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兴抓紧开车的同时扭头问道。
“我妈,我妈刚才发短信给我了,说她要回老家了,我这……”李雪娇急的直抓头发:“快点,哥,一定要拦着我妈妈。”
闻声,张兴立刻踩死油门。
十几分钟后。
张兴靠在门口的栅栏上,旁边,李雪娇是急的来回踱步,手里电话就没停过,可始终没有人接听。
“冷静一会。”张兴伸出袖子帮李雪娇擦了擦汗。
但李雪娇哇的一声,扑在张兴怀里就淘淘大哭了起来。
“哥,我妈肯定回去了。”
闻言,张兴也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拍着李雪娇的后背。
半响。
“怎么回事?”张兴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哥,就这几天我回去的晚。可妈一直也没有问啊,今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回老家了。”李雪娇急的满脸通红。
顿时,张兴眉头皱了起来。
之前调查李雪娇的时候,她妈妈身体可绝对是算不上好,这时候还回老家,而且还躲着李雪娇。
立刻,张兴就猜到了什么。
“你知道老家在哪么?”
“我……”
李雪娇摇了摇头:“我跟着他们这十几年里,前几年爸妈都是在忙着做小生意,后面爸爸生病一直到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来过,老家在哪他们也没提过。”
“嘶……”张兴眯着眼睛,但看李雪娇那哭得通红的脸,张兴迟疑了一下拉着李雪娇上车。
半响。
天裕小区。
张兴面前三台电脑同时运行,手指快速的操作着。
“名字。”
张兴头也不回的说道。
“李军,蒋丽。”李雪娇急忙说道。
闻声,张兴立刻输入这两个名字,旋即在整个延福市同名同姓的数百人里,一步步的压缩具体的目标。
“他们有没有说过大致是哪里来的,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李雪娇听到这话,思索了一下,“应该是本地人。”
“嗯……”张兴撇了撇眼,这延福市本地人名叫李军的足有三千七百多个。
想到这,张兴立刻编程了一个软件做相应的删选对比。
一分钟不到。
男李军配偶蒋丽的……一个都没有。
“你确定你爸叫做李军?”张兴抬头道。
“那当然,身份证都是这么写的。”李雪娇急忙点头。
张兴迟疑了一下,重新输入蒋丽两个字,而叫做蒋丽的则是少了许多,只有一百多个。只是这一百多人里,同样没有配偶是李军的。
“麻烦了……”张兴放下电脑站起身来。
高科技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科技的手段运用只建立在已知的数据上,这一点就是人工智能最大的桎梏了。
“别着急,这件事交给我去办,你现在是回去上学?”
“不想去。”李雪娇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就在这里休息吧,在没有找回你妈妈前,你就住在我这里,中午饿了你点外面,等我晚上回来,可以吧?”张兴起身道。
“还有,你妈妈的事情我会马上展开调查。”临了,张兴补充了一句。
“嗯。”
李雪娇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来。
随着离开天裕小区。
麻将馆。
“怎么样了?”张兴大步走回来。
“电话已经来了。”
陈老虎吸了一口雪茄:“不过老弟,你这把文件备份丢给李青云,究竟怎么打算的,是讹诈他还是怎么搞,这几乎是把他得罪死了。”
“呵呵,对于敌人,就没有得罪这个词,弄死他。”张兴咧嘴一笑,旋即看向了一旁的电脑。
此时,电脑里正是李青云上一个打来的电话。
……
天茂集团。
“该死的,该死的!!”李青云放声怒吼。
整个办公室里能砸的能打的,李青云几乎是打干净,砸干净了,就连那一个价值十几万的名贵木桌,都是被李青云硬生生的拆了。
一旁,几个高管和几个保镖是缩着脖子躲在一旁。
“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泄露出去!!”李青云红着眼看着所有人。
今天早上,那一个打来的电话,以及在那个垃圾桶里找到的包裹,赫然就是自己的账单啊!
包括交易记录,转账记录,购买记录……
这些都等于炸弹。
任何一颗丢出去,都能把自己给直接炸死。
这东西理应是储存在自己的手里,就像是心底最深的秘密一样。哪怕其他人知道,但也没有实质的证据。
可现在。
突然。
两个保镖驾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丢了过来。
“董事长,相信我,真的没问题啊,真的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司里,安全的啊。”那男子趴在地上虚弱的说道。
而李青云一把蹲下身抓着那人的领子。
“安全?你现在告诉我,这些资料究竟是怎么外泄的,说啊,你说啊!!”李青云吼得浑身青筋暴起。
“我不知道,但绝对不可能是公司被人入侵了,绝对不可能。”那男子虚弱的呢喃道。
“废物,还嘴硬,我看就是你做的吧?想要搞我,扑街的,拖出去给我打。”李青云暴怒道。
闻声,几个保安立刻冲过来拖走了那人。
“呼……”
李青云深吸了一口气,闭目道:“那家伙找到了没有?”
“董事长,我们有专业的人已经根据电话追踪了过去。但很可惜,对面有高手,绝对是一个顶尖的黑客高手。”旁边一个保镖道。
“那就是一个顶尖黑客黑进了我的公司,把我的底子给摸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现在就拿着这随时可以弄死我的底子,对我肆无忌惮的要挟,而我丝毫无法反抗?”李青云狞笑道。
话音落下,几个保镖都是大气都不敢喘。
“董事长,我们这边已经出手了,全国黑客有名有姓的就那么多,只要是他们任何一位,那我们都有目标了。
其次,这一个黑客绝对不是孤身前来的,很有可能是早有预谋,因此董事长你一定要冷静,只要找到了人,那接下来就一切好办了。”
此时,麻将馆。
坐在最角落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现在面色很是凝重,在他面前就放着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