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愣住,随后立刻说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肯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真的?”沈音音还真的有一样想要的东西,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公子了,可是她身无分文,如果离开了公子她怎么生活?
既然有冤大头愿意给,那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我要银子。”沈音音说完比划了一个数字。
齐王看到后,瞬间笑了,“一万两?行。”
沈音音其实想说一千两,但是有人愿意给他一万两她也不会拒绝,“你等着。”
达成合作后,沈音音干起活来就卖力多了,她先出去找到了齐王说的锤子,然后对着栓链子的地方就是一通砸。
沈音音在砸床的时候,寺庙里的护卫急了,王爷说过的,今晚无论如何要带崔依依回城,可是现在都这个时辰了,他们还没有找到崔依依。
如果坏了王爷的事,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给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赶紧把他们找到。”
此时,崔依依和周悠然终于找到了密室里的机关,就像周悠然说的,这个机关真的是通往外面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从这里出去后,到的是什么地方。
现在天又黑,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先出去,这里不能再待了。”
齐王府的护卫都不是傻子,他们已经翻遍了寺庙还找不到他们,一定会怀疑屋子里有密室的,他们人多,一旦找起来,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周悠然拉着崔依依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
“是后山。”
崔依依之前陪着祖父过来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从这里是可以下山的,只是路不太好走。
“我们现在不能回京城。”今个是太后的寿辰,如果齐王选择今天行动的话,那现在的京都城很危险。
而且寺庙里的人一旦发现他们逃走了,也会去城门口拦着他们,到时候,他们就要白忙活一场了。
“不回去,我们去哪里?”
这里荒山野岭的,看着就害怕,崔依依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夜里来过这个地方,不过她心里清楚,她没来过,周悠然又何尝来过?
事到如今他们要一块想办法,一起克服眼前的困难。
周悠然看了一眼四周,最后决定,“去与回京都城相反的方向,躲起来,等到明天一大早,我们再假扮成附近村民进城。”
“你想啊,他们抓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拿捏崔家,如果崔家看不到你的人,崔家便不会处处受制于齐王。”
“但是一旦你被抓了,崔家可就没有选择了。”
这个道理,崔依依明白,所以哪怕现在她很想回家,还是听错了周悠然的建议。
揽月宫
“小李子,皇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连哀家的寿宴都不能出席的?”
太后故作不满道,“哀家知道他忙,原本不想帮这个寿宴的,是陛下说想让哀家和大家伙一块热闹热闹。”
“怎么现在他又迟迟不出现。”
“哎,他该不会是生哀家的气,觉得哀家最近忽略了他吧,这孩子,都多大了还和齐王争宠。”
“他应该明白,他日日在我身边,齐王寿宴结束要回京都城的。”
小李子一句话没说,太后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顿,话里话外都是皇上对他对齐王的不满,在场的人就算听出了什么,皇家的热闹他们也不敢掺合啊。
一时间大殿里安静不已,太后说了一会,见没有人附和他,觉得没意思。
于是又看向了小李子,“皇上有说他什么时候过来吗?”
“母后,要不然儿子去找一趟皇兄吧,皇兄乃事一国之君,向来大度,定然不是母后说的那般因为生气而不来见咱们。”
齐王起身时,片面回应了太后的猜测。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威严又熟悉的声音,众人闻声,纷纷朝门口看去。
只见皇上坐在轮椅上,祁君珩推着陛下走了进来。
“皇上……”
太后和齐王明显愣了一下,他们在惊讶皇上怎么醒了过来,但是很快他们又发现皇上是醒了,但是似乎……站不起来了。
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是个废人?
如此以来,齐王岂不是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太后想到这里,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兴奋。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坐上轮椅了。”
“母后不知道吗?”皇上似笑非笑的看向太后,“朕身子不适,不能上早朝的消息还是母后找人送出去的。”
“怎么刚才母后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还觉得朕没有来这里是因为朕在小肚鸡肠?”
