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泽点头,“但我得了几日了,倒也未曾加重。”
那是因为他们用药吊着。
王宛凝心说。
她又问了一些问题。
知道那些人不过是因为哥哥碍了他们的路才借此把他禁在此地,倒也放心了。
眼下最紧要的,是见一见那些病人,她需要再确认一下。
王宛凝走到门口,拿着手绢捂住鼻子作足样子,然后扣响门。
门很快打开了。
接下来她并没有被带回到原来的那屋里,而是把她带到另一处。
“王小姐,您得赶紧洗个澡,新衣服我已经替您准备好了,为防万一,这旧衣服得丢掉才行,下官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是染给了三王爷与安世子那可就不得了了。”
王宛凝知道自己要不跟他走一趟是绝不可能回得去了。
好在这人也没在此设什么陷井。
于是,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黑透。
李祺然那边,也再问不出什么了。
于是河南太守提议先用晚膳。
众人到了席宴上座定,王宛凝就已经来了。
朱门外是疫情肆虐,饿殍横街。
朱门内却依然酒肉盈桌。
李祺然看着一道一道佳肴美馔端上桌,却只是吃着那些素菜。
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堆积着。
两边的那些官员们却大快朵颐,坦然自若。
忽然,县令拍了拍掌。
几名身着轻纱绮裳的女子走了进来,前面的两位抱着乐器。
乐师坐定,纤指轻扫,一串悦耳的琴声发出。
舞女们正欲起舞。
一声几乎震破穹顶的拍案声响起。
李祺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拂袖而去。
安南钰与王宛凝自然是随之而去。
有人给县令使了个眼色。
有几个官员立即起身追出。
连声挽留,只说是怕三王爷劳累,才出这么一遭。
李祺然未发一语,径自往前。
有人给那县令使了一眼色。
那人小跑几步,赶忙上前带路。
当晚,李祺然与安南钰悄悄来到王宛凝房间。
三人把今日所得的信息道出,也就拼了个大概出来。
就连那所谓被流寇夺走赈粮一事,怕也是子虚乌有的。
王宛凝放低了声音。
“我怀疑,这场瘟疫,也是有人暗中下毒所致!”
安南钰震惊,“你如何得知?”
“哥哥的脉象,虽然极像是患病,但也只是像而已。”
“他是中毒了?”
王宛凝点头。
“但我还不敢确定其他人也是一样。”
“明日,我让他们带我去看粮仓,你们两个悄悄去隔离病人的地方。”
李祺然看着两人,说道。
谁心里都明白,那些人一定会百般阻挠他们。
三人分走行走,就能他们以为他们不过是例行察看,而那些人一定会更加盯紧李祺然。
这样,他们两个行事就更方便些。
“小心。”
安南钰最终只能郑重说了两个字。
李祺然一个人面对那一群豺狼野兽何其危险,但这却是最快速有效的办法。
“无妨,暂时不会有危险,只要我什么都没发现。”
次日三人按照昨晚安排行事。
李祺然比另两人更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