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古代,两人若没经过爹娘同意,私下看对眼,会让人戳穿脊梁骨的。
因此,只好由她当长辈的来说了。
汤楚楚望向姚康富:“姚老板刚刚饮了酒,狗儿,你先扶他到包厢去休息一下。”
王婚婆眯笑着:“那最好不过了,这亲事,咱坐着好好谈。”
“如今姚老大醉了,王媒婆先回吧。”
杨狗儿不动声色地拦着王媒婆:“理尹叔,帮帮忙。”
里尹正懵圈呢,不懂是啥状况,见狗儿这般讲,上前帮扶住姚康富手臂,一块拽人到里边。
杨树根和杨大财则跟门神似地挡于包厅大门,王媒婆进不去,只得甩帕走人。
而,汤楚楚则追着姚思其去了。
近日,她每天早上都早起锻炼,身子好了许多,追上这么个小丫头也容易。
就要是,想办法如何让小丫头的心打开。
她两辈子都单身,在解决这种事情,真是难为她了......
“大婶,你放心吧,我不过想晚几年再成亲。”
姚思其闷声道:“爹讲过,不逼我着做不喜欢的事的,可结亲这事,他为何便自作主张呢?”
汤楚楚清了清嗓子:“你真想晚些时候再嫁呢,亦或是不愿意嫁王媒婆说亲的对象呢?”
姚思其面色立刻便红了。
她垂着脑袋,扯着衣角:“大婶这么讲是何意,我不懂。”
“哦,那啥......咳咳咳!”
汤楚楚有些尴尬道:“你感觉狗儿如何?”
姚思其脸更是想滴出血来:“他他,他很好......”
“狗儿刚见王媒婆那般讲,脸色都变了,都想打人了。”
汤楚楚字斟句酌道:“另外,没在的这些时间里,狗儿总是闷闷不乐的,他,似乎十分牵挂着你......”
“大,大婶......”
姚思其羞得想成隐身人。
这样的事,大婶咋也不委婉些,她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太羞人了。
她那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几乎跳出胸腔外边。
汤楚楚同样难堪啊。
她活两世,头一回干这样的事。
上一世大学里,闺蜜喜欢校草,喊她去和人家讲,她一点不顾情面地给拒了。
现在,为自家亲子一生的幸福,她是连老脸都不要了啊。
“假如,假如你对狗儿同样有意,我便领着他到你家提亲。”
汤楚楚牵住小丫头的手:“若你不肯也无所谓,大婶依旧如从前那般待你的,你随自个本心来便好。”
“我我,我......”
姚思其磕磕绊绊起来。
她喜欢杨狗儿,但却没办法讲得出口。
越想表达出来,便越是讲不出。
她的脸就跟煮熟的大虾似的,额上都渗出了汗水。
汤楚楚柔声道:“你若肯,便点头,剩下的,便让大婶来。”
姚思其赶紧点头。
汤楚楚笑了:“走啦,回酒楼那。”
二人手牵着手,一块往回走,不识得之人,都认为是对姐妹呢。
才到酒楼大门处,姚康富直接扑到外边:“思其,臭丫头,瞎跑啥,让人拐了去可咋整?
你若不肯成亲,那便不成亲,咱姚家银子多的是,你一辈子不成亲爹也能养得起你,往后不能这般做啦。”
“咳咳咳......”
汤楚楚清了清嗓子:“姚老板,通常不能借一步聊聊?”
姚康富看一眼自家女儿,随汤楚楚往边上的包厢走了。
“我重点是想跟姚老板谈一谈思其的亲事。”
汤楚楚道:“思其这丫头,住我家月余,我极喜欢这丫头,总当她是我亲女儿一般,我想,若思其能做我女儿就太好啦......”
姚康福十分慷慨道:“此事好办,直接认干亲得了......”
“那终归是干的,我最主要是,想跟思其做一家呢。”
汤楚楚笑道:“让思其做我儿媳,怎样?她十四,我老大十五,二人相差一年,十分般配。”
姚康富眼都瞪圆了。
他打死都想不到,慧奉仪居然这么讲。
若杨文奇是他家女婿,往后她那账本啥的,直接喊杨文奇查便好了?
