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和他愣住了。
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说出来。
我停了下来，曲晏表情很难看。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里莫名畅快。
「曲晏，你就不配当爸爸。」
曲晏刚想说话，沈清清忽然倒在地上。
他想都没想就返回去。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窒息的感觉裹胁着我，我快要站不稳了，蹲坐在路边等着车。
没过多久，车停在我面前，我想也没想就来了车门上去，紧紧闭着眼睛。
好疼…
我痛苦得皱眉，却在这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秦之苒，好久不见。」
6.
我愣了几秒，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脸。
「陈津？」
驾驶座的男人扭过头，英俊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露出了笑容：「还记得我呢？你这没良心的，毕业了就没联系过我。」
我心虚地低头：「对不起啦。」
这时候我才接到了司机师傅的电话。
我尴尬得要下车，他却拿起我的手机：「师傅，你取消订单，钱我照样给你。」
他摁着自己的手机，把钱转了过去。
「喏，我今天就好心当你的司机。」
我被他逗笑了：「陈津，那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
我和陈津是大学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
毕业后他去深造，我和曲晏在一起后，全身心都耗在感情里，竟然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
「走吧，我们聊聊。」
我轻轻点头：「好。」
手机震动几秒，是曲晏的信息。
「之苒，我就当你在发脾气，你冷静一下，再回来和我说说孩子的事，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他还那么自以为是。
我索性关了机。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可没想到真正分手了，我却觉得解脱。
尘津一脚油门回到了母校的咖啡厅。
一下车，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
这才发现我已经和社会脱节太久了。
坐在咖啡厅，我们聊着人生，我这才知道他一直都在关注我。
「秦之苒，我以为你会出来单干，你那么有灵气，没想到你竟然转了幕后。」
我垂下头，心一阵阵抽痛。
「你怎么不画了？我一直在关注你，“初心”不是你的手笔？怎么后面的设计那么粗糙？」
他端着咖啡，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他抢走了我的署名。」
说着说着，我竟然有点想哭。
我守不住我的孩子，也守不住我的心血。
就在这时，他忽然抓着我的手，静静地盯着我：「来和我合作吧，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
我抬起头，愣愣地盯着他，「我…」
我抽回手，垂眸：「陈津，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秦之苒，我现在的技术…」
曲晏一直说我的色彩和创意跟不上时代了。
我也不相信自己。
可是他却郑重地看着我：「秦之苒，你这样的天才不可能会退化，试试吧？来我这里，我们一起。」
思考几秒，我点了点头：「我试试。」
他终于笑了。
我还以为要寒暄几句，没想到陈津直接就把我带到了他的公司。
「“vs”是你的公司？」
我错愕地看着他，vs是曲晏的对头，是后起之秀，我看过他们的作品，很厉害。
他臭屁地点头：「那不然呢？我还以为我们能顶峰相见的。」
「快走吧，别发呆了。」
我和他一前一后进去。
一进去，他就悄悄地在我耳旁道：「阿苒，虽然我很想让你进来，但是你要用实力证明自己，否则他们可不服气。」
我自然知道这里的大佬都是什么水平，莫名有些慌乱。
他抓着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秦之苒，你是最棒的，你一定可以的。」
曲晏经常说我的审美退化，我一定要证明给自己看，我还是那个天才秦之苒。
他们给我出了画题。
我把心中的杂念都摈弃，只沉浸在色彩的世界里。
一个小时后，我擦了擦汗，把作品递给了负责人李姐。
她捏着我的画，表情却格外凝重。
「你等等。」
我立马就慌了，我画得不好？
7.
