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了态度,陆凛的脸色反而更臭了,语气都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简直就是的玉树临风,卓尔不凡,我能认识你简直就是三生有幸!”
虞芙沉果断又油滑的歪头笑,“你就是我心目中第二帅的人!”
臭男人,脸色一摆起来还挺吓人的。
她腹诽着,却听见陆凛语气不善的问,“为什么是第二个?”
“呃……”虞芙沉心虚的游移视线,“这……还非得排第一吗?”
这不是强迫她口不对心,撒谎骗人吗?
看她面色纠结,陆凛一颗心沉了下去,“排在第一的是谁?”
她一切经历都了如指掌,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人在她心里的?
虞芙沉被他这态度弄得有点火了,但不敢真发出来,硬着头发回,“当然是我阿爹排第一,你有问题吗?”
陆凛一腔的情绪突然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喂,你不会这么不讲理吧?”虞芙沉看他沉着脸,一句话不说,那火气蹭蹭往上冒,“那是我阿爹,就该排在第一位,你有意见吗?”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坑?
她排在第一位的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
真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还想去控制她的心理不成?
陆凛看她真的炸毛了,赶紧顺毛,“没意见,我送你一件礼物吧,就当赔罪了。”
呼,只要不是别人就行。
这第二名排的还是很有意义的。
看他脸色由阴转晴,虞芙沉盯看了半天才小声说,“莫明其妙!”
大剌剌的把手伸到他跟前,“礼物呢?”
陆凛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刻牡丹的褐色木盒,正好一个手掌的长度,打开来是一件水沉木雕刻的木簪。
祥云的图案,整体打磨的十分光滑,祥云上色泽不一,给人一种云卷云舒的错觉,低调又十分有特色。
不会太显眼,细看却能看出不是凡品。
虞芙沉惊喜的拿在手里,“你刻的?”
看不出来啊,居然还有这手艺。
陆凛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嗯。”
顿了一下,怕她不明白意思,又补了一句,“刻了大半个月,刀都刻坏了好几把。”
虞芙沉想了一下,“所以你是第一次刻这个?”
看她脑子终于开窍了,陆凛很欣慰,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没什么,凡事都有第一次。”
“那你下次可以不要把试验品送给我吗?”虞芙沉认真的看着他,“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挑,就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成品要好点。”
说着颠了颠手中的首饰盒,非常诚实的问,“这个盒子看起来就很贵,你干嘛用来装一个试验品?”
这个盒子都够买几百根这样的簪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陆凛,“……”
她眼里的不解简直就是戳进陆凛心口的箭,他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话都不想说,“这件……是成品……”
“成品?”虞芙沉惊讶了,抱着不懂就问的心理,指着祥云突然变细的尾端,“这是你故意削小的?”
“还有这里,有点坑坑洼洼也是故意的吗?簪尾这么尖是为了让我防身的吗?”
这是什么审美水平?
虞芙沉惊悚了,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识趣的咽下下面的话。
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挑破有点太直接,苦思冥想给大家找个了台阶下,“其实仔细看,这祥云刻得非常生动,就像真的缺了一块似的,很用心了。”
陆凛又气又笑的瞪她一眼,伸手在她面前,“拿来。”
“干嘛?”虞芙沉快手快脚的把盒子收进怀里,无赖的摊了摊手,“送出来的东西休想要回。”
他故作一副不解的神态,“你不是嫌弃的很吗?”
“有问题吗?”虞芙沉凶巴巴的叉腰,“知道我嫌弃下次就用点心!”
“哦。”陆凛拖长了声音,脸上露出睿智的神情,“原来你是口是心非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两个人拌嘴用了早膳,也没什么事做。
他们队伍太大,只能夜晚离开。
索性去了马厩,给自己的马匹慢慢喂着饲料,洗刷洗刷。
正洗刷到一半,付衡突然疾步跑了过来,“王爷,出事了!”
他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样紧张的神色很少见,陆凛立马察觉事情不简单,“说!”
付衡一口气都来不及喘,“严墨被人围住了,牵扯了一桩命案,长街上的人都看到他杀了一个女子!”
“可官府来了人,仵作验了尸,那女子已经死了三天了!”
陆凛与虞芙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凝重。
两个人没有犹豫,放下东西就走,“走,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官府,知府着急忙慌的理好乌纱帽,带着一群衙役乌拉拉跪了下来,“恭迎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凛没跟他们浪费时间,一边越过他们一边说,“起来吧。”
“谢摄政王。”
官府刘洲之偷偷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弓着身子候在他身边,“王爷,这具尸体邪乎的很,您千万别靠这么近。”
陆凛没有理他,与虞芙沉一左一右蹲在尸体的两侧,仔细观察女尸。
严墨十分自觉的主动汇报,“属下只是上街买了点肉包子,经过小桥时,这女尸就像喝醉了似的,突然就东倒西歪的撞到了属下。”
他有点嫌恶的蹙了蹙眉,“属下刚想推开,就见这女尸像面口袋似的软了下来,长街上人来人往,有鼻子有眼的说属下手段凶残,滥杀无辜。”
刘洲之生怕陆凛动怒,赶紧讨好的维护两句,“平民眼皮子浅,这样的事听都没听过,怎么能有王爷这样的眼力。”
陆凛懒得听他这些话,戴上手套抬起女尸的手观察,“不要漏出半点风声。”
他语气疏懒,却有一种长居上位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小心的看他面色行事。
刘洲之赶紧点头保证,“王爷放心,臣发现女尸不对劲,第一时间带了回来。”
说完又对着一脸沉色的严墨讨好的笑,“就是辛苦了严大人,暂时为这件事杀人案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