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脸上一下变得冷厉起来:
“哼,果然有人捣鬼!”
白洛接过丁目真的罗盘,托在手上,不过他是用三根手指托起,大拇指、食指、小指悬空顶住罗盘,这也就是三阳指,防止人体气息对磁针产生影响。
“天旋地旋九星旋,阴阳和合生乾坤,五行生克八方位,趋吉避凶降周全。”
随后白洛一声低喝,脚踏七星,托着罗盘飞快的转了一圈,并以剑指点向罗盘天池。
众人看去,只见滴溜溜乱转的磁针,竟然一下安静下来。
白洛拖着罗盘,向一个方向行去。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远处繁华的大都市,却让这里显得愈发的荒凉,甚至有些阴森。
卢乐烟、宋倾城几个姑娘凑在一起,紧紧的跟着白洛他们,在枯草中前行着。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处水沟旁,这是一株非常高大的柳树,枝条茂密垂下。
小土路的另一侧,还有一间很是破败的小瓦房。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大海市竟然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仿佛来到了偏远的大西北。
木质院门已经朽烂,他们来到门口一看,立马就发现,这里只是一间土地庙。
土地庙已经废弃太久,屋顶破了几个大窟窿。
惨淡的月光从破洞照射而下,隐约中能看到庙里有一尊塑像。
“嗯?不对!”
忽然,丁目真惊疑出声,余正元也低沉道:“这不是土地!”
只见庙里砖石垒成的神台上,有一尊两尺来高的塑像,但却不是正常土地爷。
花映寒、卢乐烟都打开手机的手电,向塑像照了过去,下一刻几个姑娘就齐齐尖叫。
只见这雕像,竟是青面獠牙张牙舞爪,而且上面还淋满了鲜血。
鲜血还在滴答落下,显然是刚泼上不久。
更让人惊骇的,是雕塑前有一只大狗尸体,还有一个染血的盆子。
白洛快步上前,狗子瞪大眼睛,已经死去,不过身子还带着温热。
“人刚走没多久!”
白洛说道,丁目真、吕力他们都是呼啸而出,向四周搜寻过去。
花映寒她们打着手机电筒,在周围一照,就发现了被推倒摔碎的土地泥俑。
泥俑被风吹日晒,早已模糊不堪,此时全都甩了稀巴烂,直接寿终正寝了。
这一晚上经历已经足够离奇,宋倾国问道:
“白先生,这……我们怎么办?”
哪怕难以置信,他也已经意识到,工地的一切,竟然和这里有关系。
见宋倾城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安的在四周的黑暗里打量着,白洛就笑道:
“没什么大问题,这里是周围风水的水口,才有这个土地庙,先前的剪刀煞和白虎陷煞本来没这么凶,但这里被狗血坏掉,玄龙成了恶龙,所以才会出人命!”
白洛一脚将那凶神踹翻,道:
“明日先让工人过来,重新塑造土地神,燃香祭祀,土地神就能镇住这水口,剪刀煞和白虎陷煞我明日再看看,改了风水就行,没什么大问题。”
见白洛说的轻松,宋倾城和其他人也都是长呼一口气。
戚书民也感慨道:“现代人啊,一点也不敬祖宗了,祖宗布置的庙宇道观,哪怕村头的土地庙,都是有讲究的。”
宋倾城好奇道,小声道:“上学的时候,不都说这是封建迷信吗?”
余正元摇头:“老祖宗还没发明文字时,就开始研究风水了,山顶洞人为什么知道面阳而居?古人部落遗址,为何都知道前有明堂后有靠山,旁边有条小河?”
“为何?”宋倾城傻乎乎的问道。
白洛无语“因为气,这是个很抽向的概念,我这样问你,有两间屋子,一间向南,有个大院子,屋里四季阳光,而另一间屋子面朝北方,阴冷潮湿,而且刚出门就是一堵大山,关键是门口外就有一条马路,你愿意住哪个?”
宋倾城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朝南的啊,朝北的住不多久,肯定就要生病啊,不生病也要被车撞!”
白洛笑道“你看,这就是风水,正门外没有名堂,而被马路穿过,这就是割脚煞,容易人财两空,这样的地方做生意、居住,都不适宜!”
