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看样子还是个连锁效应。
不过是不是咎由自取,谁又说得准呢。
这阵插曲没一会儿就被班长掀了过去,大家开始谈论着毕业后打算干什么。
有的已经找好工作,有的准备继续考研深造,而有的毕业就打算结婚。
各自都有着清晰的安排,我勾起了嘴角,向上的人生如此美妙,我很知足。
沈青上完厕所回来对我说:「外面下大雨啦,你带伞没?」
「我开车来的,需要我载你吗?」
沈青娇羞地笑了笑,转头望向了班长,低声对我说:「不用啦,我等会还有事情。」
我望着她们,露出会心一笑。
吃饱喝足后大家准备散场。
我提起包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后,就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顾希成着急忙慌向我走来,他取下了围裙,换上了一件半旧的棉袄。
「小橙子......」顾希成怯怯地开口。
我按开了车锁,奔驰的光闪到了他的眼。
「这就是你想要的青春,你得到了不是吗?」
见他迟迟不回应,我上车拉上了车门,转头说了句再见。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话我想更适合对他自己说。
驶出车库后,暴雨噼里啪啦打在我的车窗上,我摇起车窗,将暴雨隔绝车外。
雨一开始没下这么大的。
是他自己放任不管,造就了自己一生的潮湿。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我从不认为谁会比谁更差。
自甘堕落的人,活该掉入深渊。
「已完结」
谢云恒番外
我是谢氏集团的太子爷,因为家族资金方面出了点事,我爸直接把我打包送回他的老家。
刚来到这个地方我觉都没睡醒,睁眼就懵了个大逼,这里和京圈简直天壤地别。
通过家里的安排,我进入了当地的一中,讲真的,我一点都不想跟这群人说话。
庸俗,无趣,没有志向。
所以我几乎上一段时间课就逃去世界各地游玩,家里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我相信他们自会摆平。
高一在这的某一节体育课上,老师说要进行羽毛球组队。
我高冷的站在一边,听见旁边有人看着我小声嘀咕着‘校霸’字样,好莫名其妙,我又没打人,直接给我安了个头衔。
我本打算自由解散后就直接回班,转身离开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袖子。
是那个暴发户女儿,名字很好玩,叫白橙子。
什么橙子能是白色的?
我不是很想理她,我觉得这个女生有点吊毛,跟个小萝卜头似的,还老跟在那个年纪第一的屁股后面追。
可她开口的那刹那,我留了下来,跟她们组了队。
妈的,她说话好甜。
我之前在北京那个圈子的女生,说话总是娇滴滴的,可她不一样,她是土甜。
天然无工业纯三百六十度不加冰的甜。
下课解散后,我打算去找她说说话。
结果她拎着矿泉水,屁颠屁颠又冲去那个男生身边了,我有点烦躁。
所以我又跑了。
这一次很久都没回来上课,但是我爸没再睁眼闭眼。
他给我找了个一对一培训班,他说:「我的家族企业,不是留给一个大专学历的人来继承的。」
我说公司不是要倒闭了吗?
他沉默着没有讲话,培训班却还是让我上着。
直到高考前段时间,我回了学校。
年级第一跟一个陌生女生厮混在了一起,我连忙去找白橙子的身影,却只看见她埋头做试卷的样子。
她好像,并不太关心?
不知怎的,我心里莫名暗喜,那个男的一看就是凤凰男,有什么好争的。
在凤凰男跟他的小女友嘲讽白橙子的时候,我看不过去,为她出了声。
很奇怪,她看起来不是很在乎,甚至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感。
好拽,我好爱。
自那之后我天天打着找她借学习笔记的幌子,明里暗里还笔记的时候往她屉兜里塞了好些零食。
她埋头苦学消瘦了不少,可我在她在身上,却看见了坚韧二字。
比起花,她更像一棵松柏,不与外人较长短,独自屹立清风中。
她不是花,可我心里的花,却静悄悄的开了。
高考后没多久,我爸让我立刻回北京,他已经在那为我安顿好了一切。
我给白橙子发了条信息,希望她能来送送我。
她的微信,是我偷偷拿她手机加的。
她来了,等在机场门口的我很紧张。
我准备好的一番措辞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了我,我想,她志不在此。
回到北京之后,我进了一所已经安排好的大学,然后被我爸塞进了他的公司。
学业跟事业的双重压榨下,我几乎没有时间再去干其他事情。
甚至连她的消息,我也没有听到多少。
等到毕业的那段时间,高强压下的我总算空闲了许多。
我准备再次站在白橙子面前,我要再次表达我的心意。
到了她的城市后,却发现她回家参加同学聚会了。
我掏出手机打算再定一张去往她家的机票。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段录音,是高中一个女同学,不知道从哪里捞到的我的微信,说她有白橙子的近状动态。
「我跟校霸没什么,只是高中同过学。」
录音里传来她的声音,一晃好多年,原来我只是她的高中同学。
简简单单四个字,概括了我一场盛大的个人暗恋。
内心的苦涩如潮水般袭来。
我不知道我输的是脸,还是能力。
亦或是我根本就没拿到那张进入她世界的入场券。
白橙子,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搞笑,很适合她。
她就是她,不是千千万万中的那一个,放在水果里都是不可取代的白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