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药膏,目光落在乐夏被勒红的脖颈上,极具存在感跟压迫感。
他这是要给自己上药?
其实她脖子早就不疼了,只是她皮肤天生娇嫩,很容易留下红印子,虽然知道他的好意,但被压在床上的乐夏浑身不自在。
而陆景寒的身子滚烫的犹如火炉,灼热着她被碰触到每一处皮肤。
乐夏眼神荡了一下,直到脖颈处传来凉凉的薄荷味。
她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伸手想要抢过他手里的药膏,“我可以自己来。”
两人的姿势实在是过于暧昧,她有些招架不住。
陆景寒看着乐夏羞红的小脸,喉头一紧,幽深的眸子暗光闪动,嗓音隐忍透着丝丝威胁,“再动,我就不能保证坐怀不乱了。”
乐夏神色一顿,瞳孔因他的话微微瞪大,显然难以相信这样的话从陆景寒口中说出。
陆景寒幽深的眸子暗光闪动,感受身下某处的冲动,有些不悦,真是躺太久了,都憋坏了。
他将注意力收回,专心上着药。
乐夏不敢动了,虽然陆景寒没有做什么出格动作,但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太危险了,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狼。
但不可否认。
他认真的样子将他的凌厉悉数化解,留下最让人抗拒不了的一面。
陆景寒绝对有让所有女人尖叫的资本。
帅得一塌糊涂。
但她也知道,这样的男人危险难驾驭,哪怕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她从未觉得这个男人属于她。
被男色诱惑的心神回归正常。
见他上完药之后,乐夏赶紧推开他,从床上起来,“可以了,我要洗澡了。”
乐夏慌乱从衣柜扯一件睡衣冲进浴室,将门关上,镜子里映照她红扑扑的脸。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个男人又不是没有见过。”
陆景寒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狭眸微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微凉的手指还残留着体温。
他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将敞开的衬衣扣上,目光深邃,对看中的猎物似乎很有耐心。
半个小时后。
陆景寒依靠在床头,目光落在浴室的门上,里面的水声已经停歇了一会儿。
但里面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眉心拧起,阔步朝浴室走去,只是人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乐夏软糯的嗓音。
“三爷,你在外面吗?”
陆景寒顿住了脚,眉心闪过的担忧因为“三爷”这两个字多了几分不悦。
他没应,反而姿态依靠在浴室不远处的墙壁上,透着随性的恣意跟慵懒。
而浴室里的乐夏,窘迫万分。
她手里拎着她刚才匆忙从衣柜里随意拿的睡衣,陷入人生怀疑中。
这真的是衣服吗,简直羞耻到极致,跟一块布似的,而且布料还极少。
她突然对盛家财力感受质疑。
见门外久久没有回应,乐夏再次出声,“三爷?”
难道出去了?
如果门外没人的话,她穿成这样也不会尴尬,只要在陆景寒回来前,重新换一件正常的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咬牙套上这件几乎只能勉强遮盖屁股的紧身睡裙。
穿上之后,她感觉身下某处漏风。
不过想到没人看到,乐夏觉得没什么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打开浴室门,朝床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真的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看来陆景寒是真没在房间,好险好险……”
她拍了拍自己胸口,朝着衣柜走去,浑然未觉身后某个人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