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解救出来的王语嫣听到这话,险些吐出血。
一双眼睛猩红。
目光触及到除了王爷,亲卫和陆家人之外,还有几个年纪不小的人,面色肃穆的在屋内。
他们面露嫌恶的看着她,似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
王语嫣啊的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妹妹,该你出手了。”陆子修暗搓搓的碰了碰妹妹的手臂,贱兮兮提醒着。
陆鸢摇头:“算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她醒来要是寻死在咱们府上,咱们岂不是要赔偿一大笔银子?”
陆子修一听,了悟。
冲着陆鸢竖起大拇指:“还是妹妹机智。”
几位大佬看到王语嫣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眉眼间更嫌恶的很。
“伤风败俗,毫无规矩,无教养,不懂收敛。”
几个大佬接连评价,话语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谢瑾言在旁边面色很黑,目光落下那些大佬身上:“几位大人,话别说的太过分了。”
“哟,一个毛头小子还敢指着鼻子冲着老夫说别太过分了?你穿开裆裤的时候,你爹还没这样跟老夫说话呢!”刑部尚书一脸怒色,瞪着谢瑾言:“忠王府交到你这么一个四六部分的人手中,呵。“
尚书大人最后一个呵字,就非常的有灵魂。
将对着谢瑾言的鄙夷,已经升华到无法比拟的位置。
谢瑾言脸色很难看,尤其是看到旁边幸灾乐祸看着戏的陆鸢,更是胸口疼痛难忍。
噗嗤,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然后整个人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王爷!“身边的亲卫见状,惊喊出声,接着上千将人接住。
尚书大人见状,轻抚胡子,脸上露出恨其不争的样子:“唉,不就是说个几句,气性这般大。这谢家到他这一脉,怕是坏喽。”
说完看向陆大人:“这事你多少也带点家事,你瞧着怎么办?”
陆大人听后,眉头微皱。
他平生这么多年,见过各种事,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可像今天这样的,他还是头一回遇上。
问他如何解决,他也只能平地一声卧槽,再说不出别的来。
谁懂啊,太恶心人了。
跑到他陆家来搞这么一出事。
“大人,你别为难他了。这位王小姐可是忠王的救命恩人,咱家真要与这位王小姐算账,王爷定然会怨恨上的。”一旁的陆夫人淡淡的开口说道。
语气听起来很忧愁,目光落在一旁陆鸢的身上:“我只想女儿不要被牵连其中,殃及她。”
“他敢!”尚书大人眼珠子一瞪,怒斥出声。
紧接着想了想,这件事也的确让陆家处理不太好。
便做主说道:“行吧,这件事就交给老夫好了。”
说着冲着其他几个人说:“老哥几个,咱们回去吧?”
“是,是该回去,好好洗洗眼睛。”其他几个人,连连点头说道。
“小子来送几位大人。”陆子图等人见状,纷纷上前搀扶着几位年纪大的大佬们,恭恭敬敬的将他们送出太傅府。
如此恭顺有礼,倒是博得了几位大佬们的好感。
纷纷赞誉,陆家教子有方,不亏是皇帝的太傅。
至于忠王今天所行所为,他们很失望。
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这是大忌,偏偏他似无所觉。
这让几位大佬们,很失望。
至于那个女人,伤风败俗,竟敢跑到别人家中与自己的丫鬟颠鸾倒凤,简直是没有下限。
尚书大人直接跑去宫里,找皇上说了几句。
具体说什么不知道,但很快王语嫣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而彼时太傅府
看着躺在亲卫怀中气息微弱的谢瑾言,陆鸢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生机被人猛然抽走。
她全身刷的没了力气,整个人朝后栽倒,面色也紧跟着惨白起来。
陆鸢心里一个卧槽,原来那个同生共死真踏马是真的。
谢瑾言要死了,自己也要死了?!
果然是不能玩的太嗨,都忘记这茬了。
“小妹。”陆子修与陆鸢是紧紧挨在一起的。
转眼间,看到小妹好像失去所有力气似的朝后仰倒,心一跳,急忙说接住,然后紧张的看着她。
陆家人听到动静,都急急的朝着陆鸢看过来。
陆鸢感觉这会说话的力气都很费力,心里冒火的很。
她应该把下药的人,千刀万剐!
“救,救忠王,他死,我,我也活不了……”舌头不听使唤,逐渐变的僵硬。
陆鸢拼劲所有力气,将舌尖咬破,然后说道。
说完之后,整个人就两眼一闭,彻底人事不省。
耳边都是家人们的呼喊,但她听不到了。
等陆鸢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大脑还陷入一片混沌中,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她挣扎的要起身,这才发现床边趴着一人。
是陆夫人,原身的娘亲!
细微的动作,牵动了守在床边的人,猛的惊醒。
正好看到床上的人呆萌又小心翼翼的样子,陆夫人激动坏了:“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什么醒了?妹妹醒了?”屏风外面马上传来动静,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很快床边围了一圈人。
“你们……都没睡,一直守着?”看到床边的家人们,陆鸢整个人是惊着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胸腔里那颗心好像坏了似的。
在不断的升温,也在咚咚咚的敲着。
“你都昏睡三天了,再不醒来,爹娘都要疯了。”陆子修顶着一双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又哭又笑激动的说。
“三天?我昏迷了三天?”陆鸢有些难以置信,表情呆滞。
“可不就是,当时你说晕就晕,吓坏了娘。”陆夫人看到女儿醒来后,精神还不错,欢喜的眼泪流了下来。
但想到那天的凶残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前一秒还活蹦乱跳跟他们说笑的女儿,转眼间就倒在了地上,换谁受得住?
听到这些消息,陆鸢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
三天?自己昏迷了三天才醒来,是不是说谢瑾言那个狗东西,已经脱离危险了?
“娘,谢瑾言呢?他怎么样?有没有事?”陆鸢关心的询问着。
其他人见她醒来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关心谢瑾言的,一个个面露不悦和一言难尽。
女儿(小妹)这恋爱脑是没救了。
陆鸢:“???”为什么大家的表情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