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帝辛看出李柒柒的小心思，勾唇笑了起来，“你是我认准的人，我身边有的东西你都可以接触。”尤其凤卫军能到他的手里，李柒柒也了不少的事。
他不管平成公主以前有过什么心思，他只知道李柒柒不说他的腿能治好之前，凤卫军并没在他的手里。
这么想着，他用力一扯，直接将人扣在怀里，“你过去熟悉熟悉，以后若是我不在殷都这里的话，就自己去找凤卫军他们也认得你。”
“好。”李柒柒听出商帝辛这是在给她留退路，也是为了她好。
轻声应下，她靠在商帝辛的怀里。
新的马车是凤卫军准备好的，马车整体没有一个帘子，门也是那种木门风都吹不进去，想来凤卫军的人是不希望有人看到怎么过去。
李柒柒轻笑一声，抬脚上了马车。
他跟着上了马车，又想到自己跟李柒柒已经出来一天的时间，低声道，“阿一，你去李府送个消息，就说今天柒柒跟我要出门一趟，明早再回去。”
“卑职明白。”阿一应声，直接朝着李府走了回去。
一旁的李柒柒看阿一离开，微微看了一眼被他用枪打伤的男人，“今天折腾的这些，凤卫军打算怎么做？看到的人可不少。”
“李小姐放心。”男人笑了一声，捂着自己受伤的部位笑了一声，“马车燃着之后就有人开始准备处理这边的事了，那个被冲撞烧到了的铺子，会有人盘下来。”
“这边看到的人呢？”
有人看到就意味着这件事会被那些人讨论，商帝辛受伤以及动手的是什么人，不可能没有人调查。
李柒柒握紧了手，目光满是冷意。
“这边看到的人我们会派人看着，殿下的身体是什么消息，凤卫军的人会自己散布个合适的消息，别人若是查这件事，凤卫军会说明这是凤卫军内部的事。”男人低声将所有的都解释清楚。
他知道李柒柒是在担心今天的事对商帝辛有所影响，可凤卫军既然动手了就不会让别人拿到这个事来做文章。
李柒柒深深地看了一眼男人，关上了马车的门。
“凤卫军有自己的行事方法，你不用担心。”商帝辛弯了弯唇，一想到她方才是为了自己在询问，心里又软又甜，像是被泡在了糖水里。
她看商帝辛对这事并不担心，只好将自己的心思压在心里。
李柒柒只是听闻了凤卫军，知道凤卫军的人大部分的时候都不在一起，其中有一般的人活在各种不同的状态下，对方不暴露身份永远不会有人发现。
这正是凤卫军的可怕之处。
谁都不知凤卫军的人是不是在自己身边，会不会下一刻就将自己解决掉。
商帝辛瞧见她神色不断在转变，微微摇了摇头，“柒柒，凤卫军从创立到现在，人数颇多，但在凤卫军那里做兵将能够调动的那一部分人一直有一万人。”
“你知道不能调动的人有多少？”
“不下五万。”
他在桌子上用茶水写出这一行字，没有说明，又补了一句，“凤卫军不只是在殷都有，在大商的各个城市都有，他们做什么事没人知道，却有着掀翻大商的能力。”
“皇上没想过除掉凤卫军？”李柒柒在桌子上写下这句话，她要是皇帝的话，怎么都做不到让这么一个利刃一样的凤卫军悬在头上。
不能安心。
商帝辛笑了一声，柔声同她说道，“有些事不是皇上想就可以，在说皇上是天下的君主说一不二的人，自然需要制衡他的条件。”
朝中的臣子是个制衡，凤卫军是另一个制衡。
他微微垂眸，想到他摸到手的军权，清楚知道他手里的这个东西能打破现在的制衡，推翻大商现有的一切东西，但他并不急着如此。
商帝辛抬头看向面前坐着的李柒柒，伸手摸了摸李柒柒的脸颊，“凤卫军兵符一分为二，这其实就是对凤卫军的制衡，皇上知道凤卫军了不起，绝不会将凤卫军交给能够合作的两个人。”
“那平成公主……”她张了张口，想说平成公主自保的凤卫军，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
他点了点头，语气如常的说道，“平成公主与后宫的所有人关系都不亲近，她之所以在和离之后选择开公主府养男宠，主要原因是她回不了皇宫。”
平成公主年纪小的时候跟太上皇相似颇多，太上皇对她宠爱，后宫的其他人就对平成公主厌恶到了骨子里。
公主，皇妃。
只要是女子就暗中对平成公主多有不喜，时间长了平成公主遇到了对她略好的人就嫁了过去，可她再婚后一点点发现了不好，这才和离。
“她过的也不容易。”李柒柒半天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侧头靠向紧闭着的马车门。
也不知他们现在到哪了。
凤卫军的地方还有多远。
她把手伸了过去，有些想推开一些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却突然听到马车停下来的声音，以及车夫拉开车门的声音，傻呆呆的愣住了。
“到了？”李柒柒喉咙滚动，盯着车夫问道。
车夫看着跟车门非常近的李柒柒，总觉得这个人在这个地方有些怪异，但他并没有多想，直接道，“誉王殿下跟李小姐下车吧，已经到了营地了。”
她听完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打量着四周，明白了凤卫军的人并不在殷都内。
“这是殷都北的林子？”商帝辛一眼就认出了地方，低声询问着车夫，“凤卫军倒是选了一个好地方，这里跟皇家狩猎的林园有多远？”
车夫挠了挠头，说不出这个。
他也不知道这些啊。
平日他就是往来于殷都跟凤卫军营地，更多的事情他这个身份也接触不到啊！
车夫答不出商帝辛的问题，扭头避开商帝辛的目光时正好看到了提着灯笼过来的男人，眼睛一亮，直接道，“苏大人，你快来。”
“殿下。”提着灯笼的苏殷走到商帝辛的面前停下，无需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直接道，“已经安排了房间，殿下休息好在看营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