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月十分专注在和沈轻比试,没有注意台下的窃窃私语,而沈轻注意到了这些,但一个教官又能如何?
二人的战斗还在继续,沈轻无比轻松,毕竟他的眼界放在这里,他的八卦掌和胡冬月的并不能相提并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胡冬月却越打越吃紧。
“不好!月姐要输啊。”
有人刚说了这么一句,一道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们说的八卦门人在哪里?”
沈轻借转身的机会看了一眼,一米九多的身高,身材很壮,说起话来嗓门也很大。
这就是贺教官?
可仔细一看,可惜,身子倒是够壮实,但内劲太过平常,比胡冬月都略有不及,难怪胡冬月在遇见自己之前,干脆放弃了这一次的武道大会。
真的是人才凋零。
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减慢,胡冬月本就招架不住,三招之后,彻底乱了阵脚,空门大开,沈轻一拳已经打了过来。
尽管二人都很清楚,这一拳点到为止,不会真的打上,但在台下的人看来,这一拳正在心口位置,若是打实了……
胡冬月可是个女人!
“好胆!”贺教官直接飞身上台,一双大手挡住了沈轻的拳头,怒气冲冲道:“我们这一支八卦掌,已经被你们排挤出来了,也没有想着要再次回去,一退再退,你们却为什么一再逼迫?”
“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你们,我不是八卦门人。”沈轻收回手,淡淡道。
“胡扯!不是八卦门人为什么会用我本门的八卦掌?而且招数娴熟之极,就连小月都不是你的对手。”贺教官朗声质问道:“要知道,小月自从懂事以来,每天苦练八卦掌,就算工作再忙,每天也都要抽出三个小时的时间来!”
“多年的苦功,内劲都到了小成的地步!这样的水准,也难怪你们这一支得位不正的人惦记了,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废掉小月!”
沈轻眉头一皱,这姓贺的大个子脑子不是很好用,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了,我不是八卦门人,你想的那些,跟我说不着。”沈轻冷冷道。
“贺守!”胡冬月艰难站了起来。
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刚才消耗太大,一直在战斗,还可以通过某种特殊方法调整,而这猛然一顿,呼吸受阻,各种难受的感觉都涌了上来,这才刚刚缓过来一点,勉强挤出来两个字。
“小月,你别管!”贺守冷冷道;“既然他们丝毫不念同门之情,我们这又是何必呢?如果刚才我不拦着他,你……”
“总之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贺教官说的对,这种狂徒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就是,让他知道知道,这里是凉州,可不是他耍威风的地方!”
“揍他!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胡冬月倒地就让他们很受不了了,这个时候贺守不出手,他们当中也有人要跳出来的。
胡冬月站在一边,原本就呼吸不畅,这么一来,就更是艰难,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守内劲虽然不如胡冬月纯熟,但力气还是很大的,居然直接用双手将她叉起来,放到了擂台下面。
“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贺守转过头来,双手抱拳,微微弯腰:“八卦门人,贺守,领教!”
这种莽汉,沈轻懒得搭理,摇摇头。
“你不配和我动手。”
“你说什么?”贺守脸色大变,双拳攥的咯吱作响。
“哪里来的小辈,在这里放肆?”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来着是一位老者,古稀之年,身材干瘦,可行动起来脚步轻盈,更是耳聪目明。
“老教官!”
“老朽八卦门,胡峰,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老者朗声问道。
“师父,你还问他干什么,这人打了冬月,还说我不配和他交手,明显就是怕了!而且我亲眼看到他使得是八卦掌,一点别的招数都没有,除了那边派来的人,还能有谁?跟他这么客气干什么?”贺守朗声道。
胡峰眉头一皱,没有立刻答话,走到胡冬月身边,低头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身体并没有内伤,只是内劲过度运转导致的气血紊乱,就算不进行梳理,也可以慢慢平复下来。
“你会八卦掌?”胡峰沉声问道。
“你们这一支八卦正宗,除了胡冬月之外,还有一个能听懂人话的么?”沈轻不耐烦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八卦门人,而且,就你们这种拳法,看一遍就会用,如果不是为了陪胡冬月修炼,我都懒得站在这里!”
“胡冬月,缓过来之后还想修炼,就来云都华府找我。”
“不准走!”胡峰说着,一身内劲忽然爆发。
别看他年纪大了,但是这一身内劲要比贺守和胡冬月加在一起还要恐怖,是一个内劲大成的武者,嗯,如果不是因为上了年纪,恐怕已经内劲巅峰了。
沈轻看了一眼,如果没有胡峰存在,这一支八卦传承被赶到凉州,可能没法生活下去,就更别说进入警队了。
“话还没说清楚呢。”胡峰沉声道:“年轻人,你以为你是宗师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宗师?我还真是。”沈轻耸耸肩:“我不但是宗师,同时还是法修真人,橫练大师,世间剑修第一!”
“倒是好大的名头啊。”胡峰笑了出来:“按你这么说,除了严黄、任逍遥这类的人物,旁人真的不配和你动手。”
“你说对了,严黄我刚刚见过,比我稍微高那么一丝,但交手也是平局,若是搏杀,他必死!
而任逍遥嘛,听说他曾败在严黄手下,如果他现在过来,同样会输在我手上,若是在给我一点时间,三剑之内,我要他性命。”沈轻淡淡道。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在很多时候,实话是最不被人接受的。
“猖狂至极!猖狂至极!”胡峰冷笑道:“也就是他们不在这里,你才敢这么说,这二人如果有一个站在面前,你早就跪地求饶了!”
“罢了。”
“贺守,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吧,还有,别下手那么狠,不要伤了这位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