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回到铭暄院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尚暄可的注意,环儿以为尚暄可当真已经不再打算用她了,大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小姐是去了书房,环儿这才放下心来。
尚暄可的书房想来都是不许别人入内的,就连她这个贴身照顾了十八年的贴身侍女也一样不曾进入过。
噢,准确的说是十五年前是去过的,但是因为自己看了一眼大少爷送给她的五岁生辰礼物,所以小小的尚暄可便极其恼火的将环儿赶了出去,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等尚暄可仔细的将书房打扫的一尘不染,将尚暄铭送的所有礼物都仔细的擦干净才叫环儿起身。
自此以后,便再没有人进过尚暄可的书房。而尚暄可也从来不需别人踏入她的书房半步!
环儿摸着自己还高高肿起想脸颊,看着书房的位置呢喃道:“小姐放心,奴婢一点不会让你犯下打错的!”
环儿离开后尚暄铭一个人在外面站了良久。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变成环儿口中的那个样子,但是他问了南城,南城自然是不敢欺瞒与他的,当他问起的时候变全盘托出了。
可儿确实没有跟他们一起回蓬莱,那她究竟去了哪儿呢?怎么活变成这样?
“南城。”尚暄铭叫了南城过来,道:“去给欧阳兄传信,就说本少爷这里有上等佳酿,想邀请他一同品尝!”
“是!”南城应声离开。
尚暄铭不想怀疑自己的妹妹,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管,既然那个小乞丐是被欧阳宮带走了,那就去找欧阳宮问问清楚。
等他查清楚了再去找尚暄可!
尚暄铭吩咐过南城后便又差人去拿了两壶自己珍藏许久的佳酿出来开始等人了。
“来了!”尚暄铭见欧阳宮远远走来笑着点头道。
“自然是要来的。”欧阳宮大步上前,道:“暄铭兄好不容易舍得拿出这珍藏的佳酿,欧阳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尚暄铭:“好了,少废话,想喝酒自己到!”
几杯酒下肚后,尚暄铭开始切入了正题。
“你今日见过少主?”尚暄铭问道。
欧阳宮:“也不算见过!”
“因为准确的说是我见了少主,但是少主并没看见我!”欧阳宮解释道。
尚暄铭刚想说什么,却被欧阳宮给打断了。
欧阳宮:“有件事儿我觉得作为兄弟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说的。”
见欧阳宮的脸色,尚暄铭多少已经有了点儿不太好的预感了。他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我今日倒也不是刻意去找的少主,而是在找一个小孩儿的时候遇到了少主!”
尚暄铭闻言脸色顿时大变,“那个小孩儿……”
“那个小孩儿是天师之前让我找的那个孩子!”欧阳宮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险些将少主推倒!”
“!!!”尚暄铭闻言顿时大惊。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见尚暄铭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猜测欧阳宮便也没有再继续说。
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尚暄铭对尚暄可这个妹妹有多在意他还是知道的。
且以前他对尚暄可也是多少有所接触的,是个天真可爱的姑娘,但是这些好像真的有点颠覆了他对尚暄可的看法了。
当时他确实在找他的徒弟的时候见到了尚暄可,但是当徒弟描述出让他去推少主的主谋的时候他也着实心惊,难以置信!
“我知道了!”尚暄铭看在椅子上,神情略微有些疲惫。
欧阳宮坐了片刻,见此情况别也没有多留。
临走前,尚暄铭叫住了欧阳宮,“这件事……能否先帮我保密?”
欧阳宮闻言愣了一下,但随即还是点头,“可儿妹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向来温和善良,这次的事情我会帮她保密,但是你也知道,若是庄主夫人想差,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尚暄铭点头,“我知道,我会亲自去找庄主夫人请罪。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教好!”
欧阳宮:“……”
欧阳宮临走前抱走了尚暄铭一壶佳酿,美名其曰“封口费!”。
目送欧阳宮离开后,尚暄铭便立马起身往庄主府的方向走去了。
依着庄主夫人对粱若菲的爱护程度,这件事庄主夫人肯定已经知道了,想必也已经查到尚暄可这里了,她现在必须赶在庄主夫人来找尚暄可之前去庄主夫人那里领罪!
果然,尚暄铭道庄主府的时候庄主夫人那边正在听侍卫的汇报。
“确定查清楚了?”庄主夫人冷声问道。
“属下问了好几个经过过那边的人,口供一致,都只见尚小姐去过。且有乞丐看见尚小姐的丫鬟带走了意图谋害少主的那个小乞丐!”侍卫连忙回答。
庄主夫人挥手,“去交欧阳宮过来,让他将今日带走的那个小乞丐也一并带过来!”
“是!”侍卫闻言行礼准备离开,就在这是,外面来人汇报,“庄夫人,尚大公子求见!”
听到尚暄铭来了,庄主夫人面上的神色变了变,但还是对刚才那位护卫吩咐道:“你先稍等片刻!”
“叫尚暄铭进来!”
“暄铭拜见夫人!”尚暄铭并拢弯腰行礼。
“免了!”庄主夫人冷声问道:“这么晚来找本夫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尚暄铭见庄主夫人这态度,立马变知晓庄主夫人已经查到了。
尚暄铭“噗通”一下跪在了庄主夫人面前。“求夫人饶可儿这一次,暄铭定会好好教导她!”
庄主夫人:“……”
庄主夫人端起桌子上的茶茗了一口,并没有开口说话。
“夫人放心,暄铭保证定会严厉处罚可儿,矫正她这顿时间的性子!”说着,尚暄铭便将额头叩在了地上。
“你可知今日的事态有多严重?”庄主夫人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很少这般失态的
“菲菲怀着六个多七个月的身孕,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尚暄铭静静地跪在地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