怎么还这么穷困?”方媛媛疑问。
“你夫君每次回来都会拿许多钱走,说是要做生意,可从来没有见他往家里拿过一个铜板。”萧清辙回答。
方媛媛哑然,汪青山是个生意白痴?
“我夫君有什么仇人?”
萧清辙摇头,这个他并不知道。
方媛媛觉得,汪青山的死亡原因太值得追究了。
“看你精神不是很好,你休息吧。”萧清辙起身。
方媛媛抬手拽住萧清辙的袖子,央求道:“再陪我一会儿。”
萧清辙想了想,还是坐下了。
方媛媛稍有安心,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萧清辙去做明天要卖的豆腐,一个人忙碌着,希望能替方媛媛尽可能多的分担。
早上方媛媛准备带豆腐去铺子的时候,从门外闯进来三个陌生男人。
方媛媛惊讶,也欺人太甚了吧,一个个来也就算了,如今张狂到成群结队的来,真看她好欺负是不是?
“汪青山在我们赌坊的欠了钱,欠条在此,你看是还钱还是拿房契抵?”为首的男人抖开一张字据在方媛媛面前。
方媛媛仔细看了看,还真有汪青山的签字画押。
方媛媛翻着白眼,夫君死了啥也没留下却留下了一屁股债?
“别想赖账啊,拿钱还是拿房契,给句痛快话。”
方媛媛咬牙,“汪青山已经死了,你去衙门找尸体问问,他想怎么还钱?”
“小寡妇,你以为人死了债就没了?听过夫债肉偿吧,你要是拿不出钱来,你就跟爷回家过日子去也行!”男人伸出手,嘴角挂着坏笑。
“欠你们多少钱?”萧清辙走过来。
“呦,传言是真的呀!”男人挑眉看向方媛媛,“还真是寡妇屋里男人多,这人长得怪俊俏的。”
萧清辙阴沉着脸,抬手掐住男人的喉咙提了起来,“再满嘴喷粪试试?”
男人上不来气,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抬手拍着萧清辙的手腕示意他松手。
后面的两个男人见萧清辙身材清瘦却有如此的大力都十分的害怕,不敢上前帮忙。
“我问你欠你多少钱?”萧清辙眼中烧着怒火。
男人哪里有力气开口,是他身后的伙伴替他回了句,“五十两。”
萧清辙一甩袖子,五十两银子掉在地上。
“再敢来汪家骚扰,拧断你的脖子。”萧清辙松开男人的脖子。
男人摔在地上喘了好一阵,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扔在地上。
“这是汪青山拿来做抵押的,若不是看上面有颗不错的珍珠,我们早就打断他的腿了。”捡起地上的银子,男人仓皇爬出汪家大门。
萧清辙拂袖,汪家的门就合上了。
方媛媛捡起荷包看看,然后断言,“这不可能是我的东西,这家里穷困如此,怎么可能有这样奢华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