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刚才看到了王家的惨烈下场,想着好歹是自己的女儿。如果她诚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的道个歉,就给她一个机会改过。
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事到如今,她竟然还不知悔改。
刘夫人气的双眸含泪,随后抬手给自己几.巴掌,脸颊红肿。
看的众人,惊诧。
接着刘夫人说出一件惊人的内幕。
刘月红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因为当年自己生头胎的时候,胎死腹中,自己伤心难过。
是相公见她难受,就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女婴,就当时刘家的第一个孩子,养在身边。
这件事除了她和相公以及自己身边的嬷嬷,谁也不知道。
因为自己当时生产的时候,是陪着相公在外收账,所以除了这三人,无人知道刘月红不是刘家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把刘月红当成自己亲生女儿,尽所能的养育着。
但是却没想到,自己养出了个白眼狼。
竟然还敢伙同别人,谋夺刘家的财产,其心可诛。
刘夫人接着又说出,她曾经与儿子商量过,见刘月红坚持要加入王家,以死相逼。
她瞧着心里难过,就与儿子说,多陪嫁一些东西放在刘月红的名下,铺子和田地多一些,这样每年都有钱财,也不用担心夫妻二人日子过的艰难。
除此之外,还打算将刘家名下的铺子每年所得的分红,拿出三分给她,作为依靠和傍身。
有了这些,王家人自然会好好照顾她,也不会轻易的让她受委屈。
在场的人听后,唏嘘。
我的天,刘家可是整个县城的首富啊,每年的三成分红,那得多少钱啊。
很多人脑子都不够转了。
刘夫人不够四周喧哗继续说道,她视线打听过王家的品性,单身是强烈反对的。
而刘月红为了那个男人,甚至说不要刘家任何东西,还要与他们断绝关系,也要嫁给那个男人。
她心痛难忍,也只能无奈妥协。至于那些分红,她没有说。她怕王家人知道后,会利用女儿的年幼无知,诓骗,最后女儿也没了傍身的。
但是没想到,回门当天女儿就回来抱怨说为什么给自己的陪嫁东西,不直接落在王家的名上。
害她被王家人嘲笑,奚落。
还私自做主将名下的房产,田地,铺子的名字都换了那个男人身上。
刘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人眼神都变了。
不可思议的瞪着刘月红,彼时大家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傻子?真的假的?
再看刘月红身边跪着的男人,这模样瞧着的确是不错,但也不至于没脑子吧?
这刘夫人给了那么多的东西,都是刘家给她的底气啊。
更别说了,还是与刘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
人家指缝漏点的,都足够他们小两口吃喝不愁了。
不,就算整个王家,都吃喝不愁。
然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只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
刘月红还在震惊自己不是刘家亲生女儿的这件事上,她强烈不服,不相信。
咒骂刘夫人是为了不想让她继承刘家的财产。
见她到这个时候,还死不悔改。
刘夫人表示愿意跟她滴血验亲,若是二人骨血融合,那他们就是有亲缘关系。
刘月红听到这里,脸色就有些惨白了。
感觉事情的走向对自己不利,非常的不利。
她都敢滴血验亲,只怕事情多半是真的。
刘月红自然是不愿意滴血验亲的,只说这样做手脚,谁知道真假,所以做不得。
然后就是叫嚣自己就是刘家的女儿,即便刘夫人现在编造谎言,也无法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在刘月红嘶吼一会后,大理寺的办案人员,淡定的说了一句。
众人的视线刷的看向这位大人,希冀的看着他。
大人,快说啊,到底是什么方法,锤死这不要脸的jian人啊。
吊足大家的胃口后,那位大理寺大人才缓缓开口,开馆验亲,只要取刘夫人亡夫的一截骨头,将刘月红的鲜血滴在上面。
若是骨血融合,那便说明二人是有亲缘关系的。
若不能相容,答案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对视一眼,有些面面相觑。
这个……开棺会不会大逆不道?
现在大家讲究的事入土为安,谁还会开棺啊?
刘夫人一愣,没想到另一个办法就是将亡夫挖出来。
这……
刘夫人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刘月红听到这个办法之后,眉眼间露出得意的神色。
开棺验亲?这听着就是大逆不道,有违常理之事,他们怎么会答应?
只要不答应,自己就是刘家的嫡长女,身份毋容置疑。
看着刘夫人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刘月红从嘴里哼了一声。
只觉得她这幅样子,看起来虚伪。
说到底还不是怕抢了刘家的财产,才说出这样的事情。
”娘,我相信爹也不想看到今日的场景,竟然也能理解娘的无奈。娘,开棺,还给爹一个公道。”一直在陆鸢身边不说话的少年,开口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朗,却有透着坚定。
他的声音落入刘夫人的耳朵里,浑身一震。
抬头与儿子对视,刘巍冲着刘夫人肯定的点头。
刘夫人闭了闭眼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视线定定的落在刘月红的身上,那是怎样的目光?刘月红形容不出,却让她萌生了退缩和不详的感觉。
她感觉后背发寒,有些不寒而栗、
“那就如我儿所说,开棺。往后有任何报应皆都落在我身上好了,我愿意一力承担。”
“娘,我也是爹的儿子,亦是刘家的嫡长子。任何报应,我愿意一己之力承担。只愿还我爹还有娘的清白,清除刘家的叛徒,为娘亦是为自己,讨回公道。也让天下人都知道,忘恩负义之辈是何等丑陋嘴脸!”
刘巍从陆鸢的身边站起身,从马车里站出来,掷地有声的对着众人说道。
在场的人都安静的很,静静的看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