太后是故意忽略此事的,她就是想让大家觉得齐王比皇上更孝顺,她也没想到皇上会醒过来,更没想到皇上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穿她。
一时间,不悦多于愧疚,“你这是在指责哀家忽略了你吗?”
“皇上,你可是一国之君,现在你病成这个样子,你完全可以让下面的人告诉哀家一声,哀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哀家怎么知道你如何了。”
“今个是哀家大喜的日子,你给哀家举办这个寿宴,难道不是希望哀家开开心心的吗?”
太后三言两语便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陛下身上,皇上来之前曾经想过,事到如今,母后对他可曾有半分的后悔,如今看来,她的眼里只有齐王。
他是生是死,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在乎什么母子情义了。
“朕是想让母后开心,可母后开心的是这场寿宴吗?”
“另外,朕都病成这样了,母后可曾问过我一句,在母后眼里,朕这个帝王,就只是南陈的君王吗?”
齐王察觉到皇上的不悦后,赶紧说道,“皇兄,你误会了,母后很关心你的。”
“母后刚才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
“皇兄,你的身体如何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南陈还有那么多的事物等着你去处理呢,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南陈可怎么办?”
齐王假惺惺的关心着皇上,这些话如果是从前皇上听到,一定觉得这是自己的好弟弟,可是现在他听到这些话只觉得讽刺。
“朕好的很。”
皇上看了一眼齐王坐的位置,冷笑道,“朕不知道齐王已经尽孝到连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了。”
齐王眼底闪过一抹不满,不情不愿站起身。
太后见皇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齐王留,立刻不悦道,“这是你亲弟弟,小时候你就没有爬到过你父皇的龙椅?”
“那个时候,你父皇可有这么对你过。”
“现在他不过是坐在了哀家身边,你就不依不饶,皇帝,你什么时候这般小心眼了。”
他小心眼?
他们都要要了他的命了,还在这里说她小心眼?
皇上直接被太后这番言论气笑,“那在母后眼里,朕应该怎么做才算大度,是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给齐王吗?”
太后愣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
“皇兄,母后就是太久没看到我,心里开心,这才让我坐在他身边的。”
“我现在不是已经起来了,皇兄就别因为这么点事情跟母后生气了。”
“既然皇兄已经来了,那咱们就赶紧开始给母后祝寿吧,今个可是好日子啊。”
齐王笑呵呵的给身边的人使眼色,下人看到后,赶紧宣布宴席开始。
祁君珩亲自把皇上推到太后旁边,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王妃和崔家二夫人看到祁君珩和皇上同时出现后,松了一口气。
宴席开始后,祁君珩拿过酒杯,稍微闻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皇上一直注意着祁君珩的动作,等看到祁君珩提醒他酒水有问题后,皇上突然砸了手里的酒杯,正准备喝酒的文武百官见状,赶紧放下酒杯,一个个跪在了地上。
齐王见状,不情不愿也跟着跪了下去。
“皇帝,你这是干什么,你若是不想让哀家心里痛快,你可以直接说。”
太后不悦的看向皇上,“你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皇上看也没看太后一眼,直接问道,“这个酒是谁准备的?”
齐王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慌乱,难道皇上发现了不对劲,不应该啊,他刚才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可如果皇上不是发现了不对劲,刚才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齐王疑惑不解时,一个公公跪在了地上。
“陛下,这个酒是小的采买的,可是有什么问题。”
“你难道不知道朕现在身子不舒服,你居然还敢上酒,你是想要了朕的性命吗?”
太监确实忘了这一茬,赶紧让人准备把皇上跟前的酒换了,谁知道皇上又说,“朕这个一国之君都喝不上酒了,身为臣子,他们却能在这里歌舞升平?”
文武百官总觉得陛下有些不对劲,但是陛下都开口了,他们就算有微词也不敢说出口。
祁君珩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微臣最近身子不适,不宜饮酒。”
其他人见祁君珩都站出来了,纷纷跟着附和,“微臣最近也身子不适,不适合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