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啦?”
李大儿望向汤南南发问:“大姨为何领如此多人到我们家来,门也给弄坏啦?”
汤南南面色极冷:“李奎,立刻将你盗走之物拿来。”
“贱女人,胡说八道个啥?”
李奎推开巡村队员,站起身,恶狠狠地警告,“你是老子婆媳,再敢给老子扣屎盆子,老子要你命。”
他边讲边凑近汤南南,低着嗓子道:“老子发了财,等同于你也发了财,你个瓜婆娘,居然领人找老子的茬,是嫌命长了是吧。”
虽早认为是李奎做的,可此时听到他讲的那些没脸没皮的话时,汤南南气得全身哆嗦,她颤着手,直接用力打了李奎一耳光。
“臭婆娘,老子你也敢打。”
李奎上前就是一腿。
这一腿,让汤二牛拦下了,接着还了一腿给李奎,李奎吃痛噗通跪地。
李大儿吓到了:“大姨做甚?爹如何论也算大姨妹夫,一家人有啥话不能好好谈,别一来便动手,不要动我爹。”
汤楚楚笑了:“哦,敢情你老娘被你老爹打就是天经地义的,你老爹被打就不行啊,看样子爹和你才亲,这娘不是亲的,因此活该被打啊。”
李大儿面色冷沉:“哪家女人不被男的打......”
汤楚楚一脸的厌恶,喝道:“到里边搜去。”
巡村队跑去,李根生也一块去了。
“做甚?做甚?没王法啦?”
李奎气怒大吼,却让汤二牛给压到地面,没办法动弹,只高声喊道:
“你俩兔崽子发什么呆,快寻族长和里尹去,讲东沟村人跑到我们李家屯欺负咱来了,速去。”
李大儿立刻跑了。
实际上,族长和里尹早得信了,正叹息往这跑。
他李家这支血脉中,就李奎这混不吝,整日得管这小子的破事,二人也是烦得不行。
没法子,李奎父母去得早,他们是他亲叔和亲爷,只好护着。
“哪个跑到我李家屯搞事?”
李里尹跨步入内:“朗朗乾坤之中,居然敢跑到我李家搞事,你们哪来如此通天胆子?”
“叔,这是慧奉仪。”
汤南南努力稳了稳情绪:“见到陛下亲封的慧奉仪,得行大礼的。”
李里尹及李族长皆是一怔。
此前,二人是不懂李奎大姐是慧奉仪,近日,李奎整日在李家屯炫耀此事,因此,全村人都懂了。
汤楚楚全身气度不凡,与旁人似乎天然存在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他人卑微得如同脚下的泥土,而她则高洁得像天边自在的云朵。
李族长及李里尹未普怀疑,上前行礼:“叩见慧奉仪。”
“爷爷,叔,她自羽是慧奉仪,跑到人们李家脑袋上作威作福呢。”
李奎大吼:“麻溜地制服她,七品慧奉仪很大吗,不过是乡下村妇罢了,得了封便高高在上吗?......”
“住口。”
李族长怒瞪向他:“这岂容你多言。”
言罢,他偏过头,望向汤楚楚,恭敬道:“慧奉仪,不知我孙儿犯啥过错,讲来,我教育好他。”
汤楚楚淡道:“等下你二人便懂了。”
很快,巡村队之人便提了包裹来,那外包的布乃昨日送礼之人送的红布。
包裹被重力砸于桌上。
杨里尹微怔:“这......”
汤楚楚上前,打开布包,金光闪亲的金元宝,在炽热阳光的直射下,那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眼睛生疼。
“还真敢盗取黄金,铁证如山啊。”
汤楚楚嘲讽道:“将物证及贼人一并领到县衙报官去。”
“我藏于床下的洞中,你如此寻着......”
李奎眼都瞪圆了:“根生,是你领人到里边的地洞拿出来的,你个吃里扒外的瘪犊子,我废了你......”