下一秒，会议室涌进了一堆人，陈津站在他们中间。
李姐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师，你就是“葡萄”？那个画出“绘心”的大神？」
我挠了挠头：「往事不堪回首。」
我已经很久没画画了。
绘心之后，我涨了很多粉丝，但是曲晏却说我不务正业，让我把心思放回公司。
当初为了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我没日没夜画画。
可如今，她们却说是我的粉丝，画画也是受了我的鼓舞。
我眼眶湿润。
我承认了自己就是葡萄，没想到他们都直接炸了，冲上来问我要签名。
我心跳加快，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入职吗？」
人事姐姐猛点头：「你要是不能的话，我们也应该滚出这家公司了，老大！你太厉害了！居然能请到葡萄老师！」
她们赞美着我，鼓励着我，让我知道我也是被别人需要着的。
我投入了工作，重新找到了努力的意义。
没想到这段时间，我竟然一点也没有想起过曲晏。
没多久，沈清清给我发了信息。
是一张他们的亲密照，曲晏抱着她，她们的身影重叠。
「阿晏现在是我的了。」
「无聊，你喜欢垃圾，那你就要，别来烦我。」
我拉黑了她。
这段时间陈津帮了我很多，我已经不是当初的秦之苒，什么事情都伤害不到我。
可我没想到，曲晏却追到了我家楼下。
一看到他，我就下意识偏过头要走。
曲晏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进怀里。
他用力地抱住我，把我抵在了墙上，声音沉闷：「秦之苒，抬起头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到他胡子拉碴的样子，突然愣了几秒。
他的表情狰狞，脸上全是戾气。
「秦之苒，你为什么要拉黑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回过神，淡淡道：「曲晏，还用我提醒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清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怎么？你不开心吗？」
他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像是不愿意承认我们分手的事实。
曲晏向来注重形象管理，没想到现在连胡子也不剃了。
他呆住，就像犯了错的小孩，手足无措：「之苒…」
我也不挣扎，声音冷淡：「曲晏，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染上哭腔：「之苒，你还在生我气吗？我们复合好不好？我想你了，你别闹了。」
「我和她…真的就是一场意外。」
说话间，他就要吻下来，我平静地看着他：「曲晏，你真的要这样吗？」
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
他愣了几秒，变得越发疯狂：「秦之苒！你是我的！」
他强行要吻我。
我看着他只剩下了厌恶。
就在这时，陈津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放开她，否则我报警了。」
8.
他迅速跑过来把我拉到他的身后。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我瞬间心安。
「陈津？你来做什么？」
曲晏冲着他怒吼：「你别多管闲事，我和我女朋友说话，轮不到你来插一脚！」
陈津护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他冷冷道：「曲晏，我看你是真疯了，她已经跟你分手了。」
说话间，曲晏竟然动起了手。
我被推到了一旁，他可不知道陈津以前还是练跆拳道的。
陈津阴沉着脸在他脸上挥拳：「这一拳是替阿苒打的，你伤害了她。」
拳拳到肉的声音响彻在街道。
曲晏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旧看着我。
「之苒，现在打够了吗？你是因为赌气才和我分手对不对？」
「你走了以后，我觉得好难受，你回来好不好？」
陈津慌乱地看着我，似乎怕我就这样原谅了他。
但我却听到自己声音极冷：「曲晏，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没想到他却直接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天空忽然飘起了雨，我的心逐渐冷静。
「之苒，之前是我不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响起，是沈清清的来电。
他摁了外放，我清楚地听到沈清清说自己不舒服，让他快来家里一趟。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说辞。
然而这一次，曲晏却冷冰冰回答：「我现在没空，你有病就去医院。」
话筒那头传来了女孩子哭泣的声音。
「阿晏，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啊！」
「沈清清，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的男朋友已经告诉我了！」
我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知道了。
但是这已经无所谓了。
他坚决地挂断了电话，邀功似的爬到我脚边：「之苒，你看，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我抿了抿唇，拿出那张亲密照。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小心观察我的脸色：「之苒，我就是把她当成妹妹。」
我甩开了他的手，看向在一旁等候的陈津：「阿津，我们走吧。」
雨越下越大了。
他过来挽住了我，我们头也不回地上楼。
后面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9.
