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没有不说,自从那日知道她要害自己于死地之后,沐云熙更是连看都不愿意看见她。
陆婉清感觉到了明显的敌意,她其实心里害怕的厉害,只是表面装的比较冷静。还算能糊弄过去根本没怎么正眼看她的沐云熙:“我也是怕打扰你们休息,现在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吧?”
沐云熙不想跟她说没用的,表面功夫做对了也会厌烦:“你怎么这么能装?你不累吗?”
陆婉清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也仅仅是一丝:“看来云熙你恢复的很好,顾城呢?”
沐云熙突然觉得有些想吐,语气也越发不善:“顾城?都是拜你所赐呀,差点死了呢。”
她语气不好,陆婉清也不想碰壁。毕竟她今天是来找厉顾城的,那日陷害沐云熙的时候只有沐云熙自己知道,厉顾城并不之情。
如今只要她继续楚楚可怜,玩弄些手段,厉顾城一定不会相信沐云熙的一片之词。
她和声和气的,演的还挺逼真,沐云熙一点都没感觉到她滔天的恨意:“我能见见他吗?”
陆婉清笑得虚假,沐云熙也会陪她:“别吵他。”
陆婉清本来以为她说完这句话就会把她扫地出门,毕竟她一直住在云水别墅,也应该拿出点女主人的气势了。
但是陆婉清没想到,她不禁没有,居然还把她带到了厉顾城的房间。
她内心窃喜,小碎步跟了上去。要知道,她还没进过厉顾城的房间。
推开门的一瞬,厉顾城正在做康复,他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依然没闲着,在书房里办公。
厉顾城看见沐云熙的时候还心里一喜,但是看见紧跟其后的陆婉清之后,眸子里的光一下子变得阴鸷。
这一变化太过于明显,陆婉清忍住了。
沐云熙把人带到,那周边的厌恶表现的那么明显,如果厉顾城再不看出来,那他就是瞎子了。
还没等他开口,沐云熙就把书房门关上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沐云熙关门的声音都十分响。
在云水别墅养病的这半个月,厉顾城*觉得家里居然这么温暖。他不是没想过追查幕后黑手,只是觉得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
这下,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厉顾城根本没看她:“有事?”
陆婉清还算站的住,笑面如画:“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要说他以前还念着陆婉清对自己的照顾,留她一份情面的话,那么现在先不管是不是她要将沐云熙害那么狠,就连他在那日都差点没命。她的所作所为,再都不会引起厉顾城一点好感。
“别这样,怪恶心的。咱们谁不知道谁?”
陆婉清眼里藏着薄泪,仿佛弱不禁风的一只小兔,一眨眼,眼泪就留下来:“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了?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边说着边向厉顾城那里靠近,绕过桌子,只跟那把太师椅有一米的距离。
厉顾城想站起身来,他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已经在抗拒了,只不过因为肋骨的伤,他有些吃力,因此动作也比平常迟缓。
这时候书房把手突然动了动,陆婉清看准时机一下子扑倒了厉顾城的怀里,很好的避开了他的伤口。
她抱住他的身侧,,脸贴在他的腰上。姿势嫉妒暧昧难缠。因为她知道敢不敲门就进厉顾城书房的,只有沐云熙一人。
果不其然,沐云熙看厉顾城工作正忙,想泡一杯茶水给他端进来。也是处于内心里的一股劲儿,偏偏不想让他们二人独处一室。
哪里能想到她刚进来就是这样场面,沐云熙手一抖,茶杯碎了一地。厉顾城看向门口的人,他刚要挣脱,就被陆婉清贴近他耳边的一句话惊到一窒。
就这一瞬间工夫,陆婉清已经拽过厉顾城的脖子,贴低声用只有两个人的语气说着:“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切吗?”
看他没有反应强烈,陆婉清余光撇向书房门口,那里的沐云熙已经浑身僵住,接着转身离开。
阿正听见瓷器碎掉的声音就连忙赶过来了,看见沐云熙眼圈通红,蹭着眼泪跑下楼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厉顾城一声大喊:“阿正!”
他一下子冲进去,看见陆婉清正好被厉顾城从他身上推下来坐到地上。
陆婉清惊呼的同时也不忘担心:“快!快帮忙!”
厉顾城穿的衬衣,已经有血渗出来了,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而他本人已经休克,嘴唇泛白,不省人事。
这边,沐云熙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想回纳来雅居,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闷头喝酒。她觉得郁闷极了,从胸腔里突然传来一震酸楚的感觉,那滋味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就好像自己这几年的真心根本没有被当回事。
都是她把自己感动了。
可能厉顾城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他一直都没喜欢过她。
沐云熙突然觉得没意思。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她累了。
就这样吧,她就不应该出现在南城,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八岁相遇,五年后因为一场大火各奔东西。七年监狱生涯,唯一不变的是到了23岁她和厉顾城依然没有一丝交集。
她给秦喃打电话:“在干什么?过来喝酒。”
秦喃正在公司接待秦枫重点照顾的客户,她现在已经升职了,虽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是老板侄女这件事了。
这几天沐云熙也有给她打电话聊聊身边发生的事,可是今天心情不好,是突然没有兆头的。而且这声音一听就不在云水别墅,厉顾城能让她喝酒?
秦喃越想越不对劲,看着手里的工作都差不多做好了,给人事部发了一条消息就请假了。
她急急忙忙出门,没看清来人是谁就一头撞上去。还没等她道歉就听见那人不满的声音响起来了:“谁啊,工作这么毛手毛脚的,不会是秦总亲戚吧?”
秦喃气结,皮笑肉不笑:“你来干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