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丁目真、花映寒他们打扮还算正常,不说奢华,但都还正常。
不过余正元和舒珍打扮都有些老土了,余正元一身洗的有些掉色的老式中山装,关键他手里还拎了杆烟袋。
舒珍也是老旧的藏青色马褂,头上别了银簪,都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所以锅盖头以为,他们是农村的一大家子,进城玩的,小辈带着长辈,很正常。
白洛都无语了,不过也是笑道:“是啊,和媳妇一起,带老人进城看看,老人一辈子没出过村,让他们见见世面!”
白洛拉住了花映寒的小手,花映寒眼皮一跳,立马挣扎,但没挣脱。
桌子下,她抬脚想踢白洛,但也被白洛暗中挡下。
白洛笑道:“我媳妇人腼腆,见了生人害羞!”
锅盖头眼中凶光闪现:
“凑,还真是一个乡巴佬,那你还敢跟劳资横?”
不过一见白洛眼神冷了下来,锅盖头吓的赶紧后退,毕竟刚才被打的太惨了,现在肠子还和抽筋一样呢。
这厮贼心不死,看着青春飞扬的卢乐烟,又看了看成熟动人的花映寒,眼中贼光闪烁,向花映寒和卢乐烟道:
“大妹子,小妹妹,下了车跟我走,绝对给你们一条龙安排的妥妥的,吃喝玩乐都包哥哥身上!”
白洛无语:“当我的面挖我墙角,这不大好吧?”
锅盖头冷笑:“小子,你以为你还有机会陪大妹子游玩吗?”
锅盖头向车厢另一侧努嘴,只见几个乘务警正走了过来。
“几位领导,就是他无故殴打我,赶紧把他抓起来,他给我打的头晕肚子痛,我要去医院验伤,让他赔钱,赔我医疗费,误工费,否则我没完!”
锅盖头脸上的嚣张,立马变成了委屈和愤怒,十足的受害者模样。
白洛无语,这厮不去演电视,真的屈才了。
卢乐烟和花映寒,再次笑了起来,感觉有好戏看了。
几位乘务看了看白洛几人,道:
“证件,车票!”
白洛本来想取身份证的,不过手里正好有刚拿到的红本证件,就递了出去。
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有官方身份的人了,虽然是个副队长,但应该也好使。
乘务一看证件,就是神情一变,而后就说道:
“几位先等一下,我喊一下总队!”
这个年轻乘务拿着对讲呼叫起来,看的锅盖头愣了一下:
“哎,同志不赶紧抓他,怎么还喊人啊?”
下一刻,锅盖头神情一变:“我凑,这厮不是个逃犯吧,你们不要担心,我一定帮你们看住了他,他绝对跑不掉!”
锅盖头向白洛狞笑,一副你小子落我手里了的模样。
不大一会,又是好几个乘务过来,拿过白洛证件,仔细查看。
锅盖头一副热心群众的样子,搓着手,活动着膀子,已经比划着要拿白洛了:
“小子,被抓起来后我保证你要牢底坐穿,实话告诉你,浦江的王局,那是我的老表!”
乘务总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看着戏多的锅盖头,也是冷笑起来:
“呦,你说的是王栋吗?你真的认识?”
锅盖头立马得意起来:
“那当然,你们赶紧拿下这畜生啊,他打了我,这事绝对没完,实话告诉你,我有很多朋友在海市开律所的,跟我斗,我要玩死你!”
总队咳嗽一声:“先给我拿下他!”
几个人上前,将锅盖头拿下,锅盖头满脸的得意,立马变成了惊慌:
“哎,同志,你们拿错了人了,我是被打的人啊,抓我干什么?”
总队向他冷笑:“你知道你威胁的是什么人吗?”
锅盖头有些慌神:“什么人?不就是一个乡下土包子吗?”
总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再搭理,而是恭敬的还回白洛证件,而后敬礼:
“特1315乘务总队柳宇宏,请指示!”
白洛也是愣了一下,看来这身份很好使啊。
他向柳宇宏点了下头,道:“我们在执行秘密任务,不用声张!”
