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满意自己的构思,但作的画却不是那么完美,便喊道:“羽儿,来。”
如今无需去给学子教课,汤程羽基本都在房间中温书,见大姐喊他,他将书放下,来到外边。
见纸上用毛笔写的几个字,只能安静地移开了眼。
大姐啥都极好,只是用毛笔写的字十分难看。
连汤二牛都比不上......
可大姐未去读过书,居然便懂写字,这点比村妇不知道强多少倍了。
汤楚楚也无语啊,她只知道用硬笔去写,这毛笔软得不行,还写繁体的字,能写个大概算不错啦。
她把笔给到汤程羽:“这样,我把我的想法和你讲,你来写和画。”
大姐的话,汤程羽自然用百分之两百的认真来做的。
听完大姐的话后,他将纸铺好,提起笔后,却久久未下笔。
汤楚楚同样未催他,堂弟懂书法,懂作画,定能画出极好的标志来。
汤程羽想了半晌后,开始下笔书写作画。
半晌后,汤楚楚再看,只见:
映入眼帘的是由简洁几何图形巧妙融合而成的精妙布局。
“东杨韵皂”四个大字巧妙地分布在这个圆周之上,每个字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笔画的起承转合流畅自然,展现出一种规整而又不失灵动的美感。
那圆润的线条与几何图形的简洁纯粹相得益彰,给人一种稳定而又充满活力的视觉感受。
而在四字环绕所形成的圆形中心,是一幅令人心动的微观自然画卷。
一片鲜嫩欲滴的树叶以优雅的姿态环绕着文字,它的脉络清晰可见,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刻的纹路,每一条分支都传递着生机与活力。
树叶的边缘,由细腻而流畅的线条勾勒而成,与圆润的几何圆形相得益彰,共同营造出一种清新自然的氛围。
在这片充满生机的树叶上,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正缓缓滑落。
水滴的形状圆润饱满,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纯净与柔和。
它从树叶的顶端悄然坠下,轨迹如同灵动的丝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水滴在滑落的过程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如同将大自然的精华都凝聚在这一颗小小的水珠之中。
整个设计巧妙地将树叶和水滴这两个主要元素与“东杨韵皂”的文字相结合。
树叶所代表的自然、生机与活力,以及水滴所寓意的纯净、温和,通过简洁而富有表现力的几何图形和细腻的线条,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不仅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更是一种对产品特质的深刻诠释,让人在欣赏这幅标志的同时,仿佛能感受到那来自大自然的纯净与温和,以及产品所蕴含的独特魅力。
“羽儿也太棒啦。”
汤楚楚眼神发亮,她就是要这种效果。
羽儿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都给诠释了,这标志简直完美。
她将俩张粗纸,拿在手上,脚步匆匆地去杨家祖宅。
杨老爷子正在院中编簸箕背篓竹篮,山里竹林成片成片的,有空就编这些东西去城里售卖,多少得些铜板。
“爹......”
汤楚楚大步直到院中,把图递到老爷子跟前:“这东西,你可否做得出?”
杨老爷子把纸拿到眼前看着:“这东西正方长方都能做,椭圆也还行,可这些字嘛,不懂咋做好?”
“和那种印章差不多,就是图字全反过来。”
汤楚楚道:“先拿个白萝卜试试,若没法子做,我去街上喊人做。”
“那可以。”
杨老爷子应了:“我用两日时间想想。”
汤楚楚懂得老头子喜欢探索这些新东西,笑笑道:“不着急,三日做得个样儿即可。”
老爷子未问她为何要这玩意。
因三儿媳如今变得极为靠谱,想做什么都能做得成......
老爷子已经完全忽视三儿媳以前的不堪模样了。
汤楚楚再回家时,村中许多人都将自家的土砖块送来。
她喊兰草给清点,再算铜板给村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整个东沟村,全部土砖都买了,买了有好三万来块吧,都码到那三亩来地的空旷地上。
次日早上,杨狗儿寻来三十多个壮汉开干。
这些壮汉,去镇上寻不到活做。
整日也没啥忙的,可以在自家村子中寻得每日三十枚铜板的工,平日想都不敢想的。
这些汉子未问汤楚楚家为何还要起新房这事,撸着袖子加油干就完了。
这回起新房和上回不同,墙面的土砖要斜砌,放留好多的风口。
因制肥皂得在高温下干活,若通风口不多,人待在里边久了身子会出毛病的......
砌墙加砌极大的灶台,灶台直接砌到屋中央,按锅大小来砌。
锅全是汤楚楚在交易平台买的那种钢锅。
钢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也有,可她不懂在哪买,只是去江头镇结一回账,便直接带了四五个大大的钢锅回家。
村民也没啥人去好奇这些......人家马车都配有了,钢锅算个啥,哪有马车给到大家的震撼之感强烈。
三日不到,工房便有模有样了。
新屋旁,再次起了极大的新房,十分显亮,引来村民纷纷讨论。
杨老婆子忍不了了,扯住汤楚楚问:“这么大的新房,得花许多银子吧?起来做甚啊?”
汤楚楚懂得此事早晚也得让大家懂得,便未再瞒她,道:“我寻思着,做别的买卖。”
她拉杨老婆子到一盆水跟前,拿出肥皂:“娘,来,洗洗手。”
杨老婆子的手,十发粗糙!
上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就像老树皮一样。
手背,纵横着许许多多的沟壑,坑坑洼洼的。
手心和手指缝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脏东西。
可不是普通的脏,而是日积月累的极厚的污垢,在以前没有那些能用来清洁的东西的时候,这些脏东西就一直赖在她手上没法掉。
老婆子看汤楚楚那白晰细嫩的手,不自觉有些尴尬。
哪个村民不是这种手。
她之前都未感觉有啥,可三儿媳猛然喊她把手洗了,羞耻之感突然蹭蹭冒出来。
“娘,将手都弄湿,再用这物搓着手。”
汤楚楚给她做了下示范。
杨老婆子学着做了。
这玩意在手上拿着滑溜得不行。
手中冒出许我白泡,似乎手上的黑脏之物都被搓掉了点。
她立刻又搓了搓手,放到水中冲一下水,再看时,手竟然干净了许多。
“这这,啥玩意这是?”
杨老婆子惊道:“难道是有钱人家用的胰子?”
这东西,只存在传说听,却未曾得见,用那是绝对用不到的。
她认为,想洗得干净,胰子才行。
胰子,也就是传说中的澡豆,只是地方不同,叫法不同。
“呵呵,有次炒菜,一大碗猪油落入草木灰里,便结到这玩意儿,我试了试,感觉极好用,比光用草木灰洗太好用啦。”
汤楚楚笑道:“娘,你讲讲看,我若将这玩意做出售卖,可能卖得出?”
“啥?油?还是猪油?还一大碗?”
杨老婆子眼都瞪圆了:“这玩意居然是拿猪油给熬的,天啊,老天啊,我此前居然拿猪油洗了水。”
一大碗猪油,够她家煮上一年的菜了呀。
这三儿媳咋如此会糟践东西啊?
汤楚楚:......
为何老婆子关注的东西种和她不同呢?
她道:“娘,稳稳,我可懂得,人家买个胰子花多少银子不?”
杨老婆子摇了摇头。
她连何处卖胰子都不懂,哪懂多少银子,那样金贵的东西,她用不起就对了。
“小昊说,就一个鸡蛋这么大的胰子,大概卖一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