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极力拉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
是陆鸢和图泽从镇北王府回来了。
马车听到门口,就看到眼前这么一出戏码,好奇的看着。
王语嫣听到身后的动静,眼睛一亮。
救星来了。
她从青枫和青阳二人的手中挣脱,转身提着裙摆朝着陆鸢这边跑来,许是身体冻僵了,她有些踉跄,扑通摔在地上。
她也顾不上疼,而是含着泪冲着陆鸢连续磕了几个响头。
“王妃,求你,求你劝劝王爷让我进去吧。我不会跟姐姐争位份的,我发誓会在王府里安分守己。只求姐姐劝劝王爷,让我进去。呜呜,如果王爷和王妃不一样,我真的无家可归了,求王妃开恩,求王妃让我进王府……”
“进不进王妃,你求我干什么?那不是有正主吗?你求他啊。”陆鸢被她这个骚操作,搞的一脸懵,有些不理解。
谢瑾言不就在现场吗?求他啊,找我干啥?
我又不是谢瑾言,也不是忠王。
图泽在旁边双手抱胸,看的津津有味。
哎呀,可算来个给大哥添堵的了。
添堵好啊,添堵了,姐姐就知道自己的好。
大哥这种人啊,不自爱。
应该好好遵守男德才是,这不,就有人死皮赖脸的跟上来了。
对自己来说可是好事呢,这样距离自己挖墙角更快了一些呢。
谢瑾言的脸黑臭黑臭的。
图泽那眼神太明显太直接了。
“送走。”谢瑾言黑着脸再次下令。
眼看着谢瑾言生气了,其他人也不敢违背。
“王妃,求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条后路吧。我发誓,我真的不会破坏你与王爷之间的感情。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王语嫣哭的泪眼婆娑的发誓。
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原身不是对谢瑾言身上下了蛊虫吗?对她百依百顺的。
怎么到她这就失败了呢?
非但没有百依百顺,反而还要把自己赶出去。
陆鸢听到她哭着喊着,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底一抹流光闪过。
随后抬起手:“送什么送?送哪去?人家是你家王爷的夫人,不留在府上,还能送到比人榻上去?带进去吧。”
谢瑾言黑着脸:“那只是本王当时气急说的话,根本不作数。她算不上本王的夫人……”说完眸光幽深看向陆鸢:”让她走,免得她不懂规矩,冒犯了王妃。”
“哎呀,这些都是小意思,不懂规矩教教不就是了。”陆鸢无所谓的摆摆手。
跪在地上的王语嫣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我愿意改,真的愿意改。规矩我也会去学,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的学习规矩。”
管她什么的,先在王府里苟着。
瞧着王府这门前的气派,就知道这个王爷是个不差钱的。
自己留在这里,先稳住脚,等以后再说。
总之,这样的金大腿她要抱住了。
至于金人那边,算了吧。
大皇子努尔哈可不是什么良人。
她打听到了,努尔哈在大金身边的妾侍可不少。
自己跟着讨不得什么好处。
何况,身为大皇子的妾侍,一定要身家清白。
原身的家世,可算不得什么。
就是一个穷酸的破落户,根本就没资格。
所以选择忠王,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只有忠王不会在意她的身份,愿意给自己的体面。
原身,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语嫣心里再次骂道。
陆鸢瞧着跪在地上的王语嫣,眼珠子乱转,唇角一勾,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情。
“行了,先进去吧。天寒地冻的,若是让人发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陆鸢给了谢瑾言一个眼神,让他先把人带进去。
谢瑾言抿了抿唇,视线落在跪着的王语嫣身上。
这个女人,倒是好心机。
以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莫非真的是眼屎糊住了?
不管他怎么想,人还是被放了进来。
迈入忠王府门槛那瞬间,王语嫣整个人都亮堂了,心里在欢呼雀跃。
进来了,她终于进来了。
可太好了,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
想不到,忠王妃几句话就让自己进来了。
再看忠王妃进府过后,前呼后拥,她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
瞧瞧人家这阵仗,再看看自己的。
死乞白赖,厚着脸皮进来,身边除了自己的丫鬟,根本就没有人看她一眼。
偶尔扫过来的目光,也是带着嫌弃的。
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得劲。
但也只能压下心中那一点不快。
罢了罢了,她好歹也是21世纪的人,跟这些老古董计较什么?
他们都是封建思想,没有开化的。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受到的文明不同,要学会别跟这些人计较。
王语嫣心中不断安抚自己。
不多会,就有管事的将她领到一个院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夫人回来的匆忙,房屋也只是简单打扫了一下。今天就先委屈夫人了,等明个再由掌柜的安排为夫人添置……”
王语嫣跟着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四周。
唇角抽了抽,这就是他口中说的简单收拾了一下。
房间里只有最基本的摆设,一张床,桌椅还有一个梳妆台就没了。
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这与她记忆中所住的房间,相差太多了。
原身那个时候住的地方,可比现在这个奢华多了。
一张床就快抵上一间屋子了,里面什么都有。
吃的玩的喝的,还有梳妆台上各种名贵首饰珠宝,堆满了不说,还在旁边装着匣子里,数不胜数。
屋内的窗纱,都是玉石串着的珠帘,别提多奢靡了。
可现在……
堪比以前的连锁酒店,最便宜的那种。
基本设置有,但像五星酒店那样,别做梦了。
“我,我以前的那些东西呢?”王语嫣厚着脸皮追问。
管事的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都跑出去那么久了,怎么好意思问这样的问题?
“自然是收回去了。“管事的如实说道:”毕竟夫人许久未归,也没个信,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