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约莫二十多岁,长得明眸皓齿的女孩,正在勤奋的练功。
其动作标准,行云流水,每一拳轰出,都伴随着呼啸的破风声。
身体更是轻松如燕,每一动之间,都好比白鹤展翅,样子极美。
一脚踹在假山上,令五米高的假山都是晃动了一下,功力明显不低。
女孩身旁,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中年人,正在耐心的指导着女孩练功。
陈长生站在大树后,静静的看着。
没过多大一会,他忽然发现女孩的身体猝不及防的前倾了一下,仿佛崴了脚一般。
“威力倒是不俗,可惜练错了。怪不得这家主人会得暗伤,要是这是他们的家传功法,一直练下去肯定伤人伤己。”
陈长生叹了口气,有些没了兴趣,转身欲走。
“是谁?给我出来?”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站在女孩身旁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见被发现,陈长生索性走了出来,解释道:“你好,我是夏……”
话刚出口,只见女孩率先喊了起来,一脸愤怒,“少废话,你竟敢偷学我们家族武功,看我怎么收拾你。”
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中年男人拉住了她,“依依,别冲动。”
白依依气急,“爸,这个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一看就知道是来偷学咱家武功的。”
“今天我要不废了他的手脚,根本就警示不了其他别有用心的人。”
陈长生无语了,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动手,这也太霸道了吧!
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是夏言冰带过来的医生,来给你们家主看病的。”
“狗屁的医生,我看你就是小偷,看我怎么废了你。”
白依依一脸杀意,铁了心的认定陈长生就是小偷。
“依依,不许胡闹。”白博超呵斥一声。
白依依跺了跺脚,“爸,你怎么……”
“好了,你先闭嘴。”
白博超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然后看向了陈长生。
白依依一脸不甘,死死的瞪着陈长生,粉拳紧握,似乎随时都有动手的架势。
白家是大夏顶级财阀,武道世家,因此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觊觎白家的武术和财产,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两人充满敌意的目光注视下,陈长生毫不在意,依旧一脸的风轻云淡。
白博超心里一惊,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叹气?要是不叹气的话,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你。”
陈长生解释道:“因为她的功法练错了,让我真的是没心情继续看下去。”
白博超眉头紧邹,没有说话。
要是换做别人说这话,他一定会直接暴怒,甚至废了对方。
因为白家的武功,不容侮辱。
可陈长生却是给他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他可是有着暗劲后期的实力,但刚才竟然没有发现陈长生的存在,这说明了什么?
“胡说,我们家族武功乃是一位绝世高人留下的,怎么可能会出错?”
白依依怒喝一声,“倒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不是偷学是什么?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你怕是不知道白家的厉害。”
对于这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陈长生只能耐心的解释。
“你练的功夫名为《白鹤神拳》,但你并没有掌握其中的奥义。顾名思义,真正的《白鹤神拳》应该像白鹤一样,每打出一拳,都要轻灵神动,收发自如,并且蕴含巨大的力道。”
“而你的《白鹤神拳》,力道是够了,但却没有做到收发自如,明显是武功心法出了问题,以至于没有让你领悟到这一点。“
“并且《白鹤神拳》所产生的后力极大,若是不能做到收发自如,时间久了,将会对身体产生巨大危害。”
白博超听的头头是道,看着陈长生的目光,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武功确实是叫《白鹤神拳》,但这是他们白家家传武功,怎么可能出现问题?
白依依冷笑连连,“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想必你很有本事了?”
陈长生谦虚道:“还行吧!”
“哼!既然还行,那敢不敢与我决斗?”
白依依握紧拳头,厉声道:“如果我输了,我立刻给你道歉,但如果你输了,就必须要对刚才侮辱我白家武功的事情道歉,并且接受惩罚。”
陈长生一脸无辜,“我真的没有侮辱你的家传武功,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
白依依冷哼一声,“胡说,《白鹤神拳》是我们白家先祖留下来的,我们世代修炼,要是心法有问题,我们白家人早就走火入魔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不仅没有事,反而还靠着《白鹤神拳》打下了自己的江山,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法有问题?”
陈长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问题不代表就要走火入魔啊!
“确实有问题,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演示一遍。”陈长生耐心说道。
白依依闻言,心中怒火又提高了几分,指着陈长生喊道:“现在都要演示了,还说你没有偷看?”
“《白鹤神拳》一直都是我白家的不传之秘,你是怎么学会的?”
陈长生差点被气笑了,这丫头也太憨了吧!
谁说《白鹤神拳》就一定是你们家的?
“怎么不说话了?”
白依依嘲讽道:“要是怕了,就赶紧过来接受我们白家的审判,要不然我一定将你扒皮抽筋。”
陈长生苦笑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小女孩,心肠怎么这么狠?难道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要你管。”
白依依咬牙切齿,“我就问你敢不敢跟我一对一决斗。”
陈长生没说话,觉得没意义。
“敢做不敢当,胆小鬼。”白依依讥笑一声。
陈长生眉头一邹,“胆小鬼”这三个字,有些伤人啊!
“好,我接受你的决斗。”
“看招。”
话音刚落,白依依双臂一展,有如白鹤一般,一跃三米之高,一拳轰向了陈长生。
陈长生满脸无奈,只好被迫架起双手,以作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