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们身边浮现七尊虚影,各掣手斧铖弓!
光头大吃一惊,前所未有惶恐的鬼叫起来:“竟是神官勅令,还有七杀风雨雷电剑!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七尊虚影齐齐道:“吾等奉令,斩!”
包裹那厮的白光便极速凝为七道剑光!
天空也有一枚黑色阴雷落下!
轰!光头化为漫天血雾,神魂俱灭!
张姐一跤跌倒在地,天,韩小姐难道是神仙?
未亡人还在那里,疯狂的用手乱戳前面,胡乱喊着:“让你想害我们母女,给我死,给我死!”
感情她刚刚“施法”时眼睛是闭着的,所以还不知道对手已被她灭除。
这时。
远在闸北/某/处/的一间老房内,一个干瘦的老头猛的从榻上坐起。
狂吐了口鲜血,滚落地上,惊骇的喃喃自语:“那小儿到底什么来头,身边女人竟能勅令神官,灭我又一尊分神,坏我在龙华寺的布局。。。如此,我的计划又坏了一环。”
“从踏马百乐门,到洋人,到刘占奎,到龙华。”
“浦海这个废物,竟敢招惹这种货色!我也蠢的信他,主动送上门去!”
老东西越说越恨,剧烈/喘/息/着,又想:“还好那小儿不知我的根本打算,但如今我的分身只剩这一个,不行,这具身体毕竟和宋山(假刘占奎)有血亲,万一被那小儿顺藤摸瓜就麻烦了。不过得留一种于此,防止万一!”
想到此。
老头拼命撑着坐起,手捏莲花,点向自己眉心。
一缕阴魂立刻凝聚于指尖,仿佛黑色莲子。
他将其含吞进腹后,颤巍巍的摸去床头,掏出个香炉,点上里面的盘香躺下。
盘香散出的白烟很快将他包裹,一尊类似浦海分魂那样的小人随即跃至半空,但比浦海的要凝聚许多,眉眼清晰,竟是个“仙风道骨”的王老道!
他原先的躯壳则失去生机。
但里面已暗藏法门。
等他的尸体给收敛入地,只需七七四十九日,那枚种子就能破土而出,附身于人再育一尊分神。
而跳出来的这小人,其实叫阴神,能直接寄生他人。
这正是花莲邪恶的仪轨分神秘法。
后手既多,还十分隐秘,是天下一等一的邪术。
阴神随即化为虚影,穿墙而出。
但他刚来到外边。
就看到这栋屋子周边,竟站满大汉!
那些青皮手里竟还提着黑狗血,汽油!
阴神都不敢置信,你们想干什么?
带头的严九林和顾老七正在说:“那个/逼/样/的叫宋山,他老子之前在坊间算卦为生,曹先生既要我们这么做,说明他老子也不是好东西,搞不好宋山都是他安排的。”
严九林好歹算执法巡捕,办事要师出有名,所以他才这么说。
顾老七却没顾忌,道:“管他呢,等看到老城厢那边的信号,直接弄死算逑!闸北一带,你我兄弟联手,就算杀错,谁敢查怎么着。”
阴神闻言又怕又惊,这些青皮没王法了么?
而他之所以怕,是因为他一旦被狗血和汽油烧了原躯,留的道种就没了。
惊则是,他从严九林和顾老七的说辞里听出,曹耀宗竟是去城隍庙了!
可是他既为阴神,此时天空依旧雷光扑闪,他虽有护神香保护,也不能有任何其他操作。
只把这厮急的,最终心一横:“老夫得赶紧回去报信,再说老夫几十年布局,城隍之力,分神归一,可驱阴兵鬼将无数,还抗不住你?大不了两败俱伤,老子再蛰伏一甲子,也要灭了你这坏我大事的小贼!”
阴神拿定注意后,这就卷起一阵阴风刺骨,加速疯狂往老城厢窜去。
这一头。
城隍庙处。
宋嘉林已来到正殿前,石板残破野草丛生的庭院里。
夏日的薄薄衣衫也被湿透,露出妙曼身姿。
鬼主持却没跟着,只端坐守护门户。
雨从四面屋檐垂落,积水已至脚踝。
事已至此,宋嘉林也只能硬着头皮,趟着冰凉的雨水前行。
来到廊下后,她看着里面那盏孤灯,和俯瞰着她的神像。
神像五彩脱落,面目狰狞。
宋嘉林终于绷不住了,忽想转身逃走。
可是已经晚了。
她念头刚起,不知怎得就身不由己的冲进殿堂,跪在了神像前。
宋嘉林顿时花容失色。
耳边随即响起个声音:“你刚刚要去哪里!”
宋嘉林听的依稀有些熟悉,头却不能动,只能盯着地面颤声道:“徒孙拜见师祖,徒孙刚刚忽然有些怕。”
“怕什么?”
“徒孙就是怕,也,也不知道怕什么。”
“呵呵,你倒是机警。”声音从飘忽变得凝实。
一道虚影在宋嘉林身前渐渐具化。
宋嘉林身不由己站起来,发现对面是个年轻道士。
那模样,居然和给刘占奎施法的王道人一模一样。
宋嘉林不由大吃一惊:“你,你没死?”
“那不过是本座的一道分魂罢了。”
年轻的王道士背着手,上下打量僵在原地的宋嘉林,露出笑容说:“不错,不错。浦海送你来,也算他有心了!”
他这眼神就和毒蛇似的,宋嘉林隔着衣衫都觉得不适。
王道士接着道:“另外你没真正学浦海的法术,就不要喊什么师祖了。”
他说着笑呵呵的挑起宋嘉林的下巴,口中道:“看你皮相骨架,是个养人的女子,老夫困顿此处谋划大局这些年,也过的清苦,不如做我的道侣如何?要是你从了我,我将来就册封你为城隍夫人,就如这位秦裕伯的储夫人如何?”
宋嘉林闻言头皮都发麻,王道人已经手绽莲花,冲她面门打出股香粉。
宋嘉林闻到味道顿时知道这是/催/情/药/粉,她心想不好,可是神智已经开始迷糊,但就在这时一股清凉之力透过脑海,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唯独那股下作的药力,却开始蔓延。
宋嘉林的脸色当即潮红,想到曹耀宗的交代,赶紧暗暗抠紧右脚脚趾。
王道士却不知她已经清醒,见状越发得意,自言自语着:“看你身骨精致,眉眼还有些不屈,玩起来必定很有意思,将你祭祀外邦法统之前,老子先享受一番,才是正理。”
然后他的手来解宋嘉林的腰带。
忽然!
啪!
宋嘉林一耳光甩来,重重拍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