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白少秋和文昭庭打算回到江府去打探一下情况,江梦琴强按捺下想要一起去的心情,在家里等待着消息。
可是一直到了太阳落山两人还没有回来,江梦琴的心里暗暗地有些焦急。
“他们不会出事了吧,“江梦琴担心对卿菊说道。
“不会的,我哥和文昭庭的身手不差,想来是去和组织接头了吧。”卿菊安慰道,可是自己的心里面同样没有底气,外面现在搜捕的这么严重,万一遇到官兵他们就只有两个人,就算能力再强也终究是敌不寡众的!
好不容易等到天全部都黑了,江梦琴再也按捺不住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们!”说着江梦琴站起身来就朝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影在门口闪过,下一秒钟,江梦琴觉得自己的入眼都是鲜红一片,呼吸中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
“你们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江梦琴惊呼道,七手八脚的和卿菊把白少秋和文昭庭两人架到卧室。
他们两人都伤得不轻,文昭庭还好一些,只是胳膊上被枪擦了一下。而白少秋却是浑身都是伤,左边肩胛骨上面深可露骨的伤口,白生生的肉翻在外面,不断的有鲜血涌出,后背胳膊和腿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江梦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赶忙找出金疮药和白布来替他包扎伤口。
“家里没有可以消毒的药酒,没办法只能拿这酒精来替代了,”说着卿菊拿出一坛女儿红,一开酒盖子顿时满屋子的酒香四溢。
“这怎么能行呢,不会再造成其他的感染吧,”江梦琴有些犹豫了。
卿菊倒是麻利地开始了,“这种时候那里还顾得了这些,家里只能够找到这一种含酒精的东西,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说着拿起棉花蘸着那带着醉人香气的女儿红朝文昭庭的伤口上擦去。
“看来我倒是个好命的人,受了伤都还有上好的女人红来替我消毒,看来我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文昭庭玩笑道。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心思看玩笑,看来还没有伤到要害,大概你也死不了了。”卿菊一边帮他擦着伤口一边没好气的说。
两人的打趣让江梦琴的心里平静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给已经神志不清的白少秋清理伤口。白少秋身上的伤口又深又多,看起来有些骇人。江梦琴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白少秋的身体。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不是只去江府看看吗?怎么会弄得浑身是伤?”卿菊有些不解的问道。
“唉,”文昭庭叹了一口气,江梦琴停在耳朵里却犹如一声惊雷,她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浮出脑海。
“早上我和白少秋到江府的时候才发现江府里面的人已经全部都被抓起来了,”文昭庭朝江梦琴瞟了一眼,发现她的手僵了一下,却没停止继续给白少秋清理伤口,他继续说道,“我和白少秋心知情况不妙便赶紧派人打探江府的消息,这才知道,昨晚那些官兵见你们迟迟不回去,索性把江府的人一并都抓了来,为首的是最近新上任的长官叫聂文远。这个人我们从前就听说过,此人以心狠手辣闻名,我和白少秋赶忙去聂府一探虚实,却不曾想这只老狐狸竟然在那里设下了埋伏。我劝白少秋赶快撤回来,可是白少秋担心江拨付和宝月的安全硬是要闯一闯聂府,我们两人敌不寡众,好不容才拼了条命回来!”
听到江淮德和宝月被抓住了,卿菊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朝江梦琴看了一眼却发现她依旧在神色无常的给白少秋擦拭着伤口,仿佛刚刚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梦琴,你没事吧?”卿菊关切地问道。
江梦琴摇摇头,依旧清理着白少秋的伤口,她就知道一定会出事,可是昨天同卿菊谈过心后她已经看开了,既然注定要失去些什么,那么她就必须要站起来勇敢的面对!
“我没事,昨天你也同我说过了,总会有些失去的,对吗?”江梦琴笑得勉强,让对面的两个人看得心疼,却也无言以对。
卿菊帮文昭庭包扎好伤口后,走到江梦琴的身边帮她清理白少秋的伤口,看到白少秋身上的伤口,卿菊不禁一阵唏嘘,‘白少秋这分明就是拼命的架势,否则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
这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白少秋醒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江梦琴的手腕,嘴里不住地说着些什么,江梦琴赶紧覆过耳去。
只听见白少秋轻声地呓语着,“对不起,没有救出你爹和宝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少秋不断地重复向江梦琴道歉,江梦琴听得一阵心酸,“不要再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了,谁也没有料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他们还活着不是吗,那我们就还有希望啊,白少秋你好好养伤,我需要你,我爹和宝月总会救出来的,可是如果你再这样自责下去的话,我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了!”
白少秋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可是手却依旧紧紧地握着江梦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