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雷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晃了晃,随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刚才说话的那个副将整个人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南风,这才开口说道,“末将刚才说……”
“不行!”
谁知道,副将话都还没说完,南雷就直接拒绝了。
只见南雷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南风,然后继续道,“本皇子之前说的话,你们都当做耳旁风是不是?”
“不是啊殿下,五皇子这个提议,确实是可行的……”
副将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南雷这一次,确实是任性了,南风这个提议,虽然是从那格那里学来的,但是确实值得一试!
可南雷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分明就是直接否定的南风!
从一定的角度上说,这就是公报私仇。
可是这公报私仇的代价也太大了,这可是以整个扸隔为代价啊!
最终,南风的这个作战计划,被南雷的坚持给否定了。
但是而后,大家也没有看见南风有多么的难过。
也是这之后,南风才了解到,这一段时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副将,叫王同,他家上一代,乃是前朝大将军身边的亲信,因为敬佩父亲,所以自己也选择了做一个副将,只可惜,没有像父亲那样优秀。
南风得知这个,拍了拍王同的肩膀,“已经很不错了,至少……”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心里却是有答案的。
至少,他心里还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不是根据人来判断。
因为拒绝了南风的提议,所以接下来面对那格的出击,扸隔听南雷的,选择用人数的取胜,接连打了两次,都失败了。
事后他还十分不解,他们人多这么多,怎么会失败。
但南风一切都按照南雷的吩咐去做,再也没有说过任何的意见。
扸隔的将士们就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这可是李刻他们跑了两个镇才买回来的酒啊,你们省着点喝!”莫少天指着身旁的酒坛子,笑着说。
“莫公子这话可就说的眼中了,喝酒不就是要喝的尽兴吗?怎么能省着呢?”
旁边有人回答道。
“是啊,这怎么能省呢?”
莫少天撇了撇嘴,“你们就是要跟我唱反调是吧?”
几句话,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此时坐在帐篷门口的温暖暖,看起来却眼里带着一丝忧伤的样子。
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阵温暖,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元卿来到了身旁,她侧过身,轻轻的靠在他身边。
凌元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他可以清楚的听见,温暖暖叹了一口气,随后回答,“我只是想到,我们胜利了,我们自然喝酒狂欢,可是这个时候……”
她一想到,就觉得很难过。
而话还没说完,凌元卿似乎就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
“你是想说,我们胜利了,在喝酒庆贺,所以南风他们这个时候,就恰恰和我们相反?”
他定定的看着她,淡淡的问道。
温暖暖欲言又止,“是啊……”
她之前都是把这样的话直接说出来的,但是这一次,她本不想让凌元卿在这个高兴的时候影响到情绪的,所以在坐在外面,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发现了。
“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凌元卿道。
温暖暖带着诧异抬起头看着他,他怎么会这么说?
按照了解,他这个时候应该是会生气的,因为在那格胜利的时候,她竟然还在考虑南风……
可是,他没有生气,反而……好像还很理解?
“这样的事情,有一方胜利,那就必然有一方,一定会失败的,所以,你就不要伤感了,”凌元卿紧了紧她肩上的衣服,“听话。”
她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是不是他们主动投降的话,我们就可以不再进攻了?”
她知道,这个想法很天真,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为什么?”凌元卿眼里没有情绪,只是问为什么。
温暖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扸隔覆灭,南风会很难过的。
甚至,可能会死……
“因为,出战的是他们扸隔,我们迎战,只不过是无奈之举,既然是无奈之举,为什么一定要追究到底,毕竟,你也知道,再这样继续打下去,这些边界的城池,迟早会生灵涂炭的,难道你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她知道的,凌元卿不想。
凌元卿没有回答。
换做以前,他确实会生气,但是经过上次把那个山头抢回来之后,他心里就有了另外的看法。
南风虽然不是对方的主将,但是听说却是以军师的身份在那里,上次那一战,让人撤退的,就是南风。
但是,扸隔很明显是有战略的,但是后面这两次,完全乱成了一团,由此可以推测出,后面这两次,南风没有在提供任何的策略,对方完全是听的南雷的。
如果南风,真的是想赢的话,是不会这么随便的……
所以,这一次南风回去,应该真的是像温暖暖说的那样,不是因为这个。
之前,倒是他们误会了。
只可惜,南风虽然没有这样的心思,但是说到底,他是一个扸隔人。
因此,他们终究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这是可以肯定的。
“不想,”终于,凌元卿肯定的回答道。
温暖暖露出一个笑容,“既然不想,那……”
“如果他们愿意写求和书,从此扸隔那格保持和平,那么,这样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发生!”
之后,这句话在他们又打了两战之后,被写进了那格写给扸隔的书信里面。
对于这扸隔惨败的结果,扸隔人都很不解。
可是温暖暖却觉得很好理解。
因为上一次那格这样惨败,就是输在人数上面,但是这一次,由凌元卿和莫少天带领的人马,他们打的是策略,这和人数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
扸隔还在像过去那样,想用人数取胜,因此,输赢早就已经定了。
扸隔的阵营里,一群人围着桌子,看着桌上的书信,每个人都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