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表情,明显就是做贼心虚,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已经五岁啦,别想骗过他!
“爹爹你在沐浴嘛?我也还没有洗澡澡呢,咱们一起洗刷刷呀~”
说着,小奶娃就要脱身上的衣服。
云宴的额头再次突突跳,一个大的还不够,又来个小的!
“云玖,再不听话,这一个月,你都别想出王府半步。”
小奶娃丝毫不在怕的,哼,想这儿,还想吓唬他?他可是吓大的!再者,哪次犯错误,不是他撒一撒娇,就翻页了的?
大眸一转,小奶娃跟他谈判了起来:“我可以不和爹爹一起洗澡澡,但爹爹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神仙姐姐当我娘亲!”
很好,不仅胆儿肥了,而且还来了个三级跳,都敢提条件了。
“不行。”
小奶娃将外衣一丢,下一秒就向他扑过去,“原来爹爹是想和我一起洗澡澡呀,你的小啾啾来啦~”
云宴忽的站起来,单手拎住小奶娃的后脖颈,像是拎小鸡崽儿一样,“江北!”
嗖的一声,江北立刻出现在十步之外的距离,单膝跪地,“王爷。”
“将玖玖带回如意苑。”
玖玖奋力蹬着小短腿,“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江北北我跟你讲,爹爹他在温泉藏了个小妖精,被我发现了,就恼羞成怒要把我赶走,
等他和小妖精酱酱酿酿,造出个小小妖精,就会不要我啦,然后我就会变成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没爹疼没娘爱的小野草啦,嘤嘤嘤~”
这小奶娃,不仅想象力丰富,而且表演能力超强,就是哭得太假,做戏的成分太过于明显。
江北当然不信玖玖说的话,从云宴的手里把玖玖接过去,就要带着人离开。
而藏在水底下的阮姒宝,原本努力的憋着气,冷不丁云宴突然站了起来,虽然只站了一半的高度,但足够让她抓不住,整个人就往下滑。
突然之间,阮姒宝感觉到不太对劲……
这好像是……
阮姒宝本能的顺势往下看,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她是医生,看惯了各种各样的身体,早就已经能做到把人体当猪肉。
但是这种环境下,而且这男人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甚至比人体标本都还要完美好几倍!
不能看不能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阮姒宝努力往上爬,但在水的作用下,实在是太滑了,刚爬上去一寸,她又掉了下去,而且比方才的距离要更下。
这来来回回的,简直是最佳社死现场……
不行不行,要撑住,她可以的!
阮姒宝憋足气,努力撑住往上,然后又下来……
如此循环往复,叫原本就备受折磨的云宴,更是额头青筋直跳!
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云宴伸出一只手,穿过水面,准确无比的一把掐住了阮姒宝的腰肢。
往她的腰窝处一掐,阮姒宝本就怕痒得很,被这么一掐,本能的想叫,但她忘了自己此刻在水中,这么一张嘴,便有大量的水,源源不断的往嘴里涌!
唔,救命!
灌进了太多水,阮姒宝的意识逐渐模糊,原本抓着云宴胸膛的手也跟着松开,整个人往水底沉下去……
云宴第一时间感觉到身上一轻,低眸一瞧,便发现阮姒宝口中吐着泡泡,无意识的往水底沉!
长臂往水下一捞,紧随着,便听得哗啦水声响。
云宴直接将阮姒宝从水中抱了起来,而且,还是十分标准的公主抱!
原本还在江北手里挣扎不止的小奶娃,听到水声,从江北的臂弯间艰难地探出一双圆溜溜的葡萄大眸。
“是小妖精!啊不对不对,是神仙姐姐,爹爹抱的是神仙姐姐,江北你快看呀,我没有骗人!”
江北一回头,就看到了令他眼珠子要掉在地上的画面。
他们家王爷,竟抱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
等等,这女人看着有些眼熟……
这这……这不就是策王妃阮姒宝吗?
王爷和阮姒宝……一起出现在温泉里,而且,王爷还抱着浑身湿漉漉,看着精疲力尽,像是事后脱力的阮姒宝……
叔叔和侄媳妇……江北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策王云斐策头上一片青青草原的画面!
“转过去!”
就江北这震撼全家的眼神,不用猜都知道,他满脑子在想什么黄色塑料!
“是,王爷!”
江北赶忙收回视线,在转过去的同时,捂住了怀里小奶娃的眼睛。
这么刺激的画面,小朋友是不能看的,不然是会长针眼的!
被捂住眼睛的小奶娃很不高兴,费力的扒拉着江北的手,“江北北你快松手,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啦~”
爹爹真的和神仙姐姐酱酱酿酿啦,他很快就要有小弟弟小妹妹啦,开心愉悦,旋转跳跃一瞬间~
云宴迅速套了件衣裳,将外衣裹在阮姒宝的身上,大步往外走,“让镜观过来!”
江北嘴上答着是,心里却迅速发散思维。
不得了,王爷常年不开荤,这一开荤,竟然把人都给搞晕了,这该是有多刺激?
江北还要看着玖玖,所以只能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江南。
“那位阮姑娘,在温泉晕过去了,王爷将她带回了慎思院,你快去请镜观大师过来!”
江南睁大了眼睛,瞬间脚底抹油,一溜烟的便来到了镜观的院子。
抓起还在晒药的镜观就跑,嘴上还不忘开大喇叭:“不好了,王爷一时没守住,在温泉把那位阮姑娘给弄晕过去了!”
一男一女,在温泉里泡着,还能单纯是泡澡?而且,人姑娘都晕了,可不就是被那个啥……给做晕的吗!
震碎三观的镜观,站到云宴面前的时候,看看云宴,又看看暖榻上还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阮姒宝。
双手合掌,一脸的痛心疾首:“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王爷你……罢了,王爷你也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贫僧会为你日夜念经,祈求佛祖的宽恕。”
云宴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单手撑额,刚要开口,阮姒宝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抱住了他的手。
口齿间呢喃着,带着破碎的沙哑:“难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