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呢喃了一句:“镇国府的啊……”
想到什么,他又没什么表情的不说话了。
宁落落觉得这老头还挺可爱的,不像外面那帮不讲理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宁落落示意夜东风将碗端过来,特别交代了可汗:“只能抿一小口,慢慢咽下去,润润喉就可以,不能耍赖多喝啊,否则我还得给你动刀子。”
宁落落做出一副自己很凶,不好讲话的样子,可汗看小孩一样,十分霸气的呵呵笑了声。
然后等夜东风将水端过来喂他,他才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慢慢品着,足足有一分钟才慢慢咽下去。
只是喝了第一口就想第二口,这点水根本就解不了渴。
可汗眼巴巴的看着水碗,渴望的抿了抿唇。
宁落落直接让夜东风把碗端走,屋里的水都藏起来,她看这老头也不像老实听话的主。
然后她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看不出材质的软管,老头喝了一口水,清醒的差不多了。
虽然麻药失效后,他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比起阑尾炎带来的疼痛,这点疼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
“闺女,这是个啥?”老头稀奇的指着一个透明的水袋。
刀疤脸也一脸莫名,他活了半辈子竟然从未见过这种材质的东西,晶莹剔透,好生漂亮。
老头转头看了眼夜东风和沈渡,见两人一脸平淡的样子,想必这姑娘已经不是第一次拿出这东西了。
别说见过了,这俩人不知道都用过多少了,当然不稀奇。
“可汗,把手伸出来。”宁落落给老头扎上针,然后贴上胶带。
刀疤脸一看要把针扎在肉里,本来想阻止,可看夜东风都没说什么,他就忍住了。
听说中原有一种叫做针灸的疗法,就是用扎针的方式来治病,难不成这就是?
他见人用过针灸之术,可跟这个不太一样啊。
宁落落将水袋挂在床帐上。
她给老头用的营养针,基本可以满足这四个时辰内他身体所需的能量,不用再从外界摄入。
“这四个时辰都不能吃东西喝水,四个时辰之后就可以由人搀扶着,下地走路。”她说完又强调道:“不能怕疼,一定要走路,直到把屁放出来就可以吃流食了。”
老头身为可汗,平时随便惯了,夜东风自告奋勇要在这盯着他,保证不让他吃东西。
宁落落和沈渡还要回王府,就暂时向李方进交代了各种应对之策,这就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那群烈而人还围在门外,安静如鸡。
本来以为可汗病入膏肓,方才他们怎么还听见可汗传出来笑声了?
箭头男站在一边,右腿虚设般的踩在地上,微微有点发抖。
他眸光有点犹豫的看了眼宁落落从他身边走过的背影,抿了抿唇,到底没将话说出来。
他觉得他的腿似乎真的不大好了。
可他刚才已经放出豪言,绝对不会让这女人医治,这会儿就低声下气的反悔,他这张脸挂不住。
他纠结了一下,又劝自己,说不定那女人就是危言耸听,可汗的病还不知道被她治成了什么样。
刚才可汗那样偏帮她,把她留下,还把他们这些自己人赶了出去。
可汗行为这么反常,说不定也是被这女人下了降头,如果自己让她医治的话,说不定也会被下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