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其说道:“有云小姐,胡小姐,王小姐,邹小姐,宋小姐,还有这些小姐的婢女们。”
云小姐面色惨白道:“当时宋小姐拉住我,要与我讲话,她婢女正于我后边,难道是......”
汤楚楚拧眉,怪不得宋志锋会到莲塘那。
云夫人面色十分难看,她来自京都,自幼长于深宅大院,这种构陷手法,她懂得很,想不到,宋家居然谋算她女儿这来。
她没办法咽下这恶气。
“云夫人,淡定。”
汤楚楚紧握她手:“这事无凭无据,即便知道是宋家所为,宋家不过会推出一婢女来背黑锅,你这气,依然没办法咽得下,直接假装不懂,暗地下再谋其他。”
此事若持续发酵,宋家是会没脸,然而云小姐名声亦会受损,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
云大人如何论,也是个巡按御史,胡乱寻个理由,都够宋家折腾了,私下动手,比当场撕开脸得的利更多。
“慧奉仪高明啊。”
云夫人叹气:“好在慧奉仪在,否则,我女儿便要嫁给宋家公子了,宋公子是一表人才没错,虽没议亲,家中却已经有许多小妾,有一妾室还怀孕了,哪家瞎了眼才把女儿嫁他......宋夫人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
云夫人平日向来端庄,今天却爆了粗口。
可见有多生气。
汤楚楚轻拍云夫人的手背:“此事不可如此轻拿轻放,我到外边敲打敲打。”
到她这搞事,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她这火气!
院中,众夫人正在那闲聊,无人有心情再去品茶。
汤楚楚一来,大家都围过去问询。
“云小姐还好吧?”
“是否请位大夫过来检查一番?”
“为何突然掉水里,是出了啥事?”
汤楚楚淡道:“诸位勿急,请坐。”
她于主位之上端坐着,转头望向一旁倒茶的蔚青清:“将院中关了,你于大门住看着,任何人不许入内。”
蔚青清点头:“好。”
现场众人面色突变,不懂咋的了。
宋夫人努力挤出笑容:“慧奉仪做甚?大白天的,关啥门呀,挺奇怪的。”
别的贵妇同样感觉奇怪,却没敢说话。
只因现场,慧奉仪身份最高,接着便是云夫人和宋夫人,她们这种,还是别说话的好。
“诸位皆是有头有脸之人,关了门,是想给个别小姐一些颜面。”
汤楚楚脸色极冷:“云小姐掉水中并不是意外,是被人推下水的。”
此话刚落,现场落针可闻。
全部人都面面相觑,最终,都看向与云小姐一块乘船的众姑娘位。
好些姑娘全部慌了。
“我没推。”
“我也没推。”
“我与云小姐没有任任不愉快,为何做那些事。”
全部姑娘都说不是自己,个个神情都大差不差,如果汤楚楚早确定是何人,估计此刻也让宋小姐给欺瞒了去。
宋夫人神色略显艰涩,开口言道:“慧奉仪,几个孩子皆为熟识之友,丫头们亦是情谊深厚的闺中好友,断不会行此之事,想来应是云小姐有所误解。”
金夫人也道:“没错,估计是有所误解了,也许是被人无意碰到。”
“是否是误解,某位做此事的人心知肚明。”
汤楚楚面色冷若冰霜:“你与云小姐个人有啥仇怨我不管,可你跑到东沟村做这事,便是不将我慧奉仪放在眼中。
你要陷害谋算谁,这些阴暗见不得光的手段,别到我跟前来做,否则,便是与我慧奉仪过不去。”
“我手中虽无实权,却也位列七品,十里八乡,县太爷也才七品,我与县太爷也有交情,若不愿让县太爷使绊子,就不要到我这搞这种见不得光的恶心手段。”
她一番言辞如疾风骤雨般凌厉,刹那间,院子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些太太小姐们与汤楚楚已见过两面,皆认为慧奉仪亲切随和,完全没有骄矜之态。
然而此刻,她们清楚地认识到,泥人虽具容事之量,过则生怒,更不用说是陛下亲封的慧奉仪了。
不清楚是谁,这般有恃无恐,敢在慧奉仪面前做这种小动作,害大家也遭了殃。
"是我失态了,还请各位见谅。"汤楚楚神色稍缓,"时辰不早,该用午膳了。我让丫鬟领诸位去尝尝东沟村独有的荷宴,希望诸位将刚刚的不快抛切,尽兴而食。"
汤楚楚宴请贵夫人小姐一事,杨老婆子早就获悉了,这边全都重新打理过了,虽说仍比不上县里的餐厅豪华精致,但已是老杨家可以做到的极致。
这些人也没了挑三拣四的心思,各自怀着不同的想法坐好。
“咦,宋小姐,你咋啦,脸这般惨白?