包间之外。
里尹和杨狗儿正讲着话,却见小伙子总神游天外,眼睛总瞟着一个地方。
他朝狗和的眼神看去,正是姚小姐所在之处。
他怎么说也活了五十来岁了,他这点小心思,他老人家还是能看懂的。
里尹挥着手:“树根,大财,你二人来一下,我考一下你二人。”
里尹领着俩小子到另一包厢去了。
现场便只有杨狗儿和姚思其了,他没敢上前,只压低着声音道:“你还好吧?”
姚思其咬着唇,没接话,头却别过一边。
她并非故意闹情绪。
主要是自个心思让人挑破了,她不懂如何和杨狗儿相处,只要见到他脸便红得不行,话都讲不顺溜了。
那样,会显得她多想他似的......她哪能平白落到下风去呢。
杨狗儿懵圈。
女人的心思,真是比海还深。
他在衣兜里掏啊掏,掏了个小玩意出来,摆于桌面,推到姚思其跟前:“这个送你,喜欢吗?”
姚思其转头,望见桌面木头雕成的人儿。
她拿着仔细端详,拧着眉道:“你自个雕的?这是谁?宝儿?”
“哎呀,这个......”
杨狗儿抓着脑袋:“不像你吗?我照你样子雕的?”
姚思其:......
这明明是小娃儿嘛,她是小娃儿吗?
她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砸了。
杨狗儿赶紧上前接了:“你不要气,我回家再问问阿贵,再雕得更像些,不要气了好吗?”
“哼......”
姚思其别过脑袋。
刚好此时,姚康富走出包厢,见此场影,拧着眉头:“丫头是杨文奇让你不开心啦?
爹是中意他没错,也希望他能做我女婿,可你若不肯,爹便帮你悔婚了。”
杨狗儿:???
悔婚???
啥情况???
他眼都瞪圆了,气都喘不匀了。
“爹,我就是跟他开玩笑而已......”
姚思其脸涨得红红的:“我,我愿意......”
“呵呵呵,那便好,那便好。”
姚康富爽朗一笑,上前拍了拍杨狗儿肩:“你若不好好待我家思其,即便你娘是慧奉仪,我也得找你算账。”
杨狗儿一脸的狂喜。
他转头望向汤楚楚,,见娘正柔和地笑看着他。
他懂了,娘帮他将他最想要的,都解决好了。
他心下感动,眼里畜着泪水,拱了拱手:“我定一辈子待思其好,绝不辜负姚老板信重......”
汤楚楚上前:“此事还未定好,先别传到外边去,否则影响俩娃儿名声,转头我寻个好日子到姚家提亲。”
姚康富重重点头:“听慧奉仪的。”
墙角那,里尹早就震惊得腿都抬不起来了。
狗儿娘居然和姚老大做亲家,老天爷啊,狗儿娘不得发达了?
他转头看向边上正嘴巴能赛进鸡蛋的大财和树根,低声交代道:“你二的听到的,回到村里,不可瞎传,即便爹娘问也不可以讲。
若哪个嘴不严,传到外边,就定然对你二人进行游村批斗。”
杨大财点了点头:“奶奶我都不讲。”
杨树根附和道:“我也不讲。”
二人虽不太懂,不让讲便不讲。
毕竟,亲事未定,什么变故都会有,到时影响二人名声便不好了。
与姚家辞别后,汤楚楚这行人便回村了。
在县城呆了极长的时间,再回到东沟村时,申时都到了。
村中居然动静极大,许多马车全到汤楚楚大门处停着。
汤楚楚快步朝家里走去。
进屋时,见到大厅那早坐着好多的商人。
部分商人是她在川安看到过的,此时估计是提货来的,部分她未见过,看来是想订货才来的。
肥皂在市面上铺开后,也有十来天了,畅销程度不用说,估计好多商家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