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种人,活该被孤立,如此口无遮拦,若与他走近,怕到时得被他连累死。”
三人渐行渐远。
王宛凝与凤满楼还站在那里,将那些话听得明明白白的。
两人饶有兴趣发看着那被众人孤立依然淡定自如看自己书的人。
“原来这就是本次春闱中的‘会元’,看来倒是挺有骨气。”
凤满楼“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悠然道。
两人走了过去,那人听到声音靠近抬起头。
然后站了起来,作揖施礼,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凤满楼还以一礼,又问道:“关兄为何一人在这看书,不去与大家相识相识呢?”
关子濯面露几分苦笑,却依然坦荡:“在下与诸位想法多有不同,说不到一处,不如徒个清净。”
风满楼想不到此人竟如此坦然直率,心中倒有好感,“在理。。”
王宛凝若有所思,淡淡道:“与众人独醉,不如独醒。”
关子濯听到此话心里微一触动,侧看向往旁边那一位头戴帷帽的姑娘。
“正是。”
两人便不再打扰他看书,并肩离开。
两人不再继续,提前离开了宴会。
走到一段无人的街道,风满楼问道:“怎么,这人你是看中了?”
“此人也许可以栽培。”
“唔,我看着是挺顺眼。”
王宛凝停住脚,驻足思考了一下。
“出身低下,却才华横溢,怕是容易招人忌恨,不如我们就护他一程,让这边的人,一路护送他到京城。”
凤满楼点了点头:“嗯,回去我吩咐下去。”
忽又想到一个问题,是关于安南钰的。
“对了宛凝,那南郡世子,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两人又继续向着客栈的方向,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回去。
“嗯。”
王宛凝不在意的应了声。
凤满楼拿着扇子敲了下自己的手心,似是有点不甘。
“那他会不会也告诉了那三皇子呢?”
王宛凝回想一下,方才那两人的言行。
“想来是没有。”
“呵,他为什么不说呢?”
王宛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如你去问问他?”
凤满楼讪笑:“没必要没必要。”
一会他又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去见那人?”
王宛凝稍作思索:“明日吧,今日也不早了。”
回了客栈,用过晚饭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王宛凝进了客房便走过去把窗打开,忽又想起几日前眼疾未愈时。
凤满楼连着许多晚越窗而入,帮着自己递药的事。
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一时又不知问题出在哪。
她倚靠着窗,望着窗外好一会。
夜幕低垂,街上亮起了灯盏。
这条街挨着夜市,此时入了夜,贩夫走卒摆上小摊开始叫卖揽客。
人们饭后消食闲逛,更是人声鼎沸。
路边有两人正闲庭信步走来,正是李祺然与安南钰。
这两人却是些时才回来。
王宛凝不再看窗外,点上油灯,走到床前,从床头掏出书,又回到桌前看了起来。
次日王宛凝起了个大早,同行的还有凤满楼和程野。
店里伙计替三人把马牵出了马厩。
几人翻身而上,奔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