旁边有位千金忽然惊喊起来。
宋夫人抬眸望去,正是如此,她这没出息的闺女,面容跟纸一般白,如此自己露出破绽哪行?
她随即站起,和颜悦色道:"我闺女从小胆子就小,想必是吓着了,来,娘陪你到那边洗一下脸。"
宋夫人拽着闺女躲到无人处,面色骤变:"咋的,你存心要让人发现是你推了云姑娘?"
宋小姐面色愈发苍白,急忙说道:“不是,我不是……娘,我可以现在就回家吗?”
"窝囊废!"
宋夫人冷冷斥责,"你若此时回去,人家定会怀疑你做贼心虚,这锅你背定了。
给我冷静下来,打起精神,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别把宋家的声誉给毁了!"
宋小姐咬唇低语:"我此时也搞不清楚,母亲为何要我推云小姐下水......"
“因她是云家嫡女,娘喊人问过了,云氏乃京都贵家世族,云家主可是太师,若你大哥娶了云小姐,得太师屁佑。你讲讲看,我宋家地位是否可以再升一升?。”
宋夫人沉声道:“我原本想,在云小姐湿身后,你大哥前去救她,男女于水中有肌肤之亲,云小姐便没了名声,须得嫁你大哥......
那慧奉仪却多管闲事,将我谋划之事给坏了,幸运的是,无人见着是咱宋家婢女推的,咱依然有再做手脚......”
她瞪向自个闺女:“快回去吃饭,情绪好好收敛,不要给人家看出啥异常来。”
俩人谈完,往吃饭的餐厅去了。
而墙后方,走出一人。
怀中抱着一吃着奶的娃儿,娃儿边吃边睡,她立刻把衣服扯好。
“妈呀,这,都如此权贵了,竟还搞这些手段接着谋权......”
沈氏一脸的难以置信:“太师是什么,难道比县太爷更加厉害不成?”
她也就想寻个偏僻处喂娃儿吃奶,谁知,居然被她听见如此炸裂的新闻。
不好,得和东沟村妇以及老婆子们唠唠嗑,这有钱人如此炸裂的新闻,不唠白不唠。
这些夫人千金,虽刚有了些不愉快,可见到美食后,全部心神又都被美食给吸引了。
大家平日没少大鱼大肉,却无人尝过如此美食,吃着极为香甜,与平常食物很是不同,离开时,部分人又买点藕带拿回家。
汤楚楚于村口站着,把大家送回去了。
原本安排有其他项目,可因云小姐那事后,大家便没那般心情了,便只得早些结束。
她再次返回时,路过大榕树,看到许多村妇都围住沈氏,全部人眼中都迸射着八卦之光。
她感觉沈氏肯定又吹自个孩子长大要当大官之事了。
走近时,才听见什么宋夫人宋小姐,云小姐,掉下水啥的。
大榕树下热闹非凡。
“明睿娘,你没胡诌吧,宋小姐真推云小姐呀?
沈氏哪经得起别人质疑啊,开始眉飞色舞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