此话,直接证明偷黄金的是他了。
“啪啪......”
李里尹重重一巴掌赏给了他。
“废物,慧奉仪的黄金都敢盗取,胆子也太肥了,丢我李家脸啊。”
李族长给汤楚楚鞠躬:“慧奉仪,黄金既寻着了,便算了吧,不要报官啦......
慧奉仪无需担心,我定然教育好这不听话的孙儿的,定不可能给他再干出那等鸡鸣狗盗的事。”
汤楚楚淡笑道:“咱景隆国有规定,盗取财物者,须得报官,不可因寻着赃款便当此事没发生过。
李族长心胸宽广,可,我并非如此,二牛,将人捆好。”
李族长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李家这脉被关监狱,往后他威望何在,李家哪还听他的,说不定他还让人背地里戳脊梁骨。
他转向汤南南:“你讲讲吧,他是你男人,哪真让他被关,慧奉仪乃你大姐,你让她宽恕李奎吧......”
汤南南缓声道:“报,官,一定要报官。”
“贱人,老子让你害惨了。”
李奎又目的血丝都快爆出来了,整个人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立刻飞扑上前,双手死死掐住汤南南的脖子,让她再也没法喘气。
若非这贱人,汤楚楚哪懂是他盗走黄金了。
如此重的东西,少说千两以上,如此多的金子,他发达了啊,最终,却让这臭婆娘给害了。
但,此刻能做的,只能先与汤楚楚缓和一下关系,往后有的是翻盘之机。
思及此,李奎面色一变,年近四十的大老爷们,立刻哭天抢地起来:
“大姐啊,我鬼迷心窍啊,喝多了,见了黄金便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便没脸没皮拿回家啦......我错啦,你饶了我吧。”
李大儿道:“大姨,大家沾亲带故的,为些事便报官也不好是吧。”
李二儿也道:“爹都知错啦,大姨便原谅他吧。”
汤楚楚手上摸着金子,未讲话,视线却转向汤南南那,一些话,得南南自个讲才行。
“确定知错吗?”
汤南南摇头:“你不过是想躲罚罢了,我和你成亲头一天,你便如此,犯错之后,从未承认,若人家有证据,你便大哭大喊求原谅。
下回,接着犯。之前偷鸡摸狗,村民都忍你了,可如此,你懂盗取的数额吗?
百两金子啊,也就是千两纹银......下回,还不懂会搞出什么事来......”
她转头望向汤楚楚:“不要让他的泪水骗了,大姐,直接报官。”
“娘,你为何成了这般。”
李大儿一脸的不可思议:“爹被关于你来说,有何益处?”
李二儿急得直跺脚:"娘,你与爹是两口子!您咋可以把自家男人送进监狱?你这脸还用要吗?"
“臭娘们活腻歪了?!”李奎暴跳如雷,明明汤楚楚都要原谅他了,结果让这贱人搅和得火气全上来了,真他妈是个不要脸的**!
"老子现在把你个臭婊子给休了!"他像头困兽般扭动着身体,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汤南南双眼泛红,声音颤抖:"我嫁入李家,为你生儿女养孩子、操碎了心,你有何资格将我休弃?"
汤楚楚握着汤南南的手:"南南,事已至此,你还要继续这段婚姻吗?"
"不!"汤南南狠狠咬牙,"我半点错处也无,他凭啥休我?要离也是我提和离!"
"你痴心妄想!"李奎啐了一口,"你这种贱人只配当个被人扫地出门的弃妇,一生遭人白眼,活得像条狗……"
"消消气,此时先不谈这个。"李里尹连忙摆手,"慧奉仪,黄金没少,不如就这么算了?我们定严惩李奎,可不能再给他到东沟村村惹事生非......"
"可以暂时接受这个结果,可我有要求。"汤楚楚抬起眼,"我妹妹与李奎姻缘,就此终结。"
“这,这……”
李里尹面露难色:"这是不肯被休休书,而是和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