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那一身白色衣衫便去了墨香茶楼,沈逸舟刚跟她碰面,说相府有人在枕星楼买了断肠草汁和伤寒散,让她小心,还有就是有个人每天都在墨香茶楼等她。
说完便指着楼下的盛希,花辛离也便相视一笑,作别沈逸舟,与盛希便坐在了茶楼喝起了茶来。
“盛公子的伤,可好些了?”关心的问道。
盛希摇了摇头道:“小伤,早就好了,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买茶叶?”
花辛离点了点头,笑着喝着茶,忽然想起了财源赌坊的事情,也便放下茶杯问道:“盛公子的父亲,是朝中官员吗?”
“为何突然这样问?”盛希笑着反问道。
“只是财源赌坊的老板那般怕盛公子,应该是公子家中有一定的权势吧?好在那日君陌公子解围,不然,我可就见不到盛公子了。”笑着品着茶。
盛希一如既往的微笑道:“家父家母早已过世了,只留下了殷实的家产给我挥霍罢了,财源赌坊不是被七王爷抄了吗?辛离姑娘怎么还在提这件事?”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花辛离也便暂且相信,相信是盛希的一片好心。
“趁着今日天气好,不知辛离姑娘可否赏光城外梨花苑,听闻梨花开的正盛呢!”盛希试探性的邀请着。
花辛离本来是打算来找沈逸舟,问一下最近的事情,但盛希于她有救命之恩,既然见到了,也应该好好感谢才是。
她也挺喜欢梨花的,想着若是那里的梨花开的好,兴许以后还能采一些给虞慕寒,也便答应了。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城门朝梨花苑方向去了。花辛离迷迷糊糊的靠在了盛希肩上睡着了,盛希无奈的一笑,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此貌美又如此大大咧咧。
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将花辛离摇醒了,还好盛希出手快,不然花辛离得撞到对面座位上去。花辛离尴尬的笑了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道了声谢谢。
盛希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一时间车内气氛尴尬了起来。
“公子,到了……”君陌在马车外唤道。
盛希便出去,替花辛离撩起帘门。花辛离下了马车,看着满院子的梨花,笑了笑,真的有这样的地方,那么好看。
微风一吹,梨花飘零,花辛离伸出手去接住了一片梨花瓣,微微一笑,感觉世界就像是纯洁的没有任何污染,就像,前世自己坚信的那个世界。
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算计,就像这片梨花林,只有美好,只是她现在学会了那些没有的东西。
“你笑起来,就像冬日暖阳,冰雪消融。”盛希在一旁看着花辛离的笑不禁着迷。
花辛离看着手中的花瓣,颔首低眉,莞尔一笑道:“多谢盛公子告诉我,有这样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公子专门为辛离姑娘准备的。”君陌在一旁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的看着盛希,正在此时,一只银针朝花辛离飞了过来,盛希立即将花辛离拉开,银针扎在梨树上,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盛希有些疑惑的看着花辛离道:“辛离姑娘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一出来便被人盯上?”
花辛离在脑海中回想,确实不知道是谁要杀她,而且是下毒手,难道,是谢寒依?正在出神之际又是一排银针飞了过来,好在君陌功夫还可以抵挡一阵。
盛希拉着花辛离穿梭在梨花林中,跑了许久,盛希便走不动了。只见他嘴唇发紫,是中毒迹象。花辛离定睛一看,他的后背中了银针。
“你怎么样?”有些担心的问道。
盛希摇头道:“放心,死不了,你快走。”
“不行,你中毒了,得快些将体内的毒逼出来。”花辛离有些着急的看着银针上的毒,“你忍着点,我将银针拔出来。”
说完便将盛希后背的银针拔了出来,放在鼻尖轻嗅,是断肠草的汁,那伤寒散,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迅速封住了盛希的血脉,以免毒素蔓延。将他扶着走了许久,出了院子不知道是个什么地界,全是竹林,听盛希说,是他的别院,只是竹林深处只有一间茅草屋,其余什么都没有。
也管不了那么多,将盛希后背的衣衫撕开,用嘴将那毒素吸了出来,又替他包扎好,这才坐在了床榻上,额间冒着细汗,惊魂未定。
盛希看着瘫软在地的花辛离,有些担心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下次,不要再为我挡了,一共才见了几次,你就救了我许多次了,这份恩情是越欠越多了。”花辛离有些虚弱的一笑。
盛希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她面色苍白,莫不是也中毒了?
“辛离,你怎么了?”盛希赶紧将花辛离抱在怀中,“辛离?”担忧的问道。
正在此时,刺客追来了,看着受伤的盛希和虚弱的花辛离,冷哼。
“你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盛希愤怒的问道。
刺客冷冷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
说着便举着剑刺了过来,花辛离一把将盛希推开,将手中紧握的那枚银针不知不觉的插入了那人的手腕,并躲开了她的一剑。
“你已经中了你自己的毒,怕是和我无异了。”花辛离笑着说道。
刺客才发觉手腕刺痛,立即跪在了地上。
今日的刺客,不是上次那个使用枕星楼功夫的叛徒,而是另外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怕是和那人是一伙的。
“解药交出来!”盛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那人什么都没说便咬舌自尽了,盛希走过去,在她身上搜到了一瓶解药,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今日暂且放过你,劝你离少将军远一点,不然这就是下场。
刚看完信纸便燃了起来,化为灰烬
花辛离闻了闻那解药,原来伤寒散在这里派上用场了,只是能解了断肠草之毒,留下点风寒也没什么,也便吃了。
很显然,那人是看不惯她与少将军走的近,所以派人来杀她,而且知道今日的刺客必定会死,才留了这一封信给她。
到底是谁这么想要她死?若是少将军的死对头,那必定不可能这般好心提醒他离他远一点,很显然是与少将军亲近的人,而且是很在乎少将军的人。
又是相府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
只是她与少将军,连面都没见过,别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