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音:“嗯?你说。”
霍天琛认真道:“秦晚音,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的对手,不止是你那位继母和妹妹。而是……”
“顾氏。”
闻言,秦晚音表情很淡然:“我猜到了啊。这段时间,就得罪了他。”
“再加上秦青蔓是他未婚妻,他肯定想捧了。”
霍天琛已经不意外秦晚音能想到这一层了。
其实在他眼里,从没接受过任何商业培训,没有学习过任何商业课程,没有经历过商业上尔虞我诈的秦晚音,已经足够有天赋了。
霍天琛轻轻“嗯”了声,继续问:“现在知道真正的对手,你还打算蛮干么?”
“或者,你可以说说看,你今天把自己闷在房间,是打算怎么对付你继母和妹妹的。”
“以及你刚刚在饭桌上说的‘谋划’,都说来听听。”
秦晚音如实答道:“我打算写出一篇,他们永远写不出来的采访稿。”
“我说了,我不信他们的采访稿,能有我的真实具体。”
“并且,”秦晚音顿了顿:“我会在他们发表后,再发表。”
“尤其是等到秦青蔓被捧到一定程度后,再发表。”
“我相信公众的视线是雪亮的,我要重重的,打他们的脸。”
听完,霍天琛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用有些笃定的语气道:“不够。”
“完全不够。”
秦晚音轻轻撇过头,不解的问:“为什么?”
“难道她们光凭采访,就能拿出比我更真实的稿件?”
“难道我稿件中的细节,没有说服力?”
霍天琛摇头:“都不是。”
秦晚音突然像恍然大悟般,一双闪着光,坚定的小鹿眼也黯淡了下来。
“是因为顾氏,对吧。”
“顾氏会干预。”
“所以无论我后面发什么,他们也会从舆论角度,要么压下我的稿子,要么说我是蹭热度。”
霍天琛对秦晚音投去赞许的目光:“没错。”
“你的敌人,不是邓婧淑,也不是秦青蔓,是顾氏。”
突然间,秦晚音的咽喉处,像是吞了一颗苍蝇般恶心。
整间餐厅,也忽然间变得很安静。
霍天琛早就替秦晚音规划好了办法,但他刻意没说。
他知道,除非这个倔强的女人亲自开口,哪怕他抬抬手就能解决,这个倔女人也不会领情。
他在等,等秦晚音头脑风暴结束。
在门外等候的王妈反而着急了。
本来两人打情骂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气氛这么压抑?
吵架了?
思考再三后,王妈决定进去,以加热鸽子汤的名义,让两人继续互动起来。
这种行为,在霍家山庄用餐时,是被允许的。
王妈进餐厅后,先是对霍天琛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双手捧着鸽子汤的汤钵:“霍先生,我来给鸽子汤热一热。”
话落,她又看向目光有些呆滞的秦晚音,问道:“秦小姐,今天的菜还符合您胃口吗?”
“您在家吃的少,如果还想吃什么,您尽管可以提。”
王妈这一套确实有些管用。
目光呆滞,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秦晚音抬起了头,看向王妈,嘴角微笑:“谢谢王妈,一切都很好。”
“不用再麻烦您了。”
“诶,好。”王妈也笑眯眯的端着鸽子汤离开了餐厅。
王妈走后,秦晚音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用无比坚定的目光,咬紧牙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的看着霍天琛。
“霍先生,我……,我可能……”
秦晚音很难以启齿:“我可能需要您的帮助。”
听见这话,霍天琛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这个笨女人终于聪明了一次。
有些倦懒松懈的往椅背上靠了靠,双手交叉。
嘴上还有些调侃:“怎么?不是出事不给我打电话吗?不是要自己解决吗?”
“怎么突然需要我的帮助了?”
秦晚音在脑中迅速组织语言,然后坚定的看向霍天琛,对霍天琛道:“因为资本。”
“我想起来了今天周主编和我说的话,哪怕是她那样成就的人,都无法对抗极新的资本力量。”
“哪怕她在社会已经足够有公信力,那些黑 帮组织都不敢堂而皇之的动她,哪怕她的行踪几乎都暴露在大众视野,被大家所关心,可她依然无法对抗极新下达的命令。”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而顾氏,就是资本。”
“是,对付邓婧淑和秦青蔓,或许我的小伎俩,或者我再想一些谋略就可以与之抗衡。”
“可现在,她们不止是她们。她们的背后,有顾氏这样一个资本在。”
“而我,就算再努力,就算写出再真实的稿件去打她们的脸,我也只是一个还算敬业,比较努力,敢拼的新人。”
“我……没有资本。”
“然而,”秦晚音默了默,望向霍天琛:“霍先生,您就是资本。”
听了秦晚音这番话,就算霍天琛想极力克制自己的微表情。
但他轻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盖不住的欣赏还是出卖了他。
甚至,他还象征性的拍了拍几个巴掌,表达他对秦晚音那番话的认可和赞许。
“没错,秦小姐。你进步很大。”
“起码,比你当初端着面包和牛奶来找我请教时,进步大了很多。”
忽然,霍天琛嘴角轻勾,一双好看的眼神多了些暧昧不明的成分。
他走到秦晚音身旁,随手拿了个椅子,放在离秦晚音很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看向秦晚音,声音也变得轻柔暧昧了不少。
秦晚音甚至又可以闻见他身上好闻的,凛冽的清松木气息。
他几乎是贴在秦晚音耳边道:“秦小姐,你有句话说错了。”
霍天琛这番暧昧的举动,让秦晚音瞬间脸红,身体不自觉的靠后。
“哪儿……哪儿错了?”
霍天琛邪气的眼角勾起,凑到秦晚音敏 感的耳垂附近。
“想知道哪儿错了?嗯?”
霍天琛突然的这番举动属实让秦晚音难以招架。
尤其是这个“该死”的男人,似乎精准的掌握了她耳部敏 感的地带。
她似乎感觉自己身体也发生了某些异样的变化。
只不过,她回答时,说话都有些结巴。
“是……我是想知道,我刚刚的分析,分析,哪里错了。”
霍天琛用极具挑 逗的语气凑到秦晚音耳旁:“想知道错了,想学习,那是不是需要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