柳宇宏赶紧放下手臂,表示明白。
柳宇宏看向锅盖头:“那这位先抓起来?以危害国家安全诉讼吗?还是袭击国家机要人员?”
白洛看了一眼锅盖头,还是说道:
“就正常办吧,他抢我座位,还威胁恐吓我,还想打我!”
柳宇宏点头:“明白,那就拘留十五天!”
白洛也说道:“我们还要商量事情,你去忙吧!”
柳宇宏不敢打扰,赶紧带人离去,锅盖头此时还懵懵的,有些不服气:
“哎,你们不能拘留我,王栋是我老表!”
柳宇宏冷笑:“不管那王栋是不是真的是你老表,都没有用,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幸好那位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否则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锅盖头有些紧张了:“那位什么身份?那么厉害?”
柳宇宏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身份你都敢惹?别说一个浦江的分局,就是海市市局梁广,人家都可以原地罢免!”
“人家别说打你一顿,就是给你打死,你都活该,你关系找到省里都没任何用!”
锅盖头额头冷汗下来了,后怕不已,不过还是嘴犟道:
“不至于吧?你肯定故意吓唬我!”
柳宇宏冷笑:“吓唬你?我就是被那位吓了一跳,才跟你说这么多,别说打死你,就是不小心给我打死了,我都是活该,懂了吗?”
锅盖头眼睛瞪大,因为他也发现柳宇宏额头见汗,显然刚才很是紧张。
锅盖头惊恐了,一下想起刘宏宇刚才说的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名治罪,不是开玩笑,万一白洛真的点头,他真的要二十年起步。
此时他心中对白洛也不敢再有半点不满和怨恨,甚至还暗中感激。
另一边,卢乐烟有些不满:“哼,又没看到好戏,就不该给他正式身份!”
卢乐烟愤愤的啃着黄瓜,一口一截,看的白洛某个部位凉飕飕的。
倒是旁边的那个文玉好奇的看着白洛,她可不是锅盖头那酒囊饭袋,早就发现了白洛的不凡。
此时更是身子微倾,将圆滚滚沉甸甸的某部位放在小桌上,伸着脑袋和白洛说起了话。
“白洛,你这是去海市公务吗?”
白洛点头:“是啊,没办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文玉笑了起来:“加个好友吧,等你忙完,一起吃个饭如何?”
白洛当然没有拒绝,掏出手机,和文玉聊的热乎。
倒是花映寒倚在靠背上,正襟危坐,如坐针毡,看着一对狗男女卿卿我我。
她后悔了,刚才就不该坐在中间。
“我去趟卫生间!”
最后,她黑着脸离开。
没多久她就返回,白洛果然和文玉肩并肩坐着,聊得热乎。
见她回来,余正元却是向白洛笑道:
“大侄子,叔老了,这次海市任务,就看你了啊!”
白洛警惕的看着余正元:“叔,说人话!”
余正元咳嗽一声,表情凝重道:
“我们,不,咱们五局最强的一组已经赶到,但刚来消息,也被重创,和四组的弟兄正在被追杀,艰难跑路!”
白洛头皮一麻,两个小组都折戟了?
“叔啊,姜还是老的辣,你老骥伏枥老当益壮,一定可以的。”
“你看我这都没结婚生娃呢,万一因公殉职怎么办?算了我还是赶紧订个回程票回苏市吧!”
白洛还没起身,就被几只手拉住了,卢乐烟更是夸张的按在白洛脑门:
“不许走!”
连一向含蓄矜持的花映寒,都抓住了他胳膊:
“一组的聂组长非常强大,他都顶不住,余叔肯定也顶不住!”
白洛无语的看着花映寒:
“小姨,你这就过分了啊,只心疼这老家伙,就不心疼我这小身子骨?”
花映寒嘟嘴:“反正你不许走!”
白洛只得留了下来,当然他说走也只是开玩笑,无论敌人多强,他都要顶上去,找到爹妈下落。
在他们的焦急等待中,列车终于缓缓停靠在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