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花辛离才刚刚合眼,便听到外面传信的人急匆匆的朝军营中来,带来消息说南阳与东虞已经过正式开战了,并且与北齐的战争已经打响了。
虞慕寒身上的毒素应该已经没有了,所以很早,虞慕寒便穿好了盔甲,领着军队上了前线。留下花辛离一人在营帐中,花辛离也是想要出一份力,所以也就女扮男装混去了军营中。
南阳与东虞的势力虽然有些悬殊,但是他们的地理位置比较占优势,所以才会害怕虞慕寒手中的余阙,因为余阙中有南阳所有的布防,若是拿回了余阙,死守绝对不是问题。
而且,还有可能,耗死东虞的军队,处于易守难攻的趋势。
西境过去便是平阳,平阳的地势多丘陵,山路很多,所以极易被埋伏,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不过战争才开始,所以,这还是一场硬战。
花辛离扮成了士兵跟在队伍中,看着前面骑马的虞慕寒和花陆斋,笑了笑,自己的夫君和弟弟都在战场,自己怎么能落下呢?
第一场的交战倒还很顺利,应该说,是宴希圣故意请君入瓮才是,退守平阳,便是一个持久战了,花辛离在奋勇杀敌的过程中,虽有负伤,却也是小伤,不碍事儿。
到了虞慕寒回来的时候,花辛离便换好了女装在营帐中等着虞慕寒,笑着替他斟茶,站在一旁看着他在营帐中运筹帷幄。
这样日复一日的战争,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内心不禁叹了叹气,摸着手上的伤,也就离开了。
“平阳的地势,想必大家都知道,山林茂密,易守难攻,如果我们整军出击,势必会被埋伏,所以本王想听听大家有什么看法?”虞慕寒指着沙盘让所有人发表自己的意见。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一旁的南无霜也是毫无对策,虽然他知道平阳的一些地理形势,但是却不了解布防,至少,南阳王青阳不是那么的信任他,所以恐怕只有南阳的将军才知道这其中的额地势。
所有人都看着南无霜,南无霜摇了摇头道:“我并无破解之法,对平阳的地形了解,我是可以,但是若是布防,没有接触过。不过,南阳的布防,一般都是一里地左右就有烽火台,但是这些人都是南阳的老百姓看管,混在其中,若是偷袭,也无破解之法,因为你根本分不清楚,谁是守卫,谁是老百姓……”
紫玺点了点头道:“若是一个地方的烽火台燃了起来,他们便会立即赶过来支援,毕竟挨得比较近……”
虞慕寒点了点头,今日的战争是已经完毕了,也有战俘,也都安排妥当了,只是还得为下一次交战做好准备。
“陆斋,你对南阳应该熟悉,所以,你派人搜集一下,他们烽火台的守卫人数,本王不要应该,要确定的人数,包括最近新增是否。”吩咐着花陆斋说道。
花陆斋拱手道:“末将领命。”
“无霜,你与扶初带着一些人先去平阳打探一下情况,摸清楚他们的布防,我们等你们的消息,记住,要轻装上阵,切不可带许多人……”虞慕寒看着西扶初和南无霜吩咐道。
西扶初与南无霜点了点头,领命。
“其余人等,休整待发,听本王命令。”
“是……”
所有人也就散开了,各自都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虞慕寒这才得空了,看着沙盘上的平阳那块棋子,不管是平阳,还是南阳,都要一并拿下,这样,便可永绝后患。
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一旁的商易道:“最近,阿离怎么样了?本王最近忙着带兵,都没顾得上阿离。”
商易笑着拱手道:“听侍卫说,王妃都是待在营帐中,未曾出去过。”商易如实的汇报着。
虞慕寒点头吩咐道:“你去写一封书信,叫侍卫送入凉城,汇报皇上,首战告捷,让皇上放心。”
商易也就拱手下去了。虞慕寒出了营帐,看着皓月当空,倒是想起了方才商易所说的话,王妃竟然这么久都未曾出过营帐,倒是有些好奇。
按道理来说,他的阿离,应该是个坐不住的人,为何每日都不出营帐?走到了花辛离的营帐面前,看着里面烛火映在账外的影子,看样子,应当是睡下了吧?
蹑手蹑脚的掀开营帐,将流鸢唤了出来。流鸢有些心虚的看着虞慕寒道:“王爷?这么晚了,王妃已经睡下了。”
虞慕寒知道,冷眼看着心虚的流鸢道:“阿离,最近还好吗?”
“很好啊,每日都吃得好,睡得好……”流鸢笑着回答着。
“是吗?阿离,没有想过要去别的地方逛逛吗?她那么一个坐不住的人。”虞慕寒眯起眼睛问道流鸢。
流鸢呵呵两声道:“现在是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王妃哪儿有什么心情啊,况且,王妃每日都担心王爷和小公子,根本就没心思出去……”
虞慕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说着便要进营帐去看花辛离,却被流鸢冒死拦住了,笑着道:“现在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还是不要去了吧?”
虞慕寒看着流鸢,流鸢也就害怕的低下了头,尴尬的让开了,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若是被虞慕寒发现花辛离受伤了,那非得被打死不可。
虞慕寒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花辛离的床榻旁,看到一旁的盔甲和那染了血的纱布还未来得及清理,有些担心的看着花辛离那白色的里衣,手臂上血迹斑斑。
着急且小心的将花辛离的袖子往上提了提,手臂上有一道伤疤,且还很深,应该是换了药,导致伤口重新裂开了。
看着花辛离紧闭的双眼,眉头紧蹙,并且,还有一些细汗,心底不禁心疼了起来,当初,就不应该让花辛离来军营才是,忽然,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想法。
随即站起身子,朝营帐外走去,看着流鸢道:“流鸢,你可知罪?”
流鸢立即跪在了地上道:“奴婢知罪,可是王妃担心王爷,奴婢也拦不住啊,所以……”