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琛没有回话，但秦晚音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
秦晚音怕他以为自己不愿意履行合约，忙解释说：“霍总，履行合约的地点也不能太随意了吧？”
此话一出，霍天琛明白了。
秦晚音明显感到整间会议室温度上升了许多。
“秦小姐，我实在没想到，你都这么忙了，脑袋里还在想那些事。”
“啊？”秦晚音懵了：“不是你喊我来履行合约的吗？”
霍天琛眉心微痛：“秦小姐，在你心里，我是很饥 渴么？”
“不是你喊我来的吗？你特助说你要我来你的公司履行合约。”
“我跟他说的是，如果你不愿意来，就说‘履行合约’这四个字。”
秦晚音：“……”好尴尬。
看见女人尴尬又呆愣的可爱模样，霍天琛心里的寒冰悄无声息的融化了一点。
他难得的打趣道：“虽然合约中没写，但秦小姐如果有这种爱好，这里也不是不行。”
“一直都是秦小姐履行合约，如果秦小姐有特殊需求，我也可以勉为其难配合一下。”
秦晚音的脸刹那间红得滚烫。
就在她想要解释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霍天琛刚才打趣时的微表情瞬间消失，会议室内的温度也在瞬间下降了不少。
“进来。”
秦晚音看向门口，进来了穿着商务装，看起来精致干练的一男一女。
两人手拿笔记本电脑，恭恭敬敬的对霍天琛鞠了一躬：“霍总。”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下，那两人便领会了意思，坐到了霍天琛两侧。
“把你的商业企划在这里演示一遍。”霍天琛不疾不徐的开口。
“这里？”秦晚音有点懵，扫了眼那两位，有些为难的说：“这里……不太好吧？”
她的企划书给秦氏董事会的人看，可以，因为他们利益相关。
她的企划书给霍天琛看，可以，因为她想请教霍天琛。
可现场有外人，秦晚音这点商业防备意识还是有的。
“怕我公司的人偷你的企划？”霍天琛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这两位是业内知名的代理投资人，我海外事业的得力干将。”
“你的企划是能做的比他们的还专业？还担心他们偷？”
听到这些，秦晚音稍微放心了些，但仍有疑虑：“过几天就是晚宴了，为什么要现在展示？”
这次是那位化着精致职业妆容的女性替霍天琛解答的：“秦小姐，霍先生说您没有拉投资经验，就让我们帮你演练一下。”
秦晚音微微愣住。
她真的没想到，男人能考虑得这么周到。
她没再纠结犹豫，拿出了自己的企划，在会议室投影仪上打开了自己的PPT。
有了上次在董事会展示的经验，这次的秦晚音沉着了不少，也尽量显得自己很专业。
但她可以清晰的看见，男人的眉宇越蹙越紧，他手上正转着的笔，也越转越快。
那两位资深代理投资人的表情也是越来越严肃，到后面，那位女代理投资人的嘴角，甚至有些欲言又止的尴尬。
秦晚音越来越紧张，说话甚至都开始磕巴了起来，后背也微微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行了。”霍天琛打断了她。
其实女人最新出炉的企划书已经十分亮眼，PPT也足够专业，拿去应付AT已经不成问题。
只是她的演讲如同朗读PPT，缺乏一些专业性。
如果到时候AT的人再随机提出问题，恐怕她难以应对。
他看了眼身旁的人，命令道：“你们教她。”
话落，他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接下来的时间，两位留下的代理投资人不光对秦晚音倾囊相授，还模拟了不少投资商会提的问题。
一下午的时间，秦晚音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快结束时，秦晚音又重新展示了一遍自己的PPT。
而两位代理投资人的眉宇则越来越平坦。
在她结束演讲时，两位甚至放下手中的笔，不约而同的给秦晚音鼓起了掌。
“秦小姐商业天赋和敏 感度不错，准备好我们刚才提的那些问题的答案，拿下AT投资应该不成问题。”
“谢谢两位。”秦晚音笑着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再请教两个问题。”
“您二位接触过AT吗？我想多了解一点投资人的信息。”
……
了解完后，秦晚音再次道谢，准备离开会议室。
正在她收拾东西时，那位女性代理投资人叫住了她。
“秦小姐。”女代理是笑着说：“秦小姐，天琛对你真的很好，希望你别辜负他。”
“啊？”秦晚音很懵：“辜负？”
眼前的精致事业女性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虽然天琛他不说，但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你很不一般。”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生这么好。”
“你别看他有时候说话不好听，犯病的时候脾气大，但其实，他会是一个不错的另一半。”
她和另一个代理投资人都是霍天琛商学院的同学，当年帮助霍氏翻身，她俩都出了力。
和霍天琛风里雨里这么些年，了解他的为人。
“不不不。”秦晚音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也不可能。”
“哦？”精致女人眼角微微上挑：“那是什么关系？”
“嗯……”秦晚音沉默了。
什么关系？
说的好听是合法夫妻，说的难听是各取所需的炮 友。
“合作伙伴。”秦晚音勉强的解释。
但她从眼前女人离开会议室前，那道意味深长的笑意中看得出来，对方不信她的话。
……
回秘密基地的路上，秦晚音打开了手机一款监控软件的APP。
她特意买了一款有针孔相机的U盘，在离开秦氏的时候，和企划书一起，放在了抽屉里。
这会儿，企划书被李茵拿走，交到邓婧淑办公室的全过程都尽在眼底。
“蔓蔓，等你当上董事长后……”
看着邓婧淑得意和胜券在握的脸，秦晚音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
霍天琛一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秦晚音上了车才坐回椅子上。
他的办公室站着一男一女，就是刚才教秦晚音的人。
“霍总，秦小姐学的很快，一点就通，很有天赋。哪怕让她来霍氏，不久就能单独去谈项目。”
霍天琛淡淡的回道：“她志不在此。”
“我让你试探她的话，她怎么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