白洛继续道:“古人可没有手机互联网,天黑后蜡烛都是奢侈品,他们闲着没事就看天地日月星辰,不停分析推演,慢慢细化,就有了两极四象八卦二十四山。”
“气,肯定是存在的,或者说场,不是寻常磁场,每一处环境,都有特定的场,阴冷的,温暖的,潮湿的,明亮的,昏暗的,空气清新的,腐烂生霉的,都会对人体产生各种影响,或让人健康充满活力,则精力充沛,事业有成。”
“而让人萎靡虚弱,甚至灾病不断的,怎么事业有成,财源广进?”
宋倾城恍然,宋倾国也听的不停点头。
白洛说了不少,一下就将几个姑娘的恐惧驱散,听的津津有味。
没多久,丁目真他们返回,不过并未找到使坏之人。
白洛也说道:“没找到也不是什么事,以后派人定期维护这里就行,而且八成是吕子勋使坏,应该很快就能见分晓!”
这一番折腾,都过了零点了,他们匆匆返回工地,由于距离住的酒店挺远,白洛他们干脆就住在了工地附近的酒店,只有几公里。
因为明天白洛还要过来解决剪刀煞和白虎陷煞的问题,也避免来回赶了。
白虎煞乃是最凶险的形煞,不解决这问题工地还要出事。
对于白洛如此上心,宋倾国很是过意不去,亲自给百洛他们开了最好的房间,又留了一批费用,包括明日早餐等都给安排妥当。
他们都被安排在一个楼层,而且房间几乎都相邻,卢乐烟依旧精力旺盛,到处乱窜。
戚书民、余正元这些长辈她不敢烦扰,就和白洛、花映寒他们闹腾,先是拉着他们去吃了点夜宵,又在内部超市买了很多的零食。
白洛劝道:
“这么晚了你还吃这么多,就不怕胖了吗?”
卢乐烟嘴里塞着零食,毫不在乎:“哼,要你管,我是吃货我乐意!”
白洛:“长的好看才叫吃货,长的丑的叫饭桶!”
卢乐烟当即就尖叫一声,要和白洛拼命,一路追杀到白洛房间。
“姓白的,你又离花姨这么近,你晚上可不许摸她屋里去!”
卢乐烟信誓旦旦的警告,并扬言会不定时查房。
等她闹腾完,白洛这才长呼一口气,准备修炼。
不过他却忽然发现林然给他发了消息:
“弟弟,在海市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时间挺晚,不过白洛怕明天一忙,又忘了回复,干脆直接回道:
“事情还没忙完,估计还要几天,你和林姨怎么样?”
没想到林然很快就恢复:“我们都很好,就是我和妈妈不大放心你,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还有,今天你二叔、三叔带着家人过来了。”
白洛立马支棱起来:
“他们过去干嘛了?又欺负你们了?”
林然直接给白洛拨通了视频,她正侧躺在被窝里,小声道:
“他们没有再为难我们,反而很是客气,还给我们带了很多礼物,跟转性了一样。”
白洛一下就明白过来,笑道:
“大概是看我医院我药厂都步入正轨,金融公司也收了回来,他们坐不住了。”
林然笑道:“嗯,还是弟厉害,他们都可客气了,还有你二婶、三婶都来了,大嫂长大嫂短的喊,又说以前错了,让我妈原谅什么的,给我妈感动的不行。”
白洛也是笑道:“如此就好,他们再有什么过分的,就跟我说,还有张刚再找你们麻烦,就喊刘猛收拾他!”
林然笑道:“没有,他再也没敢来过了,弟你怎么这么晚没睡啊?”
白洛将这边的事情大概说了说,无奈道:“我们刚从工地回来,明天还要过去。”
说了一会,林然才恋恋不舍道:“弟弟早点休息,等回来了带着田菲来家吃饭。”
挂断电话,白洛忽然有些想家了,想早点回去见到林然,田菲。
不过随后他又压住惆怅心绪,努力修炼起来,还是要早点找到父母,那时才是真正的团圆时。
就在他修炼没多久,又忽然睁开了眼睛。
因为他竟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呼救是个女子,很是微弱,起初他以为是花映寒或者卢乐烟,但细听之下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