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除了自己在这个时代认识了凌元卿以外,最让温暖暖高兴的一件事情了。
“老乡?”莫少天皱着眉,仿佛脸上自带几个问号。
“你是说,那个茶馆的老板有可能也姓温?”他不明白,可是温家据说原本就是皇城人,又不是远地搬过来的,哪有老乡一说?
“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快点吧,见到了就知道了,”温暖暖收不住的笑意,拖着莫少天快步继续往前走。
很快,刚才他们所说的那家茶馆便映入眼帘。
外观上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别家门口往往都会挂着一家红灯笼,而这一家的门口,挂着的是两个彩色的灯笼,从外表上看,就是很正常的古色古香,抬起头一看,正中间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面写着“人间茶馆”,温暖暖不禁赞叹,“名字倒是取得很有趣。”
而这样的名字,更加让她觉得,这样的名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会想得出来的,所以也就让她更加认为,开这个茶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南风所说的巧匠!
毕竟他说这个人云游四方,没有固定的居所,说不定,现在就游到那格国到这里来,开了这个茶馆呢!
走进茶馆里面,第一眼就看到刚才莫少天所说的那个彩色的灯。
灯罩就是用纸糊的,一共六个面,每个面不同的颜色。
这样的灯笼,肯定不会太亮,因为那一层有颜色的纸,因此不是太薄,所以,透出来的光,不会太强。
然后灯的下面,是一个长长的柱子,柱子上缠着一圈绳子,而把绳子拉动之后,灯罩就如同上了发条一样,就可以自己转。
“看看看,就是这个,”莫少天如同见了什么一般,开心的跑过去,然后围着那个灯转了几圈,“可惜现在是白天,看不到这盏灯所绽放出来的光彩!”
“那你就晚上来呗,”温暖暖耸了耸肩,目光四处转着,寻找着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但是在整个大堂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像老板的,全是跑堂的。
因为这个茶馆最近刚开,有特色所以很多人,温暖暖害怕老板就在客人的人群中,因此,她又在人群中找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找到。
这时,一个跑堂的过来招呼他们,“二位,要点什么啊?”
“来点你们店的招牌点心就好了,”温暖暖看了看写在墙上饿菜单,但她有很多字都不认识。
不过茶馆,还有菜单,她还是有点意外。
跑堂的转身,正要去拿点心,温暖暖却叫住他,“诶等等!”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老板在吗?”温暖暖试探的问。
跑堂的愣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有人问到老板,所以觉得有些意外。
“我们掌柜的?”
“对啊,他在吗?”温暖暖仿佛看到了自己见到同样穿来的一个人的场景,越来越激动。
“敢问姑娘找我们掌柜有事吗?滚这说,鼓掌认识我们掌柜吗?”
温暖暖一愣,想不到这个跑堂的还挺负责,不问清楚找他们老板干啥的,还愣是不说老板在哪。
“不认识,但是我见到你们店里这盏灯啊,我觉得我和你们老板有点志同道合,所以,想认识一下,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温暖暖看着跑堂的,要不是这人就在自己面前,马上就可以回答她,她估计要急得跺脚了。
“这样的话,姑娘稍等,我这就去找我们掌柜的,”说完,只见跑堂的就转身,从大堂去了后门。
莫少天在旁边看着,觉得有些怪。
她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好奇,可是这里的一切明明都很……很有那格国的人喜欢的因素,却又很特别。
可是,即便事这样特别,她还是像是司空见惯一样?
“你怎么一味地要见人家掌柜?”
想到这里,莫少天没忍住就开口问。
“不是说了吗,我觉得我跟他们老板有点志同道合,所以想要认识一下,怎么,不可以吗?”温暖暖回头,看着他,问道。
“不是不可以,我只是觉得奇怪,”莫少天摊了摊手,温暖暖执意要说自己没有,那他当然只能认了。
过了一会儿,跑堂的果然叫来了一个男子。
茶馆的风格,确实像是一个男子设计出来的,因此温暖暖才和南风所说的那个人对上了号。
而……
随着跑堂的叫来的那个男子,越走越近,她才觉得,错了。
错了!
一定是错了!
“姑娘,这就是我们掌柜,”跑堂的说,随后又转过头去看着男子,道,“掌柜的,这就是刚才说要见你的姑娘。”
说完,跑堂的自然又去忙活去了。留下温暖暖和莫少天还有掌柜的站在那里。
莫少天突然笑了,“不是你要找人家吗,说啊你倒是。”
温暖暖愣住。
可以设计出如此清新的茶馆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连衣服都穿反了的中年男人?
虽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温暖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是设计这个茶馆的人!
“请问,你就是这加茶馆的老板?”她为了确定,问。
男人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姑娘有事?”
温暖暖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只是听闻传说,觉得掌柜像我一个故人,但今日见到,才知道是我认错了……”
掌柜的听到这句话,也是无语的撇了撇嘴。
风风火火的把他叫来,现在告诉他没事?
这换了谁都会不高兴的。
“那姑娘喝茶,鄙人店里还有事要忙,就先失陪了,”说完,掌柜就转身朝着后门而去。
回头看着人头攒动的大街,温暖暖再次受到了打击。
原来,这么不容易啊。
还以为,这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莫少天似乎看出来她的失望,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失望别失望,人生不如意之事啊,多了去了……”
这话安慰得,温暖暖嘴角一抽,“你怎么不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未来的苟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