那天以后，我重新回到了工作上。
团队的小伙伴都很厉害，我只能逼着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
陈津的公司和曲晏的公司就在同一个园区。
我没有刻意躲他，可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一个月后，我们拿下了行业里份量最重的项目。
那天，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这一切来得有多不容易，只有我自己知道。
兴许在这时候，曲晏才意识到我真正的放弃他了。
所以他索性找到了陈津的公司。
我们刚下楼准备要去庆功宴。
曲晏就站在楼下。
两个公司是死对头，大家一看到曲晏，表情就不太好。
看到我后，他眼睛一亮。
他直接朝着我走过来，整个人似乎消瘦了许多。
「之苒。」
我平静地看着他：「有事吗？」
陈津护在我面前：「你还来做什么？」
他的表情不太自然，一看到我冷脸，他立马就慌了：「我们过去谈谈行吗？」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那么难看，看了一眼陈津让他放心，和曲晏走到了一旁。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什么时间和你耽误在这里。」
他的眸光暗了暗：「之苒，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不说话，气氛降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他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个礼盒，里面是那枚真爱戒指。
我看着这枚戒指，心情复杂。
他跪了下来：「之苒，你丢掉的戒指我买回来了，请你嫁给我，好吗？」
「我承认之前我的心有一刻偏移过，但现在我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
他承认他喜欢过沈清清，更多是年少时的不甘心。
她奋不顾身回到他身边，他感动了。
失去我以后，他才知道他对沈清清不是爱。
他说完后，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可是戒指可以失而复得，心呢？
我接过戒指。
他眼神里再一次有了光：「之苒，你愿意原谅我对不对？」
我想都没想就把它丢进了下水道里。
孩子没了那天，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而现在我也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他发了疯似的要去找。
一向爱干净的曲晏就这样弯着腰掏下水道。
身后的同事议论纷纷。
我的声音很冷：「别找了，哪怕你找回来，我们也不可能了。」
「认清事实吧，曲晏，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正准备走。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冲出来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生疼。
「去死吧！贱人！」
定睛一看，沈清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红着眼看我。
她扑在他的身上：「阿晏，你冷静一点，你看看我好吗？别找了！阿晏！」
我捂着脸，一步步走到了她面前，想都没想就打了她一巴掌、两巴掌。
她发了疯似的要扑上来，曲晏抓住她，把她推到一边：「沈清清！你疯了？你凭什么打她？」
「之苒，你没事吧？」
我用尽了力气，打了他一巴掌：「这是你们欠我的。」
他捂着脸，却不生气，反而哭着让我继续打他。
沈清清拽着他：「阿晏，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看看我，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啊！」
曲晏猛地把她推倒，沈清清直直地撞向一旁的石头。
我要走，他焦急地追上来：「之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人。」
「我再也不会和沈清清有任何关系！我最爱的只有你一个人！她就是个过客！」
「阿晏…」沈清清绝望地呢喃。
可曲晏愣是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鲜血一点点沁出，沈清清倒在血泊里。
10.
我甩开他的手：「曲晏，孩子流产的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
以前我总想和他有美好未来，为他养育和他分享同一血液的孩子。
可后来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我，我应该为自己而活。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也不留给他。
我和陈津一行人离开了公司。
上了车，陈津担忧地看着我：「阿苒，你没事吧？疼不疼？」
我淡然一笑：「你是问哪里？心吗？早就不疼了，至于脸，我打回去了。」
红灯停。
他偏过头，眼神里尽是温柔：「阿苒，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苒，做得好。」
我的心漏跳半拍，不敢看他：「谢谢你，陈津，谢谢。」
「那要怎么谢？」
我错愕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打断我。
「那就罚你多画画，给我多赚点钱吧。」
我和他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好，阿津，我答应你。」
我闭上眼，好心情的弯了弯唇。
11.
那天后，发生了很多事。
沈清清被他推倒在地，进了医院，伤势很严重。
沈清清的家里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曲晏。
于是他们从中作梗，曲晏的公司出了很多岔子。
他的合作方都不相信他，跑来找我们合作。
很显然，我们捡了大便宜，不过曲晏也无心和我们计较。
万万没想到沈清清醒来后，却吵着闹着要嫁给曲晏。
眼看自己的女儿要死要活，再加上曲晏混得也不算太差，他们答应了这门婚事。
可是曲晏却不乐意了，怎么也不肯娶她。
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还是答应了。
陈津把这个当成八卦讲给我听，我歪着头看向他：「怎么？想知道我会不会后悔？」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他眯着眼睛，明显有些失落：「你真的后悔了？你后悔和那个渣男分手了？」
我往后靠了靠，继续看着我的画。
他却急了，立马移到我面前：「阿苒！你不能后悔！他就不是你的良配！」
我学着他的样子，眯着眼睛看向他：「陈津，你会不会太激动了？」
他瞬间就红了脸，偏过头不敢看我：「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不再看他，专心画稿：「你放心吧，我不会后悔的，更何况，我等着看好戏呢。」
我闭了闭眼睛，好心情的笑了。
曲晏的报应就要来了。
12.
