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手术,那就只能口服药物进行缓解。
宁落落开了甲硝唑和奥硝唑,用来覆盖大肠埃希菌和厌氧菌,莨菪片用来解痉治疗腹痛。
李方进拿药进去,为了不让烈而人生疑,还特意将药片研磨成药粉,冲水给病人服下。
炎症反应慢,但宁落落的药来自于实验室,不曾投放市场,疗效更是普通药物的数十倍。
所以,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里面惨烈的呼痛声终于停止。
对方担心还会复发,于是将李方进扣留在帐篷里守着。
有民房,这群人却不住,在渔民晒鱼干用的空地上扎帐篷,人多,许多人没帐篷可睡,便以天为被地为席,围着火堆烤东西吃。
他们是烈而人,行事粗犷,大马金刀,连烤肉都是比脸大的一块整只烤。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畅快。
宁落落晚餐吃的渔夫家熬的鱼汤,渔民们煮鱼注重维持鱼的原味鲜味,宁落落不习惯,所以吃的少。
此刻闻到浓烈的烤肉味,再撒上一撮孜然和辣椒面,喷香。
她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嗯。”一皮酒袋砸在宁落落怀里。
夜杀和幼烟警惕的抬眸,露出暗卫独有的锋芒目光。
宁落落新奇的拎起酒袋看,她不爱喝酒,但天生就对酒香敏感。
这是烈而特有的奶酒,有纯正的奶香味,酸甜口,醇和爽净。
很多人会被这酒清淡的口味迷惑,而忽略它超猛的后劲儿。
宁落落抬头看了一眼。
一个穿宣德服饰的男人从帐篷里出来,看了宁落落一眼。
见对方只是个小姑娘,他没怎么在意,转眸看着夜杀两人,顺势坐在火堆前:“别那么紧张。”
他拿起火棍拨了两下火堆,火烧的更旺了,有人递给他一根快烤熟的肉,他顺势架在火上继续烤。
这人浓眉大眼,骨相俊美,是典型的烈而长相,只不过他保养的好,脸白净,头发也柔顺,不像真正的烈而人那样粗犷。
他中原话也说的流利,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肉烤好了,他随手用刀子片好,先是给宁落落:“小姑娘先吃。”
宁落落已经嫁人,算不上小姑娘,但其实算算,她今年也才刚满十九,在现代可不就是个小姑娘?
宁落落脸皮极厚,也没纠正他,殷勤的端着肉分给夜杀和幼烟吃。
两人都十分警惕,看了宁落落一眼,目光多少有点看白痴的意思。
随便谁给的东西都敢吃,她不怕被毒死?
宁落落早就下手捏肉,吃的满嘴流油。
妈呀,真香。
见两人不吃,宁落落不在意道:“放心,什么毒我不能解?”
大不了毒发吃解毒剂就好,多大点事儿。
夜杀和幼烟一想是这么回事儿,再说宁落落已经吃了,要真给毒死了,他们两个也没必要活着回去了。
于是两人也开始吃肉。
那骨相好看的男人又拎了串肉烤:“你还懂医?”
宁落落点头,含混不清道:“是啊,你们帐篷里那位我能治。”
夜杀看了她一眼,嫌她话多,都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生怕别人不注意她。
然而那男人只是摇头笑笑,根本没把宁落落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多半是在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