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童话王国的后花园,欢乐还在继续。
彩带与气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洒落在草坪的每个角落。
安安穿着小西装,正和几个小朋友追逐着彩色泡泡。
这时,树丛后突然转出一个穿着彩虹色灯笼裤的小丑。
红色鼻头,夸张的笑脸,立刻吸引了所有孩子的目光。
他们纷纷围过去,好奇的问道:“小丑先生,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一个神秘的地方来的!”
小丑声音神秘道,“接下来,我要专门给安安小朋友,变一个神奇的魔术,请睁大你们的眼睛哦。”
说完,小丑从空中一抓。
下一秒,掌心就凭空出现一把星光闪闪的纸屑。
接着,他将手放到安安面前,笑着说:“请安安小朋友,轻轻的吹一下。”
安安好奇的看了小丑一眼,撅起小嘴巴,轻轻的吹了一口。
纸屑飞起的瞬间,竟化作无数透明泡泡!
每个泡泡里,都封着一片小小的彩虹。
“哇,好多泡泡,好多漂亮的泡泡!”
孩子们惊喜地呼喊着,纷纷去追逐泡泡。
就连安安也忍不住伸手去抓。
就在指尖刚刚触碰的时候,泡泡“啪”地碎裂。
一道微光闪过,小丑手中多了一朵含苞的红玫瑰。
红色的花瓣,翠绿的叶子,晶莹的水珠。
在梦幻的背景下,显得愈发漂亮。
小丑蹲下身,将玫瑰花递到安安的面前,温柔的问:“安安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安安感谢妈妈了吗?想不想给妈妈送一朵玫瑰花?”
“想!”
安安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
然而,就在他的小手握紧花茎的瞬间,小脸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因为,玫瑰花茎上的一根小小的尖刺,扎进了安安的掌心。
稚嫩的皮肤被划破,渗出微不可见的血丝。
但因为玫瑰尖刺很小,伤口几乎看不见,安安没觉得太疼。
他只是低头看了看,默默把血抹在衣角上。
接着,小小的人儿紧紧攥住花茎,转身向前厅跑去。
给妈妈送花,比什么都重要。
廊柱后的阴影里,目睹了一切的陈子期,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
他看着孩子跑远的小小背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暗流。
计划成功了。
但男人胸口却平静得不起丝毫波澜。
夜色无声降临,半山别墅被笼罩在一片沉郁的墨蓝中。
远山轮廓模糊得像蛰伏的巨兽,晚风穿过树梢,带起一阵令人不安的簌响。
这个夜晚,静得可怕。
……
医院里。
走廊冗长而深寂,仿佛没有尽头。
头顶的荧光灯管接触不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光线忽明忽灭,将墙壁照得一片惨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却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不知从哪个遥远的病房或手术室,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像是濒死野兽的呜咽,敲打着寂静的夜晚,令人毛骨悚然。
VIP病房内。
范倩倩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嘴角微扬,脸上的畅快和舒心,与这充满痛苦的环境,格格不入。
病床上。
被烧伤刚刚抢救过来的大伯、大伯母和堂哥三人,浑身缠满纱布。
如同三个脆弱的木乃伊,包裹的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还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黑红又流脓的伤口。
他们痛苦,扭曲。
三双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范倩倩的动作。
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消毒棉签,上面沾满了浓稠的酒精。
“哎呀,大伯母,这伤口不彻底消毒,会感染的。”
范倩倩的声音温柔得诡异。
手中的棉签,却毫不留情地按压在伯母最狰狞的伤口处。
“啊——!”
大伯母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疼得剧烈颤抖。
却因为伤势无法躲避。
她只能涕泪横流地哀求:“倩倩,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不该问你借钱,不应该虐待你和你妹妹,求求你放过我吧!”
旁边病床上的大伯和堂哥,吓得缩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喘。
范倩倩恍若未闻,嘴角甚至噙着一丝愉悦的弧度。
她转而拿起一旁用于清洁伤口的生理盐水,看向瑟瑟发抖的堂哥:“堂哥,你当初打骂我妹妹,欺辱她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
说着,女人将冰凉的盐水,一点点滴落在他脸上破损的水泡上。
“呜呜呜……”
堂哥嘴巴被塞了棉布,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痛苦的哀嚎着,却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压抑的呜咽声。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等到把大伯母和堂哥折磨的全部虚脱时,范倩倩终于抬起脚,慢慢的走向大伯。
如果说那两个人是帮凶,那么这个大伯,就是她和妹妹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他可是爸爸的亲哥哥啊!
他拿了爸爸妈妈的房产,继承了他们的钱财,范倩倩不求大伯和大伯母,能像爸爸妈妈那样疼爱自己和妹妹。
但他至少,不要伤害妹妹。
她和妹妹的身上,还留着和他一样的1/4的血呢!
他怎么能做出那样畜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范倩倩眼中的怨恨更深。
他们的拿起旁边的热水壶,打开盖子,想也没想就浇到了大伯的身上。
“啊!!!”
原本被烧伤的伤口,溃烂红肿流着脓。
被冒着热气的水一浇,简直达到了蚀骨钻心的程度。
范倩倩却越听越开心。
她看着大伯痛苦又扭曲的脸,轻轻的问:“烧伤的伤口,再被烫伤,有多疼呢?应该,不会有我妹妹被欺负时候的疼吧?以后,每天都让你享受这样的待遇,行不行?”
大伯痛的浑身抽搐。
却无法逃离。
他像看噩梦似的,看着范倩倩苦苦哀求:“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让我现在就死!求求你了,让我现在就死,行不行!”
“你想得倒美!”
范倩倩冷笑一声,打量着大伯他们一家三口,“这才刚刚开始呢,以后的日子很长,你们等着好好享受吧。”
她不是在简单地加重他们的痛苦。
而是在利用他们烧伤后的脆弱神经,进行着最隐秘的折磨。
每一次触碰,都精准地落在他们最痛的伤处,反复碾磨。
女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三人在剧痛和恐惧中,抖若筛糠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