分开后，我听说了沈清清家里的一些八卦。
沈清清之所以和她家里人闹掰，不只是因为曲晏，而是因为她家里有问题。
她爸妈的钱来得不干净，所以现在就需要一副白手套帮忙。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他要结婚的消息。
他越高调，摔得越惨。
众人都惊掉了下巴，谁也没想到他转头就和沈清清在一块儿。
也就是在这时，我收到了曲晏的信息。
「之苒，你要是还爱我，我会逃来你身边。」
朝三暮四的男人，给我我还嫌晦气。
看到这条信息，我的心情难以形容，原来自己以前爱的是这样的傻逼。
可没想到沈清清直接堵在我家门口，她看起来丰腴了不少。
我看着她：「有何贵干？」
她捂着肚子，表情并不自然：「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忽然很想笑：「怎么？你对你的婚姻没有把握吗？」
她愣了几秒，咬着牙：「我求你了，我很爱他，我只想嫁给他。」
看着她如此坚定地样子，我怔了几秒，退后一步。
「祝你们幸福。」
我没再看她，径直上了楼。
刚才看到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以前的我，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女人，一旦恋爱脑就死定了。
我并没有去找曲晏，我也没有时间找他。
项目的任务重得我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我和陈津似乎又回到了大学一起比赛的时候。
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他们的婚期如约而至。
作为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也邀请了陈津和我。
陈津捏着请帖，一脸气愤：「阿苒，他就是想恶心你，我们别去。」
细细想来，他恶心我的事还少吗？
但我却笑了：「阿津，我们要去，还一定要去。」
他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狡黠一笑：「因为，好戏就要开场了，我们不去怎么行」
13.
婚礼当天，我和陈津一起去赴约。
他不满地看着我：「阿苒，你为什么非要打扮那么好看？要是他后悔了怎么办？」
我轻轻地推了推他，脸忍不住红了：「陈津！你一天天的能不能不开我玩笑？」
「走吧，马上要开始了。」
婚礼上，曲晏的目光一直在搜索着什么，直到我和他对视，他狠狠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
「新娘，无论贫困富有，你是否愿意嫁给——」
婚礼进行到高潮，一行穿着制服的警察闯了进来。
在尖叫和哭泣声中，这场闹剧越演越烈。
她父母位置太高，手不会干净。
而曲晏从中斡旋，早就洗不清了。
至于沈清清，就是个恋爱脑。
她以为自己帮了曲晏，殊不知是把他推进了深渊。
沈清清的父母被带走，曲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也被拷上了手铐。
沈清清跌坐在地上，疯狂地嘶吼着：「不要！我不要！」
她发了疯似的追出去，赤着脚在路上奔跑，没多久就摔倒在地。
后面有人打了120，她被送去了医院。
她爸妈进去了。
曲晏拒不见面，他从天之骄子掉进了深渊。
听说她得了精神病，已经认不清人了。
这一场闹剧终于谢幕。
忙碌了几十个日夜，我们的项目终于落地。
庆功宴当天，陈津忽然把我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看着一地的鲜花，我的心漏跳半拍。
他捧着一大束向日葵，似乎有些局促：「阿苒…」
我看着他，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摇头。
「陈津，谢谢。」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淡定，嘴唇微微颤抖：「阿苒，你连一个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吗？」
我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陈津，上一段感情给我带来了太多太多，我需要时间。」
就这一句，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他拿起酒杯：「那好，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我的合伙人。」
我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曾经，我把爱情当做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我付出真心，只为了能够守护我们的感情。
后来我才知道，一切的前提，要先爱自己。
人总会面临很多选择，不能冲动，只能从容。
我对他有好感，可我已经不是年少懵懂的我。
我和他对视一笑。
岁月静好，好友在右，工作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