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又摇了摇头,略显失落道:“她不是我的。”
李祺然哑然大笑,这样乖巧的表弟自己倒是平生第一次见。
可惜,不能让安南钰见一见自己这为情所困的模样。
笑一会,才开口对他说道:“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别回去了。”
安南钰点头,然后又自己起身,这走起路来倒不像喝醉了。
李祺然只让一人跟着他点,又自己独酌起来。
一会,送关子濯的侍卫回来报告。
“王爷,关副相已经送至府上,还有一事,方才属下出来时,见有人暗中进了关府,便悄悄跟随而至,原来是宁府上想将自家小姐悄悄送到关府上。”
李祺然目光一敛:“竟然还有此事?这宁国忠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是!听说宁相之前有找人向关副相说媒,但被拒绝了,那女儿据说是侧室所出,在府中并不受宠。”
李祺然沉吟不语,轻指轻点着桌面。
“王爷,可要前去阻止?”
李祺然忽而扬唇一笑,心中已有主意。
“不必,既然宁相如此想把女儿嫁过去,便如了他的愿吧。”
然后,他又下了一道命令。
“你派人盯着这位宁家小姐,好好了解一下。”
“是!”
那人领命而去。
李祺然也不再独饮,起身负手信步回了房间。
心中一边想道:为了南钰只得小小牺牲一下关子濯了,且看这宁国忠这么热心嫁女的是什么?
次日,关府。
关子濯还未睁开眼便已经觉得头痛欲裂。
他呻吟一声,迷蒙着双眼就想起床,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按到的东西不对劲。
那是,那是谁的手腕?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只手腕已经甩开了他,并迅速起了身。
关子濯心中大惊,也立即猛地坐起了身。
房间是自己的房间,然后床上却多了一个人。
转头看着身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姑娘,顿时如五雷轰顶。
他下意识地道歉:“抱歉,我……我……”
又颓然地停了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衣衫不整的姑娘终于抬起头怯怯地看向他。
关子濯忍着心中酸涩与悲哀,对那受惊的姑娘温声安慰。
“姑娘莫怕,在下并非,并非坏人。”
他手紧抓住被褥。
“敢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在下一定尽快前去提亲!”
关子濯只觉自己发如刀割,可是又能怎么办?
若这是位良家小姐,他毁了人家的清白,就必须要负起责任来。
门外有人敲了门,又惊得床上那位姑娘一缩。
“爷,您可是起身了?”
关子濯扬高声音:“良书,你先下去吧。”
好一会,那位脸色苍白的姑娘终于开口了。
“我叫宁清婉,宁相的女儿。”
见到关子濯面色有变,她的声音更加仓皇。
“我也不知,不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眼里的泪水已经如掉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不管是宁家还是谁家,人就在自己的床上,关子濯又能如何?
从小学习儒家之道的他,根本无法把这样的责任推到一个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