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来找莫少的,有点事想问问他……”
千声挠了挠后脑勺虽然知道,凌元卿这不是真正的生气,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惭愧,当下王爷肯定是时刻担心局势的,这势必非常的烦,可是他竟然还在给王爷带来烦恼,这确实是不应该的事情。
只是,恰巧在这个时候,帐篷的帘子一掀,就有一个身影走进来,正是莫少天。
“找我干嘛?”
千声转过身,看着提着一把……类似药草的东西的莫少天,不理解他这是在干嘛。
“莫少这是在干嘛?”千声并没有率先说粮草那里那个人的事,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莫少天是否已经把这这件事告诉凌元卿了。
“自己不会看啊,”莫少天甩了甩手里的东西,然后将它们扔到了桌上。
莫少天向来是一个十分爱干净的人,即便是来的这一路上,他那一身衣服,也都是一尘不染的,可是今天,他的鞋子上却沾着泥土,说明,这个药草,是刚才他自己去找的。
“莫少找这个干什么?”
千声将那些药草拿起来看了一下,又闻了一下。
准确的说,这并不是药草,只是一种,可以吸取水分的植物。
小时候家里晒东西,就会在下面铺上一层这个,这样,东西会干的更快。
可是,这个东西在这里能有什么用?
凌元卿只是低头研究自己的,对莫少天以及那个药草,完全不感兴趣。
看着千声东一句西一句的,就是不说正事,莫少天都听不下去了。
将那草丛千声一把抢过来,然后说道,“你当我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嗯?”千声愣了愣,莫少在说什么?
可莫少天没管他懂了还是没有懂,又道,“他们扸隔人,十分擅长骑术,所以一边比较高瘦,但是这个人,身材矮小,且被我们抓到一个字都不说,这分明就是经过训练的,这个时候,扸隔人派他来,无非就是想打探我们的情况,回去肯定是不能让他回去的,但是他也势必不会告诉我们,他们那里的情况,所以现在,就得想个办法……”
“所以这是什么办法?”
千声无语,给人穿上衣服,这就是所谓的办法吗?
莫少天却笑了,那个笑容就好像在嘲笑千声的无知。
“你要是觉得我的这个办法,不好,你可以去试试,穿着那件我‘特制’的衣服,然后站在那里,一整天之后,一天,只要你待一天就好,”莫少天说完,朝着桌上那药草昂了昂头,似乎是在叫千声拿上,“还等什么,还不拿上跟我走?”
千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凌元卿,然后拿着东西跟了出去。
再次来到粮草堆旁,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已经开始说话了。
千声惊叹,原来莫少天什么都不说,却把一切算的这么好。
“想不到莫少你还有这样的才能!”他夸赞道。
“哼,少在这拍马屁,公子我不吃这套,你要是有这工夫,多去跟你家主子说说话,省的我一天到晚在他旁边,都要烦死了,”听到凌元卿,莫少天露出嫌弃的眼神。
千声汗颜,可这不是莫少您自己跟着主子来到这边界的吗?
“给他伺候着,”莫少天看了看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对千声说道。
随后,千声就将药草均匀的放在那个男人衣服和皮肤之间。
看着刚才还在值守的人说话的男子,此时却一个字都不说了,莫少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至于……你等不等得了,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千声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王爷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事情,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你觉得,他会是谁派来的?”
看着面前的地图,凌元卿淡淡的问了一句。
旁边的莫少天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南风啊!”
虽然,因为温暖暖,他也确实曾经觉得,南风可能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但是,那是在他们不是爱敌对关系的情况下。
而如今,这样的假设,已经毫无意义了。
“我倒是觉得,他们的将领,应该不是南风,”千声突然说道。
凌元卿看了千声一眼,而就是这个眼神,让莫少天看出,凌元卿是认同千声的说法的,也就是说,凌元卿也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凌元卿顿了顿,“暖暖说的对,南风能够在那格待这么多年,有他的过人之处,但是,这也确实说明了,他没有争夺的心思,若不然,他早就回去了,岂会等到今天,他并非有那样的心,因此,这一次,他不会做这个将领。”
他这并不单单只是猜测,而是,根据对南风的了解。
可是莫少天不认同。
“我说,我这不是有意反驳你们,你们仔细想想,这一次,除了他,扸隔还可能派谁来?他之所以被丢出去这么多年,这个节骨眼把他叫回去,不就是因为不知道胜算吗?把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给弄回去,不管结果如何,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南风出点啥事,扸隔皇帝也不心疼啊,”莫少天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但,他的话刚落音,就遭到了千声有板有眼的反对。
“不是这样的,如果按照莫少你说的这样的,那么,最坏的结果,就不是南风出什么事了,而是扸隔出什么事的问题了,毕竟,莫少应该知道,这是真正的战场,不是儿戏,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对南风来说是,对我们来说,也是。”
千声一番话,让莫少天无言以对。
是啊,是他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扸隔这个时候把南风拉出来当挡箭牌,可是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才让南风来当这个将领的话,他们这根本就是置整个扸隔之不顾。
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而南风,纵然真的有那个甘愿牺牲的心怀,扸隔也不会真的让他这样做。
叹了口气,莫少天低着头,是他,是他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